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动静惊动了在隔壁偷听的郑父郑母,两人匆匆赶过来,撞上满脸怒色的闻书瑶。
院子里还躺着鼻青脸肿的陈玉姗。
闻书瑶对跟随在后的侍卫吩咐,“把带来的礼物搬回车上。”
经过郑父身旁,头也不抬的离去。
不似登门时爹爹长爹爹短。
郑父一哆嗦,扭头问郑母,“这是什么意思?”
郑母也被吓到,支支吾吾,无法言语。
“割席的意思。”
我醒来时,躺在闻家的床上。
身上的衣衫已被更换。
已经是知事的男人,能感觉到身上发生过什么,只是那个女人是谁呢?
在房里转了片刻,没瞧见丫鬟,也没瞧见闻书瑶。
我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想回忆起来,却发现一片模糊。
天色暗了下来,该去岳丈院子问安。
我收拾妥当,途径闻书瑶的书房,忽起一念,第一次踏足进去。
房里也是无人,桌上摊着一张纸,我歪头看了一眼。
和离书!
上面已经有闻书瑶的名字和印章。
我捂着额头,骤然间,想起一句话。
“闻书瑶,你会要一个失去清白的男人当你的夫君吗?”
“不会!”
闻书瑶的声音冰冷无情,是她最诚实的回答。
我记得,陈玉姗进了柴房,二话不说的就来解我的衣服。
在闻书瑶的眼里,我是那个脏了的男人,是需要和离的男人。
我拿起桌案上的笔,带着说不清的怨气和怒气,写下自己的名字。
三年夫妻,到头来,终归什么也不是。
也罢,本就是我用了手段抢来的,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我扭头回了房间,收拾家当。
好在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我把暗中置办的地产铺子统统放进行囊中,又拿了几件衣服。
想了想,还是把闻书瑶送的金银首饰收进行囊。
赠出去的礼物,她必然不好意思收回去。
抹去眼角的水泪,自顾笑了,“怎么还动真情了?”
我快刀斩乱麻的趁着夜色离开杨府,打算明儿一早离开京城。
闻书瑶端着亲手做的汤回房时,看到凌乱的屋子,床上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屋子里东西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地上,像是被打劫过。
这是闻家,自然不可能进来贼人。
她朝着暗处厉声质问,“怎么回事,夫君呢?”
侍卫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郎君收拾行囊离开了。”
侍卫察觉闻书瑶动了怒,忙木讷的解释,“小姐,你只吩咐了我保护郎君,没吩咐别的。”
闻书瑶想摔了手中的碗,但想着熬了一个时辰的汤,又不舍得。
侍卫是她身边功夫最好的,只不过傻了点,正适合保护夫君,没想到,侍卫傻的不知道跟出去。
闻书瑶只好唤人去暗中寻人,且不得惊动她的父亲。
她相信闻家的信息网,找个人并不难。
只是没想到郑文修会这样不告而别。
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离开?
闻书瑶心绪翻腾,难以平静的等消息。
亲自整理好凌乱的房间,她甚至能清晰数出郑文修带走的是什么。
只不过一个时辰,就收到消息,她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知道找个舒适的客栈,没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