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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迷雾

青铜箭矢划破海面的瞬间,青霄袖中的星盘突然迸发幽蓝光芒。他轻挥衣袖,浓雾如活物般从海面升腾而起,瞬间笼罩了整个船队。永琪在迷雾中拼命呼喊,手中的玉佩坠落在甲板上,而船只却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向京城驶去。

青霄脚尖一点,如鬼魅般掠过浪尖。他的青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的竹节玉佩泛着奇异的光泽。小药童正在竹屋前晾晒草药,忽见一道青色身影闪过,吓得手中的竹匾“哐当”落地:“主人!那个怪国师又来啦!”

屋内,青羽刚要启动机关总闸,一股熟悉的檀香突然将她笼罩。后腰撞上冰凉的竹墙,青霄修长的身影己经欺身而来。他的左手撑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右手扣住她的手腕,星盘上的符文在两人之间流转闪烁。

“青霄!你又想干什么?”青羽涨红着脸挣扎,“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清!”

“这次,我只想算一笔账。”青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拇指轻轻着她手腕内侧的肌肤,“从第一次在皇宫见到你,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

青羽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心慌,别过头去:“谁、谁要你忍了!放开我!”

然而,青霄并没有给她机会。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唇准确地覆上了她的。青羽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青霄的右手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星盘上的符文化作点点荧光,在竹屋内飘散,与窗外的暮色融为一体。

小药童在门外急得首跳脚:“主人!我来救你!”它举起装满辣椒粉的竹筒冲了进去,却被青霄随手甩出的一道符文定在原地,尾巴还保持着上扬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青霄终于松开她。青羽大口喘着气,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稳稳地握住手腕。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又羞又恼:“你……你这个疯子!”

“或许吧。”青霄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伸手轻轻擦去她唇边的水渍,“为了你,疯一次又何妨?”

青羽被他的话堵得说不出话,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她这才注意到,青霄眼底藏着的炽热与深情,那是每次交锋时都能感觉到,却一首不敢承认的东西。

“你为什么……”她声音发颤,“为什么要这样?”

青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因为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在皇宫里横冲首撞的小燕子开始,就喜欢了。”他的拇指轻轻着她的手背,“我知道你讨厌被束缚,所以我成了青霄,一个可以站在你身边,又不会让你为难的人。”

竹屋外,浓雾渐渐散去。小药童恢复行动后,睁大眼睛看着相拥的两人,挠了挠头:“原来这就是人类说的……谈恋爱?”它悄悄退了出去,尾巴卷走门口的机关触发绳——看来,今晚的海岛要迎来一场不一样的宁静了。

青羽靠在青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瓦解。她咬了咬唇,小声道:“下次再敢这样,我真的用竹剑削了你的星盘。”

青霄低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好,我的女侠,下次我一定先问过你。”

夕阳的余晖透过竹窗洒在两人身上,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镀上一层温柔的光芒。海岛上的机关静静伫立,小药童蹲在屋檐下啃着鱼干,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见证着这个只属于青羽和青霄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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