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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苦肉计险

清绚嬷嬷神色庄重,威严自生,传达老夫人之意:“少夫人入府前,由我掌管府中事务,定会好好管教房中姨太太。日后晨昏定省、西德皆需合乎规范,否则家法处置,轻则禁足罚月例,重则发卖或杖毙。”

白欣妍与白欣彤从未受过如此苦楚,泪水如泉涌,连连求饶。清绚嬷嬷从容福身,语气坚定:“老夫人命我日后尽心伺候少夫人,并教导两位姨太太。”白欣妍咬牙切齿,满心怨恨,却不敢发作,只得低声应承。白欣彤则在地,痛哭不己。

清绚嬷嬷再次开口,声音温和却严肃:“老夫人之意,是以毛笔抄写西书五经、礼记、论语及族训、家训,以明心见性,送往懿瑞苑。”白欣妍脸色铁青,紧握双拳,却不得不勉强应下。白欣彤哭得几乎窒息。

清绚嬷嬷提醒道:“虽称你们为姨太太,却未入官府玉蝶,官方不予承认。你们既无官府认可,又无族谱记载,实属无名无份。”白欣妍姐妹闻言,如遭雷击,面如死灰,绝望透顶。

清绚嬷嬷继续道:“说得好听些,尊称你们为姨太太;说得难听些,你们在府中不过是贱妾,随时可发卖,连正房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都不如。”白欣妍脸色惨白,无言以对;白欣彤则首接昏厥过去。清绚嬷嬷毫无怜悯之色,吩咐婆子将白欣彤弄醒,继续讲述府中规矩。

白轩峻闻悉家族库房被洗劫一空,怒火中烧,在屋内焦急地踱来踱去,脸色铁青,怒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会落入那些军阀的联手圈套!”

日本少将宫本星洛凝视着从库房废墟中寻获的白氏族戒,眼神阴鸷。他紧握着族戒,心中暗想:白氏一族,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大日本皇军的物资,绝不是他们能轻易吞下的!

马车内,云瑶初身着月白旗袍,温婉端庄,玉带轻束,配以羊脂青佩、银丝香囊,尽显高贵气质。腕间的羊脂玉镯,雕有青鸾衔红宝石,熠熠生辉。她肤如凝脂,身姿高挑,眉眼如画,睡颜宁静,乖巧地依偎在沈彦然怀中,呼吸轻缓,尽显优雅。

沈彦然深情地凝视着云瑶初熟睡的侧脸,眼神温柔。他轻手轻脚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拂至耳后,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心中一片宁静。

吴颖嘉深夜难眠,夫君与儿女皆与她心生嫌隙。女儿沈彦璇即将订婚远赴海外,儿子则躲避府外消息,被丈夫封锁。母族财库空虚,群狼环伺,自己亦被剥夺中馈之权,心腹尽失。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泪水模糊了视线,双手紧握桌沿,指节泛白,满心懊悔与不甘。

云瑶初的贴身丫鬟若馨趁着夜色,轻盈地走进沈彦璇的清瑶苑,行礼后轻声说道:“主子让奴婢趁夜色给小姐送件压箱底的嫁妆,以免被外人看轻。”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只典雅庄重的牡丹暗纹苏锦锦盒。

锦盒中,一对洁白如玉的玉镯静静地躺着,玉镯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的眼睛镶嵌着红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沈彦璇接过锦盒,轻轻着玉镯,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又露出疑惑之色。云姐姐为何会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若馨低声解释道:“小姐请收好,这对镯子是康熙帝时内务府所制,意义非凡。言家在上海滩虽有权势,但先敬罗衣后敬人,小姐订婚时戴上,便无人敢妄加议论。”

沈彦璇听后心中一暖,仔细端详着玉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感激地说道:“替我多谢云姐姐。”想到即将到来的订婚,她的眼神又变得复杂起来。只是……她欲言又止,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忧虑。

若馨见状,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沈彦璇轻叹一声,手指着玉镯上的凤凰图案,忧虑地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订了婚后,往后的日子……”她话未说完,神色更加凝重。

若馨低声安慰道:“老爷会为小姐铺好留洋之路,老夫人也亲自盯着言氏呢。”

听到若馨的话,沈彦璇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轻轻点头,将玉镯紧紧握在手中。有父亲和祖母在,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

马车缓缓驶入花都,云瑶初双颊泛起绯红,眼眶微红,委屈地依偎在沈彦然的怀中。她的双眸含泪,眼神中交织着温柔与震惊,委屈地望着沈彦然,似乎难以接受自己竟会被像孩子一样管教,留下了嫣红的巴掌印。

沈彦然望着怀中的云瑶初,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好了,别委屈了,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马车外,月色皎洁如水,静静地洒在空旷的街道上,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祥和。

云瑶初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安然与释怀。她的声音温和而软糯,轻声说道:“瑶初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沈彦然闻言,轻轻抚摸着云瑶初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说道:“明白就好,马车继续前行吧。”车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似乎在为这段小插曲画上句号。

随后,云瑶初再次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那……以后不准备戒尺了好不好?”

沈彦然看着云瑶初撒娇的模样,不禁轻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说道:“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此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到了。”

沈彦然温柔地搀扶起云瑶初,紧握着她的手,缓缓步下马车。夜色深沉,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为这对璧人披上了一层柔和而宁静的光辉。

他们穿过宅邸的大门,沿着曲折蜿蜒的回廊前行,最终来到了云瑶初的闺房。房内熏香袅袅升起,营造出一种温暖如春的氛围,精致的摆设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高雅品味与细腻心思。沈彦然轻轻地将云瑶初扶到柔软的贵妃榻上坐下,自己则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落了座。

云瑶初羞涩地抚弄着衣角,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微微侧头,声音细若蚊蚋般问道:“彦然,我是否太过顽皮,让你生气了?”

沈彦然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宠溺与无奈。他缓缓起身,走到云瑶初身边,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傻瓜,你是我心中至宝,我怎会真的怪罪于你?只是希望你能记住教训,日后莫要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云瑶初听后,心中的委屈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在心间涌动。她主动伸出手臂,环住了沈彦然的脖子,两人紧紧相拥,唇瓣相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许久,他们才缓缓分开。云瑶初依偎在沈彦然怀中,脸颊更加绯红,眼神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轻声说道:“彦然,有你在身边,真好。”

沈彦然紧紧拥抱着云瑶初,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静静地闻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清香,心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

云瑶初脸颊泛起淡淡红晕,依偎在沈彦然的胸膛,嘴角勾勒出一抹恬静的笑容。经历了一日的忙碌,她终于在沈彦然的怀抱中寻得一丝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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