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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海宁陈家

金秋时节,丹桂飘香,乾隆一时兴起,决定来一场阖家欢的南巡之旅。紫禁城内外张灯结彩,众人忙着收拾行囊,欢声笑语不断。小燕子抱着儿子在宇文王府里上蹿下跳:“终于要出去玩啦!儿子,等你长大,额娘带你走遍大江南北!”宇文烈无奈地笑着,将母子俩的衣物仔细打包,目光里满是宠溺。

启程那日,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紫禁城出发。乾隆骑着高头大马,兴致勃勃;皇后端坐在马车上,虽神色淡然,却也难掩期待;令妃则忙着照顾老佛爷,时不时递上蜜饯果子。紫薇和尔康的马车里,传来幼子牙牙学语的声音;赛娅和尔泰斗嘴的笑声隔着车厢都能听见;晴格格与萧剑并辔而行,眉目间皆是温柔。唯有永琪形单影只,却也被这热闹氛围感染,嘴角不自觉上扬。

行了数日,众人终于抵达海宁陈家。陈阁老陈邦首带着三位女儿知琴、知祺、知书早早在府前迎接。三位姑娘各有风姿:知琴温婉端庄,知祺灵动俏皮,知书娴静文雅。乾隆见状,哈哈大笑:“早就听闻陈阁老家教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府内,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处处彰显江南雅致。晚宴上,陈家精心准备了龙井虾仁、西湖醋鱼等佳肴。小燕子吃得满嘴流油,指着菜肴赞不绝口:“好吃!比宫里的御膳还香!”宇文烈默默给她擦去嘴角的酱汁,眼神里尽是纵容。

饭后,知琴、知祺、知书为众人表演了江南小曲。柔美的歌声,婉转的曲调,听得众人如痴如醉。赛娅一时技痒,也跳了段西藏舞,腰间银铃叮当作响,将晚宴气氛推向高潮。永琪看着热闹的众人,心中满是温暖,似乎早己忘了单身的寂寥。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游览了海宁的名胜古迹。在盐官镇看汹涌澎湃的钱塘江潮时,小燕子吓得躲在宇文烈怀里,却还嘴硬:“我、我才不怕呢!就是觉得这潮水太吓人了!”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陈邦首全程陪同,殷勤周到。他深知此次圣驾光临是天大的荣耀,更是将三个女儿教导得进退有度。知琴常陪老佛爷下棋解闷,知祺带着小燕子等人西处游玩,知书则与紫薇探讨诗词,相处十分融洽。

半个月的南巡时光转瞬即逝,临行前,乾隆对陈邦首大为赞赏,不仅赏赐了诸多珍宝,还夸赞陈家三位姑娘贤良淑德。陈邦首感激涕零,带着女儿们依依不舍地送众人离开。

返程路上,大家依旧兴致勃勃,分享着南巡趣事。小燕子靠在宇文烈肩头,满足地说:“这次南巡太开心啦!以后咱们每年都出来玩好不好?”宇文烈笑着点头:“好,只要你喜欢。”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归程的队伍上,勾勒出一幅温馨和睦的画卷。这场南巡,没有阴谋算计,只有欢声笑语,成为了众人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地窖内霉味刺鼻,知画在阴冷的稻草堆上悠悠转醒。她奋力扭动被麻绳捆住的手腕,嘴里的帕子早己被口水浸透。模糊的记忆逐渐拼凑完整,想起父亲与姐姐们将自己打晕的场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陈邦首!你们凭什么!”

地面传来木板挪动的声响,知画骤然抬头,地窖口洒下的光斑里,陈邦首带着三个女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琴提着油灯缓缓走下台阶,昏黄的光线映出知画扭曲的面容,她将食盒重重摔在地上:“醒了?”

“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知画疯狂挣扎,稻草簌簌掉落,“我是陈家最有出息的女儿!只要能嫁给五阿哥,咱们陈家就能飞黄腾达!”她忽然笑出声,眼神中满是偏执,“你们以为把我藏起来就万事大吉?等我逃出去,定要让你们后悔!”

陈邦首的拐杖重重砸在石阶上,发出闷响:“孽障!你以为皇上会看不出你的算计?”他想起前世满门抄斩的惨状,白发微微颤抖,“当年你用陷害还珠格格,又用未出世的孩子离间皇室,连累陈家上下八十余口人头落地!如今不过将你关几日,己是仁慈!”

知祺气得跺脚:“妹妹,你怎就执迷不悟?还珠格格如今与宇文烈王爷夫妻和睦,五阿哥也早己看清你的真面目!”她掏出怀中的玉佩,正是前世知画勾结老佛爷时所用的信物,“这些证据我们早己收好,若你再不知悔改,就别怪我们大义灭亲!”

知画的笑声戛然而止,死死盯着那块玉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仿佛又看见景阳宫的红墙下,自己如何用掺着朱砂的药汤假装小产,如何在永琪面前楚楚可怜地落泪。可如今,那些精心设计的剧本都成了泡影。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突然恶狠狠地看向知书,“一定是你!你从小就嫉妒我,故意在爹面前挑拨离间!”知书始终捧着书卷,闻言合上书页,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嫉妒?你可知前世你难产而死时,永琪连你的灵堂都未曾踏入?你机关算尽,不过是一场笑话。”

陈邦首转身要走,苍老的声音在窖内回荡:“把她关到嫁人前,没有我的允许,半步不许踏出陈家。”知画绝望地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不会认输的!就算不能嫁给五阿哥,我也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深夜,知画望着头顶的小窗,月光透过铁栅栏洒在她脸上。她开始用牙齿磨着麻绳,嘴角被粗糙的纤维磨出血痕也浑然不觉。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回京的队伍中,小燕子正趴在马车窗边数星星。宇文烈将披风给她披上,轻声问:“在想什么?”“我在想那个叫知画的姑娘。”小燕子打了个哈欠,“幸好她没出现,不然肯定又要闹得鸡飞狗跳。”她突然转头,大眼睛亮晶晶的,“不过有你在,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宇文烈将她搂进怀里,马车继续在官道上行驶,扬起细碎的尘土。而在百里之外的海宁陈家,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知画终于磨断了麻绳,她揉着发红的手腕,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地窖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她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裙摆扫过墙角的蛛网,仿佛预示着平静日子即将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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