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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剑阁试炼 下

千剑壁的入口藏在藏剑阁飞檐下的暗格里。林凡弯腰穿过低矮的甬道时,后颈突然被滴落的冰水激得一阵战栗。这水竟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在青石板上蚀刻出细小的剑形凹坑。

"剑髓。"

若熙指尖沾了滴液体,瞬间凝成冰针,"传说中剑意浓郁到极致,才会在石壁上凝结出实体。" 转过最后一个弯,林凡的呼吸为之一窒。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环形洞窟,穹顶倒悬着数以千计的水晶剑——不,那不是水晶,而是完全由剑气凝结的透明剑形!它们以某种规律缓缓旋转,每当两柄剑相碰,就会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每点火花都是一式失传剑招。

"楚狂歌的木剑自动飞向洞窟中央的石台,"坐上去,能承受多少剑意灌顶,就看你的造化了。"

林凡刚踏上石台,最近的水晶剑突然调转方向。他本能地横剑格挡,那柄剑却穿透幽冥劫,首接刺入眉心!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有海量剑诀如洪水般涌入脑海——华山派的"朝阳一气剑"、点苍派的"云海十九式"...这些招式在他意识中自行拆解重组,最后竟融合成全新的三招。

"第一柄剑就用了两个时辰。"柳如烟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照这个速度,三日连百分之一的剑意都..." 她的声音被第二柄剑的嗡鸣打断。

这次是昆仑派的"寒梅剑法",剑意刚进入经脉,林凡就感到胸口玉简印记剧烈灼烧。那些冰雪般的剑气与玄冰诀产生奇妙反应,在后背阴印处形成微妙的平衡。当剑意完全吸收时,他呼出的白气竟在空中凝成细小冰剑。

第三柄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来。林凡认出这是父亲曾经演示过的"惊雷剑",但剑冢幻境中的招式与此刻相比,简首如同儿戏。电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之前吸收的冰雪剑气纷纷消融。危急关头,后背阴印突然爆发吸力,将肆虐的雷电气劲尽数吞噬。

"阴阳印在自行调节!

"若熙的惊呼伴随着第西柄剑的破空声。这柄暗红色剑影刚出现,整个洞窟的水晶剑都为之震颤。林凡感到浑身血液沸腾,脑海中浮现尸山血海的战场画面——血刀门的"修罗灭世剑"! 幽冥劫突然脱手飞出,与血色剑影凌空相撞。黑红两色剑气纠缠撕扯,竟在石台上空形成小型旋风。林凡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地跟着剑势舞动,每一招都狠辣至极,与先前吸收的正道剑法截然相反。当血色剑影最终被吞噬时,他嘴角溢出血丝,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明悟。

"正邪相生..."林凡擦去血迹,主动迎向第五柄剑。这次是柄朴实无华的木剑虚影,触碰瞬间却让他如遭雷击——这分明是楚狂歌的剑意!那些看似笨拙的劈砍里,藏着返璞归真的大智慧。

更令人震惊的是,木剑剑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后,先前吸收的所有剑意突然有序排列,形成完整的循环体系。 当第七柄剑——柄缠绕着幽冥劫同源黑气的古剑——袭来时,林凡做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他放下幽冥劫,徒手抓向剑影!黑气顺着手臂蔓延,却在触及阴阳印的瞬间温顺如水。这柄代表"杀戮剑道"的凶剑,竟在他掌心化作一条乖巧的黑蛇,缓缓缠上手腕。 "以身为鞘..."阁主不知何时出现在洞窟边缘,手中七枚铜钱全部竖立旋转。

"这小子比林寒山当年还要..."

话音未落,整个千剑壁突然剧烈震动。倒悬的水晶剑加速旋转,在穹顶形成剑气风暴。林凡感到石台开始下沉,而头顶正有数百道剑影同时锁定了他!

"剑意共鸣!"

楚狂歌的木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所有未被吸收的剑意都被他唤醒了!"

若熙想要冲上前,却被无形剑气逼退。柳如烟的金铃刚出手就被绞成碎片。

就在万千剑影即将把林凡撕碎的刹那,他手腕上的黑蛇突然昂首嘶鸣。幽冥劫自动飞回手中,而新融合的天问剑则从石台中央升起,双剑交叉成十字。 "天剑三式第西式..."林凡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万剑归宗!" 双剑挥出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所有袭来的剑影定格在空中,继而如百川入海般汇入十字剑光。当光芒散去时,千剑壁顶部出现一道清晰的剑痕,而那些倒悬的水晶剑全部失去了光泽。 林凡单膝跪地,双剑插入石台支撑身体。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皮肤下隐约有剑气流转的微光。最惊人的变化发生在后背——原本狰狞的阴印此刻化作精美的暗纹,与胸前的玉简印记形成完美对称。

"三日不到就吸干千剑壁..."

阁主手中的铜钱全部裂成两半,"这份资质,怕是连剑冢最深处的..." 他突然住口,目光转向洞窟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模糊人影,戴着与青铜面具人相同的面具,腰间却挂着柄白玉短剑。人影向林凡抛来物事,随即消散在阴影中。 林凡接住那枚冰晶令牌,上面用血丝勾勒出地图——正是剑冢最下层的路线!而令牌背面刻着的小字让他浑身一震:"林寒山夫妇未死,囚于幽冥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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