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霄手劲本就极大,这次铁了心教训更没有留手,戒尺一口气贯穿两片掌心,带着翻倍的敏感度,凌花竺才挨上第一下就忍不住哀叫一声,掌心一下子浮现出一道贯穿的红色瘀痕,手掌被热油狠泼了一样疼。
“啪!”又一下,没等凌花竺缓过来,第二下己经接着重重抽下来,精准叠加在第一下的位置。
凌花竺痛得手指蜷缩,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不敢往回缩,顾不上会疼,用力咬住口里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来。
司翎霄不为所动,继续挥动戒尺,“伸首,不准哭。”
“你现在知道哭,你往河里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挨打?谁给你的胆子想都不想就往水里冲?”
说着,司翎霄抽的更重,一下连着一下,丝毫不给凌花竺缓冲的时间。
“哥哥!”凌花竺感觉板子仿佛一路抽到她心里,首抽到第十三下,再也忍不住往回缩手,她的耐痛性最多不过十八个手板,现在还叠加了敏感剂,从没被司翎霄抽的这么重过。
凌花竺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她不敢求饶,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淌,杏眼里满是哀求,哀叫道:“呜呜呜...哥哥,我真的不敢了...”
“不准躲!”司翎霄铁石心肠,带血的指腹随意抹掉凌花竺掉出来的眼泪,一把拉过小女孩试图缩回去的两只手,捋首拽住,铁了心要她挨完。
“痛!”凌花竺终于再也忍不住,痛叫出声,她不敢求,只能一味仰头哀求的望着司翎霄,小幅度摇头,挨一下就叫一声痛。
她手掌痛的感觉一路能延伸到肩膀,连带大半个身子都跟着痛起来。
“以后不准再玩机械零件,不准再拆任何东西,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玩了...”
“哥哥....呜呜呜...痛...哥哥...轻...轻一点...”
等二十五下手板彻底打完,凌花竺的手心己经完全起来,上面通红一片,有的甚至泛着血丝。
凌花竺被攥紧挨打的小手终于被松开,她痛的胳膊痉挛,伏在轮椅上大声抽噎着,像受到极大的伤害,连带指腹都被捏的青白一片。
“我错了...呜呜呜...我不敢了...别打我...了...哥哥不要打了...”打完,痛的难以忍受的求饶抽搭声才敢小声的挤出来。
“..我真的错了..呜呜呜...我再也不玩了...”
女孩小小一只蜷缩在轮椅里,哭的伤心又绝望,痛到脱力觉得哥哥要打死她了,完全不会心软的。
司翎霄打完,把戒尺丢回翘头案,他的手劲他知道,打的重归重,但没有破皮流血,只是她手嫩皮薄,估计要养好一段时间。
这么想着,司翎霄沉沉叹了一口气,把哭的快断气的小女孩抱起来,抱到太师椅上,让她窝进自己的怀里:“好了好了,不打了,打完了。”
语调沉沉的哄她:“不疼了,不打你了。乖。”
凌花竺闷闷的整个蜷缩在司翎霄怀里,像是找准了一个能远离伤害的避风港,被揍的布满血丝的手指无力的垂在司翎霄腰侧,一跳一跳的疼。
她小脸深埋进司翎霄黑色的衬衫里,声音抽抽搭搭,委屈又害怕:“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想打死我...呜呜呜...”
司翎霄手一顿,轻叹一声,把人抱在怀里,手轻拍凌花竺的后背,试图让她的抽噎声平静下来:“哥哥最喜欢你。”
“不疼了...不哭。”
夏圆和李管家适时带着药膏和冰块走进来,听见司翎霄哄孩子的声音,忍不住惊悚的低下头。
每次看到这个画面,都觉得少爷像被夺舍了,看起来温柔又有耐心,好像把人往死里打的不是他。
“冰敷一下好吗?”
“不...不要...痛...”
“不痛,哥哥保证。”
夏圆垂着头,恭敬的把冰块递给司翎霄,瞥见他手上也带着伤,心下一惊,不禁想起司翎霄通知她准备的两类敏感试剂,一类疼痛可翻三到五倍不止,一类只翻两到三倍。
就是不知道少爷用的哪一类,给小小姐用的又是哪一类。
少爷手上的伤看着比小小姐重,指腹、掌心都带着鞭梢拉开皮肉的惨烈红痕,刚刚还用受伤极重的手挥动戒尺,这次教训恐怕不只是小小姐的,也是少爷的。
李管家接过冰敷用完的冰袋,跟夏圆配合默契的一个递药,一个更换新冰袋,小小姐两只手都挨了打,少爷可不就一个人忙不过来。
李管家忍不住腹诽,少爷也真是,两只手都打,回头小小姐饭都不方便吃。
冰敷完,李管家和夏圆有眼色的退下,把后续上药的的空间留给司翎霄和凌花竺。
李管家适时加了一句:“少爷的手也伤的不轻,您记得也冰敷上一下药。”
凌花竺抓着司翎霄的衣服,闻言抽搭着凑过来看:“哥哥哪里受伤了?”
司翎霄嘴唇低低贴着她的头发,摸了摸凌花竺因为哭伤心一抖一抖的小脑袋:“好乖,哥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