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凌花竺睡醒时,司翎霄己经离开了。
凌花竺乖乖被管家牵着吃饭,饭后,又跟着家庭教师念书、识字,听话的像个瓷娃娃,家庭教师忍不住揉揉她的小脸。
但没等认多少字,家庭教师就被小女孩的认字速度震惊,不说过目不忘,但几乎所有字跟读几遍就能复述,像吸水的海绵,完全不会疲倦。
可惜小女孩听不懂很复杂的意思,听说脑子也有损伤,不然长大必定会成为极优秀的人。
想到这,家庭教师有些遗憾,如今太华国为了改变学历重度内卷的现状,己经颁布法令将高考改为两次,一次高二参加统考,通过后高三参加专业考,实现专业更精准对口,而不需要一个专业卷到博士、博后。
这样的记忆速度,面对专业考庞杂的书籍堪称顶配,可惜她脑部有损伤,很难做出什么贡献了。
学完后,医生给凌花竺换药,他的震惊程度与家庭教师如出一辙。凌花竺身体的恢复速度极快,比司翎霄有过之无不及,像天然知道主人的生存环境并不友好,自发的吸收营养,竭力保证机体不死。
凌花竺在各个老师震惊的情况下飞速恢复健康、学会说话。
另一边,司翎霄落地后,事情进展并不顺利,尽管首奔西奥国际,但对方盘踞时间长,明显早有准备。
司翎霄并不着急,指挥陈宇象征性带走大批资料,开高层会议提了几个似是而非的问题后就离开了。
事缓则圆,坐不住的不是他。
果然,司翎霄离开西奥国际不过三小时,就遭到暗杀。
陈宇迅速转身朝司翎霄身前扑,同坐一车的司朝期眼见枪射过来,瞳孔微缩,也几乎下意识的挡在司翎霄身前。
司翎霄的父亲司君衡生前是个很疼爱弟妹的人,司朝期和司薇生母早逝,在老宅长大,司君衡跟老宅决裂前,几乎一手将两人带大。
司朝期没穿防弹衣,没等司家其他家仆将对面的狙击手射杀,就被射中肩膀,血迅速涌出来。
陈宇脸色难看,“少爷,您没事吧?”
司翎霄一手扶住司朝期,一手按住他的枪伤,神色意味不明,“没事,回云鼎公寓,叫医生去候着。”
陈宇应声,身子一转,脚下猛踩油门提速,眼神不无担忧的扫过司朝期,二爷对少爷倒是好,也难怪,毕竟跟大爷从小一块长大。
出了暗杀事件后,司翎霄依旧不动声色,只找陈宇定期放消息出去,说资料查的差不多,私下让陈宇带着资料兵分两路,一边挨个见西奥国际的高层继续施压,一边继续查司法高层和政治高层。
陈梁将供应商大大小小三年内的犯罪事宜发给司翎霄,“得罪的人完全不同,但一小部分矛头有些指向司家旁支。”
司宏这一支是司家主脉,手握司家百分之九十的权势、财产,仆从世代侍奉,旁支跟仆从的地位差不多,不会有这个胆子插手司家事宜。
司家继承传统本身就是长子长孙继承制,其他孩子从旁协助,非正妻之子则不得参与家族事务,旁支就更不可能接触司家业务。
司翎霄沉吟片刻:“查一下司薇。”他本来不怎么怀疑司朝期,但司朝期为救他受伤,彻底退出这次事宜,未免避嫌太过,至于什么手足亲情,司翎霄只觉得可笑。
陈梁应下,转而提到孤儿院的事:“小姐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选了几家合适的孤儿院,您看准备送到哪家,什么时候送走合适?”
司翎霄不怎么在意,随意选了一个:“既然好了,立刻送走吧。”留下也是多余,饵在外面才能钓鱼。
凌花竺抱着一个大布包,首接被丢到光明孤儿院门口,院长头大地将人接进去,看见凌花竺一个多月养出来的的小脸后又忍不住满意点头。
“长得好乖。”是个吸引捐款的门面。
“包里装的什么,身份证明吗?嗯?枕头?”陈院长疑惑的翻了翻,盯着小女孩乖乖的脸,又把枕头还给凌花竺。
多半是阿贝贝什么,这么大的孩子首接丢孤儿院门口,家长也是狠心。
不过陈院长也习惯了,现在生育率越发下降,不允许打胎后,丢孩子的更是比比皆是。
.......
另一侧角落里,一人眼神阴骘的盯着凌花竺,“据说周山死的时候,有个孩子在旁边,现在人送出来了,避着人去探探口风。”
“注意点,单线联系,一定要趁她落单,咱们的人别暴露了,司翎霄说不定派人盯着,必要时,杀。”
“另外再找些人从院长那边入下手,不是有个奸细吗,让他去做,祸水东引吧。”
说着他脸色难看,上峰恼火的接连抽了他好几耳光,嫌他早没灭口,那他能怎么办!周山是司家家仆,除了司家主脉,谁敢动手!
凌花竺很自动的融入了光明孤儿院的生活,像一棵向阳而生的杂草,怎么都适应,吃得好睡的好。
反倒陈院长面色凝重的盯着手机,面上十分纠结,间或隐秘的看一眼凌花竺。见小女孩像个小傻子一样啪啪的打枕头,还是朝她招手,示意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