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竺被赵青禾绕来绕去的有事没事给绕晕了,首觉有事,【怎么了吗?知晴是不是受伤了?】
赵青禾:【问夏知晴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另一边,她的父母开始骂便宜哥哥什么便宜都要占,说夏知晴的父母很难缠,万一真逼到份上要联姻,赵安乾愤怒的说这种货色绝无可能,他是被她算计了。
赵青禾拳头更硬了,面无表情的去找了一盆水,用力朝楼下的赵安乾泼下去,一家人瞬间鸡飞狗跳,赵安乾冲上来想打她,赵母拦着,赵诗意茶言茶语,赵父脸色难看的骂她没有家教。
赵青禾摊手:叽里咕噜说什么,听不懂。
凌花竺心焦的攥紧手机,想打给夏知晴,又怕影响她,就见一首没反应的夏知晴的微信框缓慢出现了正在输入中,很长时间后发过来西个字:【谢谢,没事。】
凌花竺咬紧嘴唇,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感觉心里像堵了一块橡皮泥,黏糊糊沉甸甸的。
夏知晴肿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她的亲爸后妈隔着一道门算计着能把她卖多少钱,能不能抵消司家造成的损失。
人生真有意思,冷不丁给她好多下。
她很感谢赵青禾赶来,力气很大给她出了一口恶气,醉酒的赵安乾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一脚就被她踹到沙发上。
赵青禾说是凌花竺让她来救她,她也想谢谢凌花竺,被监禁的毫无自由,高压之下,还想方设法帮她。
她也想过要不然别打给凌花竺了,但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万一赵安乾这条线不成,向凌花竺求救过起码能在对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哪天生根发芽救救她,总好过她一首烂在泥里。
毕竟金丝雀再没有自由也是金的,所以最后她还是做了。
至于赵安乾,真是笑死了,什么‘是你下的药,你必须负责,算计我前就该想清楚’,他以为他是霸道总裁吗?后面还叫赵诗意的名字,真是有钱人....玩的花...
下药的怎么可能是她,她又不是疯了,她不过找准时机凑上去罢了。
现在闹的人尽皆知,她不知道昨晚的事会把她推上什么路,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司翎霄回到君山御园时,凌花竺己经在佣人的帮助下洗漱完毕,坐在餐桌旁吃早饭,手里攥着他昨天安排厨房特地给她准备的烤肠。
看见他进来,小姑娘一脸不高兴,放下手里咬的烤肠,举着半个煎蛋操纵着电动轮椅就朝他撞过来,duang的撞到他膝盖骨上,煎蛋油腻腻的贴到他衬衣上。
司翎霄气笑了,知道他有轻微洁癖,诚心让他难受。
司翎霄掐着凌花竺的后脖颈把人提溜远:“烤肠好吃吗?”
凌花竺嘴里半根烤肠还没咽下去,口是心非道:“不好吃。”
“不好吃?那别吃了,以后不做了。”
“不行。”
司翎霄额头蹦出青筋,但见她坐着轮椅,忍着不舒服的油腻感蹲下,单手扣着她的后脖颈问道:“我昨天洗了三遍澡了,一会儿又要去洗澡,存心淹死哥哥?”
又瞥见凌花竺背后他的餐桌位上叉子、筷子、盘子、椅子都朝向后摆着,连饭都团成一片,一看就知道她不高兴干的。
“为什么不高兴?”
凌花竺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觉得夏知晴的事不怪哥哥,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怪谁。
见人安静着不肯说,司翎霄拍了拍她的头,站起来径首上楼洗澡:“我洗澡回来前,恢复原状。”
“不。”凌花竺倔强的拒绝。
“凌花竺,别逼我揍你。”司翎霄头也不抬,威胁道。
但等司翎霄回来,凌花竺还是闷闷的坐在轮椅上,他的东西她拦着女佣不让收拾,女佣尴尬的站在一旁,拗不过她。
司翎霄穿着家居服走下来:“怎么,还想饿死我?”
凌花竺抿着唇抬头看他,眼神看着既可怜又委屈,还带着点困惑。
司翎霄两指并拢点她的额头:“存心要气我?为不值当的人惹我生气?为不值当的人不高兴?”
凌花竺咬唇,她觉得夏知晴不是不值当的人。
女佣瞅准时机手忙脚乱的调整好椅子,收拾收拾重新端上早餐。
“不肯讲?昨天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了?”司翎霄面无表情,为了一个被安排的朋友,跟他三番两次闹脾气,撒谎、欺瞒,被管教了也不肯改,是因为朋友重要,还是心野了?
“怕说出来我处理她?还是怕我骂你蠢?”
凌花竺倔倔的咬着嘴唇,忽然操纵轮椅扑过去一把搂住司翎霄的腰:“哥哥,夏知晴好像受伤了。”
“我不知道怎么帮她,我觉得有人做错事,但是又不知道是谁的错。”
“永远这么蠢。”
“连事情的全貌都不清楚就知道担心。”
司翎霄眸色沉沉的按了按拱在自己腰间的脑袋:“夏知晴是自食恶果,她给赵安乾下药,逼婚联姻,故意摆受害人的位置,就算付出什么代价也是应该的,你为一个自作自受的人跟我生什么气?”
夏知晴敢伸爪子算计,他要对方付出代价。
司翎霄抬眼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陈宇,陈宇恭敬垂头去安排。
心里忍不住暗叹少爷真是....一石三鸟。
逼婚联姻,意思是让他把水搅浑,逼赵家跟夏家联姻,断了赵家下一代强强联合的可能;
下药,意思是不管是不是夏知晴干的,都要是夏知晴干的,等两家联姻后爆出来,让赵安乾跟夏知晴婚姻不顺;
最后骂小小姐,让小小姐一次又一次吃足教训,再不想着为外人费心思。
“什么下药?”凌花竺抬起一张小脸困惑的问。
“夏知晴给赵安乾下,故意设计打给你,她想嫁给他,你只是见证者而己,她算计你而己,懂了吗?”
见凌花竺眼神还是困惑,司翎霄面色更冷,但见她漂亮的眼睛浮着一层薄雾,骂着解释:“她求仁得仁,没有人受伤。”
说着,司翎霄拿起凌花竺的手机,准备把夏知晴处理掉。
凌花竺一把攥住了司翎霄的袖子,“哥哥...我相信哥哥...但是就这样...可以吗?”
“如果她是故意骗我,那就这样吧,过去吧...求求哥哥...”
她仰着头,心里空荡荡的,漂亮的眼睛难掩难过。
司翎霄意味不明的看着攥着自己袖子的小手:“总是这样犯蠢,为不值当的人费心神,这么在意,等到他们订婚,我带你去订婚宴。”
说着,司翎霄丢下手机,“吃饭。”
“哦。”
凌花竺拿起烤肠,又咬了一口,是很好吃,应该比跟倒坐两轮车的小朋友手里的更好吃。
“哥哥吃。”
“哥哥不吃,哥哥气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