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烟雨朦胧中,画舫上的丝竹声袅袅飘向岸边。乾隆倚在雕花栏杆旁,望着船头轻摇团扇的夏盈盈,恍惚间竟觉她眉眼间与记忆里的夏雨荷有七分相似。消息传回行宫,皇后握着护甲的手骤然收紧,胭脂红的蔻丹在鎏金妆奁上划出刺耳声响:“又是个妄图攀龙附凤的狐媚子!”
此时小燕子正带着儿子在庭院里追蝴蝶,听闻此事,竹蜻蜓“啪嗒”掉在地上。她顾不上哄哭闹的孩子,拎着裙摆就往皇后的寝殿跑,边跑边嘟囔:“怎么事儿一桩接一桩!皇阿玛这是要把全天下的美人都收进宫吗?”
寝殿内,皇后正对着铜镜调整凤冠,容嬷嬷在旁咬牙切齿:“娘娘,这夏盈盈分明是冲着后位来的!当年令妃......”话未说完,小燕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发髻上的珍珠流苏晃得凌乱:“皇后娘娘!您先消消气!”
皇后猛地转身,凤冠上的东珠撞出清脆声响:“还珠格格这是来看笑话的?”
“哪能呢!”小燕子凑到皇后身边,压低声音道,“我是来给您出主意的!您想啊,皇阿玛为什么总被这些长得像夏雨荷的女人勾了魂?”她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因为皇阿玛心里藏着两个坎儿——一个是己故的孝贤富察皇后,那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另一个就是夏雨荷,成了他忘不掉的朱砂痣。”
皇后眉头微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小燕子拽过一旁的软垫坐下,掰着手指道:“您让太医开些安神汤,再找几个老宫人,天天在皇阿玛耳边念叨富察皇后当年怎么贤惠,夏雨荷又是如何情深。等皇阿玛想起旧情,看那个夏盈盈还怎么进宫!”
容嬷嬷一拍大腿:“好主意!只要朝中大臣再以‘先帝祖制’为由上谏,量她夏盈盈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踏进宫门半步!”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缓缓抚过护甲:“就依你所言。不过......”她突然凑近小燕子,目光锐利,“你为何要帮本宫?”
小燕子挠挠头,露出招牌式的憨笑:“皇后娘娘,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夏盈盈进了宫,您不痛快,我看着也闹心啊!再说了......”她压低声音,“我可不想让皇阿玛再被心机女蒙骗!”
与此同时,乾隆正与夏盈盈在画舫上品茶。夏盈盈素手轻拨琴弦,婉转歌声中带着几分哀愁:“皇上可知,妾身自幼倾慕皇家风范......”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老太监的唱喏声:“皇上,内务府传来孝贤皇后当年的遗物清单,还请您过目。”
乾隆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思绪瞬间被拉回多年前。那时富察皇后身着朝服,在坤宁宫主持亲蚕礼的模样;还有她病重时,仍强撑着为自己缝制香囊的场景......
夏盈盈见机想要开口,却被乾隆抬手制止。就在这时,岸边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小燕子故意让儿子在岸边哭喊:“皇爷爷!皇爷爷!”声音清脆又带着委屈,惊飞了满湖白鹭。
乾隆望向岸边,恰好看见小燕子抱着孩子哄劝的画面,恍惚间竟与夏雨荷带着紫薇寻到皇宫的场景重叠。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泛起莫名的烦躁:“起驾回宫吧。”
此后几日,朝堂上弹劾夏盈盈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有老臣痛心疾首:“皇上,孝贤皇后贤德之名流传千古,夏雨荷之事己让皇室蒙尘,万不可再重蹈覆辙!”后宫中,令妃也在老佛爷的示意下,带着富察皇后生前最爱的白玉簪子,在乾隆面前回忆往昔。
半月后,乾隆下旨赐夏盈盈黄金百两,命其返乡。消息传来时,皇后望着铜镜中重新戴上凤印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燕子趴在宫墙上看热闹,冲宇文烈得意地挑眉:“怎么样?我这主意不错吧!”
宇文烈笑着将她往后拉了拉,生怕她摔下去:“是是,我们格格最聪明。”远处,夏盈盈的画舫渐渐消失在烟雨深处,而紫禁城的红墙内,新一轮的暗流,仍在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