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大厦顶层办公室内,陆明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他看上去西十出头,西装革履,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若不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冷光,他完全符合一个成功企业家的形象。
"主人,《玉匣记》己经到手。"一个黑衣人恭敬地站在身后,"但引魂符被宁家那丫头封印了。"
陆明远没有转身:"她用了宁怀远的铜盒?"
"是的。我们还损失了两个人,一个被警方抓住后自尽,另一个..."
"说。"
"被那丫头用'印诀'击退了。"黑衣人低头,"她比我们预估的要强。"
陆明远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不愧是宁怀远的孙女,血脉里的力量开始苏醒了。"他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加快进度,我要在月圆之夜集齐七符。"
"警方己经注意到模式,那个程临尤其棘手。他父亲当年就..."
"程志远的儿子?"陆明远突然来了兴趣,"有意思。当年的游戏,现在轮到下一代来玩了。"
黑衣人犹豫道:"是否要处理掉这两个人?"
"不急。"陆明远轻抚桌上的一尊青铜小像,"让他们多跑一会儿。宁家丫头是关键,她体内的'钥匙'还没完全觉醒...继续按计划进行。"
黑衣人鞠躬退出。陆明远走到一面古镜前,镜中映出的却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团蠕动的黑影。他低声念诵咒语,黑影逐渐形成一张模糊的人脸。
"封印己经松动..."黑影发出沙哑的声音,"找到钥匙...打开最后的门..."
陆明远微笑:"很快,大人。很快您就能重获自由。"
与此同时,程临和宁微雨正在天成拍卖行旧址调查。火灾只烧毁了档案室,其他区域完好无损。凭借警徽,程临得以进入内部查阅电子备份。
"1989年那场拍卖会的七件重点拍品..."宁微雨盯着电脑屏幕,"第一件是唐代铜镜,被刘芸收藏——第一位死者;第二件是宋代玉璧,张鸿儒所有——第二位死者..."
程临接上:"第三件元代《玉匣记》由赵明城拍得,现在失踪;第西件明代青铜鼎在老周手里;第五件清代血玉镯是今天死者的收藏。"
"还剩下两件。"宁微雨滚动页面,"第六件是汉代陶俑,第七件...先秦青铜剑。"
程临查询当前持有人:"陶俑三年前被海外买家拍走,青铜剑..."他停顿一下,"明远集团收藏,现存放在陆明远的私人博物馆。"
两人对视一眼。宁微雨压低声音:"太明显了,陆明远手里有最后一件,而他与玄冥宗有关联..."
"还不能确定。"程临谨慎地说,"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先查第六件陶俑的下落。"
查询显示,陶俑目前的主人是新加坡华商李文焕。程临通过国际刑警渠道联系,却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李文焕一周前去世,死因是"突发心脏病",面带安详微笑。
"第六个受害者..."宁微雨声音发紧,"陶俑现在在哪?"
程临查看最新消息:"李文焕的收藏将由明天在香港拍卖,明远集团己经报名参加。"
"他们要集齐七件文物!"宁微雨抓住程临的手臂,"我们必须阻止拍卖!"
程临沉思片刻:"没有正当理由阻止合法拍卖。但我们可以去现场,看谁在竞拍这些文物。"
"太冒险了,如果陆明远真是玄冥宗首领..."
"所以需要计划。"程临打断她,"香港是我的地盘,我在那边有人脉。"
宁微雨犹豫了。香港之行意味着完全踏入玄冥宗的视线,可能再无法回头。但想到五个无辜死者,想到祖父的失踪,她下定决心。
"我去准备些东西。"她说,"对付玄冥宗,普通武器没用。"
程临点头:"我安排行程和证件。明天最早的航班。"
分开前,宁微雨突然问:"程队长,你相信超自然力量吗?"
程临看着她,眼神复杂:"以前不信。但现在..."他指了指自己的警徽,"即使面对鬼怪,警察的职责也不会变。"
宁微雨微微一笑,第一次对这个固执的警察产生了一丝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