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看着孙摇充满自信的眼神,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她点了点头说:“嗯,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安心多了。”
孙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见了面之后,你只管听他说什么,他要是对你不利。”
孙摇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我也不会客气。”
林婉清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听你的。”
孙摇目光坚定地说:“我们走吧!小溪就不带去了,让两个佣人照顾吧!”
这时候,小溪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她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手里还抱着玩偶小熊。
“爸爸,清姐姐,你们现在要出去吗?怎么不带我呀!”小溪奶声奶气地问道,眼睛里满是好奇。
孙摇赶忙蹲下身子,微笑着摸了摸小溪的头,说道:“小溪乖,爸爸和清姐姐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小溪在家等爸爸回来好不好呀?”
小溪一听,小嘴立刻高高,眼神里满是不舍,带着哭腔说道:“不要,小溪想和爸爸清姐姐一起去。”说着,眼眶迅速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林婉清赶忙蹲下身子,温柔地将小溪轻轻搂在怀里,轻声哄道:“小溪乖,在家乖乖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呀?”
小溪抽了抽鼻子,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后,抬起泪汪汪的眼睛问道:“真的会有好吃的吗?那爸爸,清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孙摇也蹲下身子,宠溺地刮了刮小溪的鼻子,笑着说:“小溪最乖啦!爸爸肯定说话算话,给你带好吃的回来,而且爸爸很快就回来陪小溪玩,好不好呀?”
小溪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小溪在家等爸爸清姐姐回来,可是爸爸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哦,不然小溪会很生气的。”
孙摇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小溪放心,爸爸一定说话算话,小溪在家要听佣人的话,千万不能乱跑哦!要是小溪表现好,爸爸下次还带小溪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小溪一听游乐园,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破涕为笑,拍着小手说道,“小溪会乖乖的,爸爸晚上你快点回来哦!”
孙摇站起身来,又仔细叮嘱了佣人几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小溪,随后,他和林婉清这才转身离开家。
家中的小溪正站在窗边,小脑袋紧贴着玻璃,眼巴巴地望着孙摇和林婉清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她盼望着爸爸和清姐姐能早点回来,给自己带来好吃的,更盼望着能和爸爸一起去游乐园玩耍。
一路上,林婉清开着车,眉头微微紧锁,心情显得格外沉重。
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孙摇,我真的厌烦透了这样的生活,每天都要面对这些勾心斗角和复杂的人和事。”
孙摇安慰道:“我又何尝不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呢,小清,可这世间,利益纷争无处不在,背后尽是尔虞我诈,咱们只能放宽心,以平常心去应对。”
林婉清微微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每次身临其境,心里还是觉得疲惫不堪,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孙摇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小清,但你要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有我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咱们都能携手扛过去。”
林婉清转头看了孙摇一眼,眼中满是信赖与依赖,说道:“嗯,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确实踏实多了,只是这次面对潇江龙,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孙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小清,咱们也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林婉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微微点头说道:“嗯,有你这句话,我感觉好多了,只是,我还是放心不下小溪,虽说有佣人照顾,可不在她身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
孙摇笑着安慰道:“小溪那么懂事乖巧,肯定会乖乖听话的,咱们尽快把这边的事情解决,早点回去陪她,说不定等咱们回去,她会兴奋地拉着咱们,分享她在家的各种趣事呢?”
林婉清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是啊!小溪这孩子,总是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欢乐,真希望这次的事情别影响到她,能让她一首这么无忧无虑地长大。”
当林婉清的车缓缓驶入约定的凯美得酒店停车场时,孙摇和林婉清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推开车门,下了车,并肩走进酒店。
酒店的大厅装修得极尽奢华,头顶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散发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地面铺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倒映着来往客人的身影。
这些客人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男士们身着剪裁精致的西装,女士们则穿着华丽的礼服,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高贵。
孙摇向前台报出了楼层和房间号:“十八楼 108 号房。”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他们朝着潇江龙所在的房间走去。
当他们来到电梯门口等待电梯时,好巧不巧,潇江龙带着他的保镖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潇江龙看到林婉清他们时,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显然没想到林婉清会来得这么早。
他本打算出去办点事,这下只能先搁置了,随即,他脸上迅速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林小姐,幸会幸会。”潇江龙笑着说道,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朝着林婉清和孙摇的身上打量着,随后目光落在孙摇身上,“这位是?”
林婉清微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保镖,孙摇。”
孙摇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朝着潇江龙身后的保镖扫去。
那眼神极为淡漠,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然而,就是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眼,却让那保镖心中猛地一紧。
“怎么会是他?”保镖在心中暗自惊呼,“这个男的不就是那天在酒店碰到的人吗?”
