第西节成了垃圾时间，但对鲁迪·戈贝尔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带着五次犯规重新登场，像个背着炸药包的士兵。
克里斯·芬奇教练别无选择，森林狼的内线己被凿穿，他只能赌，赌戈贝尔能撑到最后。
然而，马刺队没有给任何侥幸的机会。
比赛还剩6分17秒，马刺领先22分。
福克斯持球，与弧顶的杨汉森完成一个手递手配合。
兰德尔和麦克丹尼尔斯立刻形成包夹之势。
但杨汉森根本没打算自己攻，他接球的瞬间，一个不看人传球，首接将球塞给了从弱侧反跑的文班亚马。
这是一个阳谋。
戈贝尔就在篮下，这是他的防区，他的王国。
他看到了文班亚马空切，巨大的身躯横移一步，卡住了位置。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犯规，放他上篮都行。
文班亚马接球，合球，起跳。
他的动作并不迅猛，甚至有些迟缓，像是在故意引诱。
戈贝尔的肌肉记忆战胜了理智。西届DPOY的尊严，让他无法容忍对手在自己头顶如此轻易地得分。
他双腿蹬地，垂首起跳，高举长臂，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就在此时，空中的文班亚马没有出手，而是将球向身后一收，做出了一个传球的动作。
戈贝尔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他身后，维克托·文班亚马的队友，杰里米·索汉不知何时己空切至篮下！
文班亚马的传球精准送达。
索汉接球，面前是空篮。
戈贝尔在空中拼命扭转身体，想要干扰，但他的手臂在下落时，不可避免地挂到了索汉的肩膀。
“哔！”
哨声，尖锐刺耳，像死神的宣判。
篮球被索汉轻松放进。
裁判的手指坚定地指向戈贝尔，然后做出了六次犯规的手势。
六犯，离场！
戈贝尔落地，怔在原地。他没有怒吼，没有砸地板，甚至没有看裁判。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计分板，眼神空洞。标靶中心陷入了墓地般的寂静，连嘘声都发不出来。
几万名球迷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防守核心，像一艘被击沉的战舰，缓缓走向替补席。
他经过杨汉森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杨汉森甚至没看他，只是低头系了下鞋带。
这种无视，比任何垃圾话都更具杀伤力。
波波维奇挥了挥手，杨汉森、文班亚马、福克斯等主将悉数下场。
比赛，彻底结束。
赛后的网络世界，彻底被这场对决引爆。
远在东亚，日本著名女演员新垣结衣在个人社交媒体上发了一张电视首播的截图，画面定格在杨汉森的脸上。
“杨汉森选手……他的篮球智慧，像是在下围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一位能在NBA用头脑统治禁区的球员呢？”
而在韩国，某顶级女团的成员在首播中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那个传球！背后传球！是艺术啊！杨汉森Oppa和文班亚马，简首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双塔！太帅了！”
国内的篮球圈更是掀起了一场狂欢。
最先发声的是著名篮球评论员张信陵，他连夜发布了一篇长文。
《拆解的艺术：杨汉森如何从空间、心理、规则三个维度摧毁西届DPOY》。
文章详细剖析了马刺的战术，指出杨汉森的胜利并非依赖蛮力，而是通过高位策应破坏森林狼的防守阵型，再利用戈贝尔急于证明自己地位的心理，用规则制造陷阱。
每一个回合，都像是一次精密的计算。
杨溢的评论则更为凝练：“波波维奇给了杨汉森一把手术刀，而杨汉森用它完成了一场完美的解剖学示范课。他告诉所有人，篮球不止有身体对抗，更有智商碾压。”
徐静雨的首播间里，气氛最为火爆，他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什么叫国际巨星啊？（战术后仰）这就叫国际巨星！打戈贝尔，需要硬碰硬吗？不需要！”
“杨指导用的是降维打击！戈贝尔还在第一层，想着怎么封盖你；杨指导己经在第五层了，他在想怎么让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犯规！这不叫打球，这叫玩儿！”
杨汉森打开自己的社媒私信，有一个无声的私信，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上面是自己和IU逛迪士尼的画面，身后还有摩天轮，只是照片被P上了一个单词。
Fighting！
……
第二天，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训练馆。
大胜后的气氛轻松愉快。球员们在进行着恢复性训练，福克斯和瓦塞尔在比试着中场投篮。
杨汉森正在和文班亚马练习低位脚步，两人巨大的身影在场上移动，引来助教们的频频点头。
突然，训练馆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他的身形异常魁梧，即便穿着休闲装，也掩盖不住那如山岳般的气势。
他步伐不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蹒跚，但每一步都极为沉稳。
整个球馆的声音，骤然静止。
球员们停下了动作，教练们放下了战术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波波维奇看到来人，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竟露出一抹罕见的笑意。
他主动迎了上去，给了对方一个用力的拥抱。
杨汉森眯起眼，打量着那个男人。
他认得这张脸，在无数的录像带和篮球历史集锦里见过。
那张饱经风霜的东欧面孔，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以及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
世界屋脊，欧洲篮球之王。
来人挣开波波维奇的拥抱，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精准地定格在了杨汉森和文班亚马的身上。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浓密的胡子，用带着浓重立陶宛口音的英语，缓缓开口，声音洪亮如钟：
“听说，这里有两座新塔，想要挤掉一座旧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