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婚礼喧嚣散去，乔糯糯盯着屏幕里“墨渊”的头像，指尖还残留着虚拟婚戒的触感。
墨之凛那句“现实的婚礼我会准备得更久一点”像颗糖，在她心里慢慢化开。
番小茄在脑海里哼唧：“宿主，大佬这是要奔现求婚的节奏啊！准备好接招了吗？”
“接招？我现在手都在抖呢！”乔糯糯趴在床上哀嚎，“你说大佬是不是玩真的？他不会真拿游戏戒指糊弄我吧？”
“放心，”番小茄语气笃定，“就冲大佬包下全服婚礼的架势，现实里肯定准备了惊喜！”
惊喜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墨之凛的消息：“晚上七点，江边公园见。”
乔糯糯对着衣柜纠结了半小时，最后选了件最显瘦的连衣裙。
到了江边，晚风带着水汽，墨之凛背对着她站在栏杆旁，白色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像幅好看的画。
“大佬！”乔糯糯跑过去，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墨之凛转过身，手里拿着个包装简陋的蓝色盒子，像是街边礼品店买的。
他递过来，声音比平时低哑：“给你的。”
乔糯糯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枚银色戒指，造型是游戏里“糯米团子”的Q版形象，连头上的揪揪都刻得惟妙惟肖。她愣住了：“这是……”
“游戏周边，”墨之凛看着江面，耳根有点红，“你上次说喜欢那个NPC的戒指，我就让人做了个类似的。”
乔糯糯想起自己确实在聊天时提过一句，没想到他居然记在心上。
可这戒指怎么看都像十块钱三个的地摊货，她忍不住吐槽：“大佬，你该不会觉得这就能把我骗到手吧？”
墨之凛猛地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乔糯糯捏着戒指，心里却甜滋滋的，“就是觉得……有点太随便了。”
墨之凛沉默了几秒，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其实第一次在游戏里看到你拍的桃花林照片，我就注意到你了。”
乔糯糯惊讶地抬头。
桃花林是她刚玩游戏时随手拍的，因为构图好看还被墨渊点过赞，她以为只是巧合。
“你拍的照片很有意思，”墨之凛的声音越来越低，“不像别人都在刷怪打本，你总在找好看的风景。后来组队刷本，你操作那么菜还硬撑，死了也不生气，就发个委屈的表情包……”
乔糯糯的脸越来越红：“大佬，你居然偷偷观察我这么久？”
“不是偷偷，”墨之凛纠正，“是光明正大。”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现实见到你，发现你比照片里还傻，还爱哭鼻子，第一次在包子铺认错人时，脸涨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喂！”乔糯糯想反驳，却被他眼里的认真定住。
“但我好像，”墨之凛看着她，眼神深邃，“栽在你手里了。”
江风拂过，吹乱了乔糯糯的头发。
她看着墨之凛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番小茄说的“修正情缘线”，想起那些在游戏里被他带飞的日子，想起包子铺里他沾着面粉的手。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原来大佬的温柔早有迹可循。
“所以，”墨之凛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套在她无名指上，“糯米团子，愿意让我这个‘包子铺老板’继续带你打游戏，顺便……谈个恋爱吗？”
戒指有点松，晃了晃。
乔糯糯看着他紧张得冒汗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枚“地摊货”戒指顺眼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故意板着脸：“大佬，你这告白也太不正式了吧？连束花都没有。”
墨之凛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朵蔫巴巴的小雏菊：“楼下花坛捡的……”
乔糯糯“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扑进墨之凛怀里，声音闷闷的：“我愿意！”
墨之凛身体一僵，随即用力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太好了……”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跟她的一样快。
“宿主！”番小茄的声音带着激动，“检测到宿主与目标完成现实告白，肢体接触持续超过三分钟，积分+100！”
乔糯糯埋在他怀里，偷偷比了个耶。
突然想起什么，她抬头看他：“大佬，你刚才说我比照片里还傻？”
墨之凛勾起嘴角，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是傻得可爱。”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傻。”
江面上倒映着路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乔糯糯看着手上的戒指，又看看墨之凛，突然觉得，就算这只是任务，就算以后会离开，这一刻的心动也是真的。
“大佬，”她戳了戳他的胸口，“下次求婚能不能换个真戒指？这个戴出去别人会以为我被拐卖了。”
墨之凛低笑，握住她戴戒指的手：“遵命，我的‘糯米团子’夫人。”
回家的路上，墨之凛一首牵着她的手，拇指轻轻她的手背。
路过便利店时，他突然停下：“等我一下。”
乔糯糯站在门口等，看着他在货架前挑挑选选，最后拿着一盒水果味的牛奶糖走出来。
“给你。”他剥开一颗塞进她嘴里，“上次看你在游戏里给宠物喂这个。”
水果糖的甜味在舌尖化开，乔糯糯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嘴上嫌弃却默默记着她所有喜好的大佬，才是最让人心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