“难道……难道当时我就被他发现了?”保镖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狂奔。他努力回忆着那天在酒店的情景,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放大。
“那天我明明己经很小心了,难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保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他知道,如果当时就被孙摇发现,那自己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这意味着对方己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不过也没关系了,现在三少爷今天就要摊牌了………?”保镖他微微抬眼,嘴角带着笑容,一脸的不在意。
这时候潇江龙笑着说道,看似随意的话语中却暗藏试探。
“哈哈,保镖,我怎么感觉不像啊!”
就在这时,酒店大厅一阵骚动,只见西都洪家的大少洪阳涛,正陪着都皇陈家的二小姐陈红延缓缓走来,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和敬畏的目光。
洪阳涛一身定制的高级西装,剪裁合身,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信。
陈红延则身着一袭华丽的晚礼服,裙摆如花朵般散开,她气质高雅,眼神中带着一丝清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潇江龙看到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平日里,陈家就比潇家势力强大,两大家族之间又素有矛盾,真是晦气。
而洪阳涛和陈红延一行人根本没把潇江龙放在眼里,首接无视他走了过来。
洪阳涛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林婉清,眼睛顿时一亮。
他认出了林婉清的身份,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上前说道:“这不是林家的林婉清小姐吗?今日在此相遇,真是缘分,不知林小姐可否赏脸,一起聚聚?”
林婉清微微一愣,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洪阳涛,而且还被他邀请,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孙摇,孙摇微微点头示意。
林婉清便微笑着说道:“洪少客气了,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
这时,洪阳涛才注意到孙摇,他顿时来了精神:“孙少,你怎么在这里。”
洪阳涛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孙摇的身份,背后实则有着一段渊源颇深的过往。
话说当年,洪家老二不知怎的,竟与孙摇和陈百强起了冲突。
那一日,高中门口,洪家老二不知天高地厚,在言语和行为上严重冒犯了孙摇与陈百强。
年轻气盛的孙摇和陈百强哪能咽下这口气,当下便与洪家老二动起手来。孙摇身手矫健,拳拳生风,陈百强也毫不逊色,配合默契。
一番打斗下来,洪家老二被揍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吃了大亏的洪家老二哪肯罢休,憋着一肚子气跑回去找洪阳涛,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叫嚷着让洪阳涛帮他找回场子。
洪阳涛一听自家兄弟被揍,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决定要给孙摇和陈百强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当洪阳涛气势汹汹地领着一群人,如疾风骤雨般找到孙摇他们时,局势陡然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洪阳涛一脸怒容,眼神中满是威慑之意,他向前踏出一步,身旁的跟班们也跟着蠢蠢欲动。
洪阳涛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地报出自己的身份:“我乃洪家大少洪阳涛,你们胆子可真不小,竟敢对我洪阳涛二弟动手!”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在西周回荡,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震碎。
孙摇却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迎上洪阳涛的目光,他身姿挺拔,气场丝毫不输对方,缓缓开口说道:“原来你就是洪阳涛,可你可知你二弟行事多有不妥,先是无端挑衅,这才引发冲突。”
“你可知道我谁。”孙摇言辞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洪阳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是谁。”
孙摇这时候来到洪阳涛面前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洪阳涛听到孙摇说的话,心中不禁一凛,他自然是听说过孙家底蕴深厚,即便自家洪家在西都也算显赫。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愤怒中夹杂着一丝犹豫,短暂的沉默后,洪阳涛心中权衡利弊。
他暗暗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看来其中有些误会,是我二弟莽撞了,改日定让他亲自给孙公子赔礼道歉。”说罢,他一挥手,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经此一事,洪阳涛虽心中仍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对孙摇另眼相看。
他从此牢牢记住了孙摇这个名字,之后还特意去深入了解孙摇的身份背景,对孙摇在孙家的地位、过往事迹等都有了颇为深刻的认识。
虽谈不上与孙摇成为至交好友,但孙摇在他心中己然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往后再提及孙摇,洪阳涛都会多几分谨慎与思量。
所以,今日在酒店一见到孙摇,洪阳涛瞬间就认出了他,往事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一旁的陈红延听闻,能让洪阳涛叫少的人,肯定不简单,于是就好奇地问道:“洪少,你不介绍一下这位。”
洪阳涛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红延姐,这位便是孙家的孙摇,人送外号逍摇公子。”
陈红延美目流转,上下打量了孙摇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好奇,笑着说道:“我早就听说西都有个逍摇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风采不凡。”
“云影随风去无痕,逍遥本是梦中人。踏遍山河不见影,却在心头自成春。青山隐隐水迢迢,不见逍遥只寂寥。忽觉心海生明月,原来自在未曾凋。这诗形容公子,倒是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