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小茄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时，乔糯糯正对着高数课本发呆。
屏幕上跳出的任务面板红得刺眼，三个加粗黑体字“接吻一次”像烙铁一样烫得她太阳穴首跳。
“宿主请注意！情人节限定任务开启——”番小茄的语气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兴奋，“请在2月14日24点前完成以下任务：一、与江弈凛共同食用情侣套餐；二、互赠情人节礼物；三、完成任意场景下的接吻一次。任务奖励积分500，随机道具盲盒*1。”
“接吻？！”乔糯糯差点把笔咬断，视线下意识飘向斜后方的江弈凛。
他正低头演算习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想到要主动亲他，乔糯糯感觉脸颊比任务面板还要红，“番小茄，能不能换个任务？比如……一起喂流浪猫？”
“宿主，肢体接触是促进感情的关键！”番小茄义正辞严，“想想积分！想想道具！难道你不想换个‘社牛面具’去堵江弈凛的嘴吗？”
“……”乔糯糯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江弈凛发消息。
光标在输入框里闪烁了半分钟，才憋出一句：“情人节……你有空吗？”
对面几乎是秒回：“没空。”
乔糯糯的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还没等她打出“哦”字，第二条消息弹了出来：“但只对你有空。”
“……”她看着屏幕傻笑，被自己没出息的样子气到，干脆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江弈凛似乎察觉到她的动静，用笔杆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发什么呆？这道题又不会了？”
“要你管！”乔糯糯回头瞪他，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
他的眼神像浸了温水的琥珀，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转回头，“我在思考人生。”
“思考怎么过情人节？”江弈凛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戏谑。
乔糯糯猛地转头，看到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界面停留在“女生喜欢的情人节礼物排行榜”。
她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手机：“江弈凛！你居然在偷偷看这个？”
“拿来！”他伸手来夺，指尖擦过她的手腕，两人纠缠间，乔糯糯眼疾手快截了个屏。
屏幕上赫然是“top10：永生花礼盒”和“top5：限定色号口红”，浏览记录里还躺着“如何准备情人节惊喜”的搜索词条。
“学神也会搜这种东西？”乔糯糯举着手机躲到桌子底下，笑得肩膀首抖，“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送我什么？”
江弈凛蹲下来抓她，课桌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他身上淡淡的香裹着阳光的味道涌过来，乔糯糯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无奈和纵容：“乔糯糯，你再闹，我就……”
“就怎样？”她仰着脖子看他，睫毛不小心扫过他的脸颊。
西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弈凛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嘴唇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乔糯糯的心跳如擂鼓，脑子里疯狂刷屏：“接吻任务！就是现在！”
但身体却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叮——”手机提示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江弈凛率先移开视线，从她手里抽回手机，屏幕上是阿浩发来的消息：“弈凛！情人节怎么过？带嫂子去吃那家新开的情侣餐厅啊！我帮你订好位置了！”
乔糯糯趁机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假装整理头发，心里却在骂番小茄：“都怪你！吓我一跳！”
“宿主明明是自己怂！”番小茄毫不留情地拆穿。
下午放学时，江弈凛把她堵在教学楼门口。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手里拎着个纸袋，塞到她怀里：“给你的。”
“现在就送？”乔糯糯低头看纸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是说好情人节当天吗？”
“怕你又像上次一样把礼物藏起来忘了拆。”江弈凛挑眉，想起她把他送的钢笔戒指藏在铅笔盒最底层的事。
回到宿舍拆开纸袋，乔糯糯愣住了。
里面不是什么永生花或口红，而是一本手账，封面上贴着她网课划水时的偷拍——她趴在桌上睡觉，嘴角还沾着面包屑。
手账里贴满了各种小票、电影票根，还有她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打印件，每一页都用不同颜色的笔写着日期和短句：
“2024.9.17 她在课堂上偷吃零食，像只仓鼠。”
“2024.10.5 她夸我笔记好看，其实我抄了三遍才敢给她。”
“2024.11.23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
越往后翻，乔糯糯的眼眶越红。
最后一页贴着一张便利贴，是江弈凛的字迹：“乔糯糯，以后你的每个情人节，我都想参与。”
“呜呜呜江弈凛太会了吧！”番小茄在脑海里尖叫，“宿主快冲！现在就去亲他！”
乔糯糯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给江弈凛发消息：“礼物我收到了……谢谢。”
“喜欢吗？”
“……嗯。”她打字的手指有点抖，“你想要什么情人节礼物？”
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乔糯糯以为他睡了，才收到回复：“我想要的……可能需要你亲自给我。”
这句话像颗小炸弹在她心里炸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乔糯糯把脸埋在枕头里，感觉自己快要被羞死了。
番小茄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这个意思！宿主冲啊！接吻任务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