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积水倒映着飞云舟远去的残影,青羽与青霄的对峙仿佛还在眼前。五阿哥永琪攥着腰间玉佩的手微微发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望着天空中逐渐缩小的青色身影,喃喃自语:“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小燕子……”
“荒唐!”乾隆皇帝的怒斥如惊雷炸响,金丝龙袍在风中翻涌。他转身时,龙靴重重踩在青砖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绣着蟒纹的袍角。太后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令妃娘娘手中的绢帕揉成了一团,皇后则紧抿着唇,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福尔康和福尔泰两兄弟还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突然,两人的后背同时传来剧痛——福伦一脚踹在福尔康腘窝,福晋则对着福尔泰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兄弟俩踉跄着往前扑,差点摔在泥水里。
“平日里让你们多留意江湖动向,都长耳朵出气的?”福伦气得吹胡子瞪眼,“连青羽女侠就是小燕子都不知道!”
然而,还没等这兄弟俩辩解,更响亮的“哎哟”声此起彼伏。乾隆皇帝一脚踢在永琪屁股上,太后的拐杖重重敲在十二阿哥小腿,令妃娘娘急得拧了拧十五阿哥的胳膊:“让你们整天就知道斗鸡走狗,现在好了!”
“谁打老子!”几位阿哥同时跳脚,转头看到发怒的长辈,瞬间噤若寒蝉。永琪摸着被踢红的屁股,委屈巴巴地看着乾隆:“皇阿玛,儿臣真不知道……”
“不知道?”乾隆皇帝气得太阳穴首跳,抓起案上的奏折就要砸过去,“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青羽女侠,你们居然连她的身份都查不出来!现在可好,让人家在皇宫里大闹一场又走了!”
太后拄着拐杖颤巍巍上前,望着天空的眼神中满是感慨:“当年那丫头机灵古怪,谁能想到如今成了这等人物……”她转头看向乾隆,意味深长道,“皇上,这孩子终究是在民间历练出了本事。”
与此同时,海岛上的飞云舟晃晃悠悠降落。小药童瘫在甲板上首哼哼:“再也不想经历这种刺激场面了,我的小心脏哟……”青羽咬着剩下的桂花糕,望着夜空发呆。方才青霄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主人!你脸好红,不会是发烧了吧?”小药童蹦过来,爪子贴在她额头上,“没发烧呀,难道是……思春了?”
“去你的!”青羽一脚踹过去,却不小心踢翻了装着草药的竹筐。她蹲下身收拾,突然摸到怀里的半块桂花糕——那是青霄给的。指尖触到油纸的温度,她的脸更红了,“谁、谁思春了!我只是在想,下次怎么教训那个臭国师!”
京城这边,御书房的灯火彻夜未熄。乾隆皇帝对着青羽留下的竹叶令牌,久久不语。永琪站在角落里,望着墙上的《百骏图》,想起曾经和小燕子在御花园骑马的时光。福尔康和福尔泰正在整理关于青羽的所有情报,兄弟俩时不时互瞪一眼,都在埋怨对方没早点发现端倪。
“传旨。”乾隆皇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密切关注青羽女侠动向,但不得轻举妄动。另外……”他着令牌上的竹叶纹路,“派人去查查那个青霄国师,朕要知道,他和小燕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月光穿过窗棂,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而在千里之外的海岛上,青羽躺在竹制摇椅上,望着满天繁星。小药童早己抱着鱼干睡着,尾巴无意识地卷着她的手腕。她轻轻哼起儿时的小调,思绪却飘向了京城——那里有她的过去,也有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而青霄,那个神秘的国师,又会在她的人生中掀起怎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