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糯糯揣着手机往包子铺走，心里还在回味昨晚墨之凛在楼下道歉的场景。
糖炒栗子的甜味仿佛还留在舌尖，他递奶茶时指尖的温度也记得真切。
番小茄在脑海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宿主，大佬这波操作算不算‘追妻火葬场’？虽然火势不大，但诚意满满呀！”
“去你的，”乔糯糯撇嘴，“再胡说八道扣你番茄币。”
刚到包子铺门口，就听见一个阿姨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之凛，你这孩子，买个包子也磨磨蹭蹭的，阿姨都等半天了！”
乔糯糯脚步一顿。
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抬头一看，只见墨之凛被一位穿着碎花围裙的阿姨拉着，手里还提着两袋刚出锅的包子。
阿姨笑得眉眼弯弯，眼角有细纹，看着格外亲切。
而墨之凛，那个在游戏里高冷霸气、现实中偶尔腹黑的大佬，此刻居然任由阿姨拉着，眉头微蹙却没甩开，低声说了句：“妈，我这不刚忙完吗？”
“妈”？！乔糯糯脑子“嗡”一下，像被雷劈中。
大佬的妈妈？！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阿姨一眼瞅见。
“哎？这不是……”阿姨眼睛一亮，松开墨之凛就朝她走来，“你就是之凛天天念叨的那个爱吃豆沙包的小姑娘吧？”
乔糯糯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天天念叨？大佬居然在他妈妈面前提过她？
她干巴巴地笑：“阿、阿姨好……”
“你好你好！”墨妈妈热情地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我是之凛的妈妈，你这孩子长得真俊，眼睛圆圆的，跟之凛说的一模一样！”
乔糯糯的手被握得有点紧，偷偷看了眼墨之凛。
他站在旁边，耳根泛红，眼神有些慌乱，看到她看过来，还别扭地移开视线，活像个被抓包的小孩。
这反差萌让乔糯糯突然不那么紧张了，甚至有点想笑。
“阿姨，您认错人了吧……”她试图挣扎。
“没错没错！”墨妈妈拍了拍她的手背，“之凛昨天还说，有个小姑娘跟他一样爱吃咱家豆沙包，肯定是你！你看你这小脸，跟糯米团子似的，可不就是他说的‘糯米团子’嘛！”
乔糯糯：“……”
大佬连游戏ID都跟他妈妈说了？！
墨之凛终于忍不住了，轻轻拽了拽妈妈的袖子：“妈，别乱说话。”
“我怎么乱说话了？”墨妈妈瞪他一眼，“我跟小姑娘聊聊天怎么了？你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要不是玩游戏认识了人家，我看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
“妈！”墨之凛的耳朵更红了，几乎要滴血。
乔糯糯憋笑憋得辛苦，只能低头看地面。
墨妈妈却拉着她不放，絮絮叨叨地说：“姑娘，我家之凛脾气臭，又不爱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揍他！”
“阿姨，他没欺负我……”乔糯糯赶紧摆手。
“没欺负就好，”墨妈妈满意地点头，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跟你说啊，之凛小时候可笨了，包包子能把馅弄到脸上，现在居然还会在游戏里当‘大佬’，笑死我了……”
“妈！”墨之凛无奈地打断，“包子要凉了。”
“哦哦，对，”墨妈妈这才松开乔糯糯，把一袋包子塞给她，“姑娘，这袋豆沙包给你，阿姨亲手包的，比之凛包的好吃多了！”
乔糯糯连忙推辞：“阿姨，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拿着！”墨妈妈硬塞进她手里，“下次让之凛带你回家吃饭，阿姨给你做红烧排骨！”
说完，她又瞪了墨之凛一眼：“还愣着干什么？送姑娘回去啊！”
墨之凛看着乔糯糯，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期待？
他低声说：“我送你。”
乔糯糯晕乎乎地跟着墨之凛往回走，手里的豆沙包还冒着热气。
刚才那几分钟像做梦一样，她居然在包子铺偶遇了大佬的妈妈，还被塞了包子，听了大佬的黑历史。
“那个……”乔糯糯忍不住开口，“阿姨她……”
“我妈就是那样，”墨之凛打断她，声音有点闷，“话多，你别介意。”
“没有没有！”乔糯糯赶紧说，“阿姨人很好，很热情。”
墨之凛侧头看她，晨光洒在他脸上，睫毛很长，眼神柔和：“她喜欢你。”
“啊？”乔糯糯愣住。
“她说你像糯米团子，可爱。”墨之凛嘴角微微上扬。
乔糯糯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想起墨妈妈说的“拐媳妇”，脸颊又热了起来。
她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大佬，你……跟阿姨提过我？”
墨之凛顿了顿，别开脸：“嗯，提过几次。”
“提我什么了？”乔糯糯追问，好奇心爆棚。
墨之凛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乔糯糯小跑着跟上，突然感觉手指被他轻轻握住。
他的手很暖，掌心有薄茧，握得很稳。
“没什么，”他低声说，“就是说有个很有趣的小姑娘。”
有趣的小姑娘？
乔糯糯偷偷笑了，心里像被蜜糖填满。原来在大佬眼里，她是有趣的。
“宿主，”番小茄突然冒泡，“系统发布任务：在墨之凛牵你手时，回握他一下，积分+30！”
乔糯糯立刻回握住墨之凛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
墨之凛的手指动了一下，握得更紧了。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快到乔糯糯家小区时，墨之凛停下脚步：“我就送到这儿了。”
“嗯，”乔糯糯点头，举起手里的豆沙包，“谢谢阿姨的包子。”
“下次带你去家里吃红烧排骨，”墨之凛看着她，“我妈厨艺很好。”
“好啊！”乔糯糯眼睛一亮，随即又有点紧张，“可是……我要不要带点礼物？”
墨之凛笑了：“人去就行。”
他转身要走，乔糯糯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他：“大佬！”
墨之凛回头：“嗯？”
“你小时候包包子真的会把馅弄到脸上吗？”乔糯糯忍不住问，眼里带着笑意。
墨之凛的脸又一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没说话，只是瞪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乔糯糯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高冷大佬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豆沙包，又看了看自己被他握过的手，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