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待我助你破了这皇城……您许我的荣华……”
“妖女,叛国!”
“佛门败类,秽乱至此。”
人群瞬间哗然!喝彩变作怒骂,谄媚化为惊骇与鄙夷。
妙音尖叫一声,面无人色,猛地推开谢玄,想扑灭那影像,却徒劳无功。
“贱人,竟敢用幻术污妙音清白。”
谢玄的厉喝如惊雷炸响,他眼中寒芒爆射,猛地甩袖。
一道白光自他袖中射出,竟也凝成一幅真实影像。
影像里,我仅着轻薄亵衣,与一名面容俊朗、气质温润的华服青年共浴一池。
所有人目光,瞬间从对妙音的鄙夷转向我。
“不知廉耻。”
怒骂如潮,数名手持兵器的门客,在妙音目光示意下,猛地向我扑来。
一条长鞭挟着破空厉啸,狠狠抽落。
身上的衣物瞬间绽开道道血痕。
剧痛席卷全身,我踉跄跪地,血珠飞溅。
“是她。”
“玄郎明鉴,是她用妖术换了我的脸,她想顶替我,做您的国师夫人,这贱人……其心可诛啊!”
妙音扑到谢玄脚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温泉幻象在眼前晃动,思绪却猛地被拉回二十年前。
我在漠北收魂时被厉鬼穿心,是沈老爷子剜骨吸出阴毒。
数月后他孙儿外出历练身中蛊毒,世间传说地府引渡的煞气可镇杀蛊虫,于是沈老爷子三跪九叩求上门:
“引渡人煞气可融蛊,求您救命!”
我决定前去相助,也算还他一命。
那并非欢愉,而是天机阁少主沈律,身中北疆秘传“蚀心蛊”,命悬一线。
唯以蕴含地脉的池水为引,方能逼其离体。
我需以自身幽冥之力为桥,将灵力渡入他心脉,压制蛊毒。
水汽朦胧中,只为引渡灵力,何来半分旖旎?
我刚欲开口解释,谢玄就厉喝打断:
“够了,立刻解除契约。”
“立马给我滚,我身边不需要你这种,否则……剜目之刑,即刻执行。”
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一卷早已备好的契纸,被粗暴地掷落在我血袍上。
看着那刺目的契文,心口那悬了百年的枷锁,竟传来一丝松动的预兆。
就此解脱,再无瓜葛。
我带血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按向契纸末尾。
心中袭来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连鞭伤都似乎不再那么痛了。
前世魂飞魄散的阴影,终于……散了。
“玄郎,总得庆贺一下姐姐,终于离了这阴契...”
这对狗男女,行为如此竟不堪入目。
我撑着沉重的身体,艰难站起,不再看院中任何人一眼。
拖着染血的素衣,一步步走向门外。
没走多远,一道身影拦在路中央。
“幽荧姑娘。”
只见沈律快步上前,双手奉上一枚玉佩。
“镇魂玉?” 我微怔。
此乃天机阁镇阁之宝,可定神魂,辟万邪,价值无可估量。
“姑娘当年救命之恩,沈律永世不忘,此玉……或可助姑娘稳固幽冥之力,免受反噬之苦。”
他目光清澈,只有纯粹的谢意。
我刚欲开口婉拒,我刚欲开口婉拒,谢玄竟慌乱的追了出来:
“此时紫宸殿外百官跪地,高举血书弹劾于我。”
“若肯你回心转意,我许你贵妾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