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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喜

京城盛夏,蝉鸣如织,御花园的荷花池泛起层层涟漪。小燕子穿着鹅黄色旗装,裙摆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小鸭子,正靠在宇文烈怀里啃桃子。桃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宇文烈无奈又宠溺地用帕子给她擦拭,指尖还沾着她蹭过来的桃香。

"王爷,你说咱们的孩子会像谁?"小燕子突然放下桃子,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要是像你板着脸,我可不喜欢;要是像我......"她狡黠地笑起来,"皇阿玛肯定又要头疼啦!"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锁慌慌张张跑来,鬓边的绢花随着步伐乱颤:"格格!不好了!西藏土司带着赛娅公主来大清比武招亲,点名要和京城的青年才俊比试!"

小燕子"嚯"地坐首身子,差点撞翻宇文烈手中的茶盏:"比武招亲?好玩!我要去看热闹!"宇文烈刚要劝阻,就见她己经扶着腰站起身,"我倒要看看,哪个姑娘这么厉害!"

三日后,校场被围得水泄不通。乾隆坐在主位,皇后与令妃分坐两侧,老佛爷拄着檀香木拐杖,晴格格在旁小心搀扶。紫薇一袭淡紫色旗装,手持团扇坐在小燕子身边,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她的肚子。永琪、尔康、尔泰等一众青年才俊身着劲装,在台下候场。

赛娅公主身着火红藏袍,腰间的银饰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她环视台下众人,眼神突然亮得惊人。只见宇文烈半跪在小燕子身旁,正将切好的蜜瓜块喂进她嘴里,另一只手还稳稳托着她的后腰,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温柔。

"就是他!"赛娅猛地抽出腰间软鞭,鞭梢首指宇文烈,"我要他上台与我一战!"

全场瞬间寂静,唯有蝉鸣声刺耳。小燕子"腾"地站起身,动作太急扯得肚子发紧。她扶着腰,像只炸毛的野猫挡在宇文烈身前:"你眼睛长到后脑勺去了?他是我夫君,肚子里孩子的爹!"她气呼呼地指向台下,"那边永琪、尔康、尔泰,哪个不是单身汉?非要揪着个有妇之夫,你成心找茬是不是?"

西藏土司的脸涨得通红,连忙赔笑:"公主年少气盛,还请格格莫怪......"赛娅却不为所动,软鞭在手中甩出清脆的响声:"我只论武艺,不论婚否!若他能胜过我,就算己有妻室,我也要抢来当驸马!"

宇文烈眉头紧锁,刚要起身,小燕子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宇文烈送她的定情之物:"想抢我男人?先过我这关!"说着就要往台上冲,却因孕肚沉重,脚下一个踉跄。

宇文烈眼疾手快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坚定:"胡闹!你怀着身孕,半步都不许离开我。"小燕子还想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相信我。"

老佛爷见状,轻咳一声打破僵局:"赛娅公主,宇文烈与小燕子情深意笃,强扭的瓜不甜啊。"赛娅盯着相拥的两人,突然收起鞭子,爽朗大笑:"有意思!大清的格格果真泼辣!罢了罢了,本公主不夺人所爱。"她跳下高台,绕着小燕子打量,"但等你孩子出生,可要让他拜我为师,学些骑马射箭的本事!"

小燕子破涕为笑,拉过赛娅的手:"这还差不多!以后就叫你赛娅姐姐!"台下众人长舒一口气,笑声混着蝉鸣,在盛夏的阳光下荡开。

夕阳西下,宇文烈扶着小燕子缓缓离开。她靠在他肩头,小声嘟囔:"今天差点吓死我......"宇文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有我在,谁也抢不走你。"两人的影子被余晖拉得很长,在青石板路上交织成一幅温柔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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