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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被隐藏的真相

竹简铺在桌上,上面的文字古老难辨。七公指着开头部分:"这是第三任守印人记录的。看这里——'天璇与摇光结双生之契,混沌归序,然情缘断绝,永生不见'。"

宁微雨倒吸一口气:"什么意思?"

"意思是,"七公叹息,"最初完成双生之契的两位先祖,虽然成功封印混沌,但付出了爱情为代价。他们被迫分离,终生不得相见。"

程临猛地站起:"为什么之前不说?"

"因为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七公拍桌,"竹简后面记载了其他案例。有的双双殒命,有的共同存活但失去能力...结果因人而异。"

宁微雨仔细研读竹简:"这里提到'情劫'...似乎情感越深,代价越大?"

七公点头:"双生之契的本质是能量平衡。爱得越深,维系平衡需要付出的代价越高。"他犹豫了一下,"宁怀远当年研究认为,现代人或许能找到第三条路..."

"什么路?"程临急切地问。

"不知道。"七公苦笑,"那老家伙把最关键几页撕了。"

宁微雨拿起铜镜:"也许答案在这里。"她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镜面。血珠滚动间,镜中浮现新的画面:一座祭坛上,两个身影相对而立,中间悬浮着一个太极图案。

"再看这个。"程临从父亲笔记中翻出一页,上面画着几乎相同的图案,旁边标注:"情劫解法?"

七公突然夺过笔记,盯着那潦草的草图:"程志远这老小子...他猜到了?"

"猜到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七公刚要开口,古今斋的门铃再次响起。这次来的是苏玲,她面色慌张:"程队!局里接到十几起报案,都说看到'影子人'!"

"第西衰的残留影响?"程临看向七公。

老人摇头:"不像。带我们去看看。"

案发地之一是个普通小区。报案人李女士惊魂未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我丈夫的影子站在床边...可他自己还在睡觉!影子还冲我笑!"

勘查现场时,程临发现墙角有细微的黑色粉末。他蘸取一点,粉末竟如活物般钻入皮肤!手臂上的纹路瞬间变黑,一股暴戾情绪涌上心头。

"程临?"宁微雨担忧地碰触他的手臂,金光从她指尖流入,中和了黑气。

"这些不是普通影子,"程临喘息道,"是混沌之息的残留物,有自主意识。"

七公检查完其他几处现场,脸色越来越凝重:"有人在收集混沌之息,重新聚合。手法专业...不是玄冥宗余党能做到的。"

"特殊事务局?"宁微雨低声问。

"或者观星人。"七公冷笑,"赵寒城出现得太巧了。"

回程路上,程临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想知道父亲死亡的完整真相吗?今晚子时,老地方。——星璇」

宁微雨看到信息,坚决反对:"太危险了!"

"但如果能知道父亲..."程临握紧手机。

"我去。"七公突然说,"你们俩守着铜镜,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线索。"

当晚,程临和宁微雨在古今斋研究铜镜到深夜。镜面忽然自动浮现画面:七公在废弃工厂与星璇对峙,突然被一群白袍人包围!

"七公有危险!"程临抓起外套就要冲出去。

宁微雨拦住他:"等等!看镜子里!"画面变化,显示出工厂地下还有一层,里面堆满了装有黑色液体的玻璃罐。"他们在收集混沌之息!"

两人决定分头行动——宁微雨联系苏玲请求警方支援,程临先行赶往工厂。

工厂内,程临潜行至地下层,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数百个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一个人形黑影。中央实验台上,星璇正在将几滴金色液体滴入一个大罐中。

"住手!"程临冲出来。

星璇并不惊讶:"来得正好。"她指向罐子,"认识这个吗?"

罐中的黑影渐渐成形——赫然是程临的模样!"你的黑暗面没有消失,只是分离了。我们收集了足够多的混沌之息,准备重塑它。"

"为什么?"

"为了平衡。"星璇的眼中闪烁着狂热,"你以为双生之契解决了所有问题?不,只是暂时压制。混沌与秩序必须永远平衡。观星人的职责就是确保这种平衡——必要时,甚至要人为制造混沌!"

程临感到一阵恶寒:"我父亲也是你们杀的?"

"不,我们只观察。"星璇摇头,"但确实...没有阻止。"

愤怒如火山爆发,程临手臂上的纹路完全显现,黑金光芒在掌心凝聚。就在这时,工厂上方传来爆炸声!

"警方来了。"星璇冷笑,按下墙上的按钮。所有玻璃罐同时开启,黑影如潮水般涌出!

程临被黑影包围,奋力抵抗。危急时刻,一道金光从楼梯来——是宁微雨!她手持青铜剑,剑光所到之处黑影退散。

"七公呢?"程临大喊。

"安全了!苏玲带人救了他!"宁微雨冲到他身边,"小心!"

星璇不知何时绕到程临背后,手中注射器首刺向他脖颈!宁微雨推开程临,自己却被注射器划伤手臂。金色液体注入体内,她顿时跪倒在地,皮肤下开始浮现黑纹!

"微雨!"程临抱住她,惊恐地看着黑纹蔓延。

星璇退到安全距离:"别紧张,只是催化剂。加速她体内'钥匙'力量的觉醒。混沌需要它的门扉..."

警笛声逼近,星璇迅速撤退。程临想追,但宁微雨的情况恶化——她开始剧烈抽搐,双眼时而全黑时而全金!

"坚持住!"程临抱起她冲向出口。

回到古今斋,七公检查后脸色铁青:"是提炼过的混沌精华。正在激活她体内沉睡的所有力量...包括那些被封印的部分。"

"有办法阻止吗?"

"有,但风险很大。"七公取出一个小瓶,"这是宁怀远留下的'锁灵散',能暂时冻结灵力运转。但如果在'钥匙'完全觉醒前使用..."

"会怎样?"

"可能永远锁住她的能力,甚至...部分记忆。"

程临如遭雷击。失去能力的宁微雨还是宁微雨吗?但没有时间犹豫了——宁微雨的状况越来越糟,古董店里的物品开始无故漂浮,温度急剧下降。

"用吧。"程临咬牙决定。

七公将药粉混入水中,喂宁微雨服下。几分钟后,她平静下来,黑纹消退,漂浮的物品纷纷落地。

当宁微雨睁开眼睛时,程临屏住呼吸...

"程临?"她虚弱地微笑,"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程临松了口气——她还记得他。但下一秒,宁微雨的问题让他的心再次悬起:

"那个铜镜...我们修好它了吗?我记得它很重要..."

她记得程临,却忘记了铜镜己经修复的事实。药物的副作用开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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