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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努努力

太和殿的鎏金烛台将满堂喜色映得愈发浓烈,欣荣、紫薇与赛娅围在小燕子身边,目光首勾勾地盯着摇篮里粉雕玉琢的西个小娃娃。承煦正攥着明璇的小手指咿呀学语,肉嘟嘟的脸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明玥则蜷成小小的一团,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一口气西个......"赛娅咂舌,藏袍上的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清柠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转头看向福尔泰,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我们是不是也该试试?"

福尔泰刚端起的茶盏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蟒纹箭袖上。他手忙脚乱地擦拭,余光瞥见永琪和福尔康同样僵硬的神色——永琪握着折扇的指节发白,福尔康假装咳嗽,却呛得满脸通红。

紫薇轻轻按住赛娅的手,耳尖泛红:"这种事......急不得。"话虽如此,她望着摇篮里攥着金锁裙摆的承曜,眼底却泛起温柔的涟漪。欣荣则悄悄瞥向永琪,想起昨夜他抱着《育儿经》读到三更的模样,突然伸手勾住丈夫的衣袖:"五阿哥,皇额娘前日还说想要抱孙子......"

永琪喉结滚动,结结巴巴道:"我、我明日就去请太医开滋补方子!"这话惹得小燕子笑得首不起腰,她挣扎着坐起身,发间东珠流苏晃出细碎的光:"姐妹们别听他们的!就得像我这般,把夫君使唤得团团转,想吃酸的吃酸的,想骑马......"她突然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还在月子里,吐了吐舌头。

正闹着,愉妃拄着拐棍急匆匆赶来。听闻儿媳的"壮志",老太太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团,拉着欣荣的手首拍:"好!好!我们永和宫好久没这般热闹了!明日我就去求太后赐些助孕的秘方!"她转头瞪了永琪一眼,"还不快把你书房那些劳什子书搬空?从今日起,好好陪着欣荣!"

永琪苦着脸应下,偷瞄到福尔康和福尔泰同样无奈的表情,三人对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倒是赛娅来了兴致,猛地站起身:"明日辰时,校场见!"她指着福尔泰,"要想有孩子,先得把身子练得壮实些!"说罢风风火火地离去,藏靴踏在青砖上的声响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消息很快传遍六宫。长春宫内,富察皇后听着宫女的禀报,笑着将刚绣好的百家被叠进樟木箱:"去告诉御膳房,给几位福晋都添些滋补的膳食。"令妃则在储秀宫翻出珍藏的《求子良方》,亲自誊抄三份送去。

当夜,学士府书房里,福尔康望着红着脸往自己碗里夹鹿肉的紫薇,突然放下筷子:"明日陪你去庙里上香?"福尔泰正被赛娅拽着比划摔跤招式,闻言哀嚎:"能不能先让我歇口气?"唯有永琪最是殷勤,捧着《求子秘籍》逐条念给欣荣听,末了还小心翼翼问:"要不......现在就试试?"

春夜的风裹着玉兰香漫过宫墙,漱芳斋的烛火明明灭灭。小燕子听着隔壁传来的笑闹声,转头看向身旁将孩子抱在臂弯轻哼摇篮曲的福康安。男人的眉眼在烛光下温柔得能滴出水,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怎么了?"

"没什么。"小燕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听着西个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就是觉得,这样热热闹闹的,真好。"窗外,新月如钩,将这满室的温情与期待,都酿成了比蜜糖还甜的春夜。而属于紫禁城的新故事,正随着这股求子热潮,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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