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报警,医护人员赶到后,裘实业已经没了气息。
死于心脏病发。
这场看似闹剧的“微电影”算是暂告一段落。
那一段时间,我被迫中断了直播。
粉丝都在追问我那一晚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
也有许多人持着怀疑的态度。
认为我不过是和企业家联手,打造知名品牌。
这也是为人家开启直播模式造的噱头。
而我只回复了一句:
“静候归期。”
便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直播间。
直到一个月后,一切水落石出,尘埃落定。
警方授予我以家属的权利,在一片重峦叠嶂下的山区中开启了直播。
身后是一个落魄的小学,站在我身边的是一对两鬓斑白的老夫妻。
其实他们不过才四十多岁。
却已像垂暮老人一样,白发苍苍。
“大家好,感谢大家今天能来看我的直播。”
“不过,今天的主播,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两位老人,以及……”
我将手指向了背后破落的学校。
“我们是蒋春花的爸爸妈妈,一年前,有个企业家,说会资助我们孩子上大学。”
“将她带去城里培训后,我家春花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妈妈抹着眼泪,止不住地哭。
爸爸哽咽着说:
“我们一直以为女儿去上大学了,直到开学,老师给村里打电话才得知,我女儿从未来报到过。”
“我们千辛万苦找去城里,混进了一场慈善宴会,找到了那个慈善家。”
“可他却说,从未见过我们。”
至此,这对可怜的父母哭得不能自已。
我难过地递过去纸巾。
替他们讲述了那个可怜女孩背后的悲惨故事。
春花跟着裘实业到了城里后,每天都忙于各种礼仪培训。
端酒,布菜,特别像是古代丫鬟干的活儿。
除此以外,她还和别的女孩一起被要求给一些领导陪酒。
春花不愿意,裘实业就将人绑了送到了领导的房间里。
赤-裸-着在床上躺着,十分羞辱地等待别人的品评。
最后,春花被一个秃顶油腻的男人挑中。
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本想逃走的,却被裘实业抓了回去。
拿着拍下来的裸-照和视频,威胁她,要把这一切告诉她的父母。
可春芳是多么善良的女孩啊,她不忍心父母伤心难过,硬是忍着痛留了下来。
可姣好的容貌也抵不过被玩腻的一天。
春花很快就被遗忘在了角落。
她以为她总算是能回家了。
可等待她的是“活体餐盘”的打造。
要远赴国外,赤身露体地躺在餐桌上,摆满刺身给客人品尝。
不忍屈辱的春花再次反抗后被打死了。
裘实业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将她泡在特质的药水里,连尸体都不放过。
梅芳是这个小学里的留守老师,也是我的同事。
我来这里支教的时候,认识了她。
“不能让那个人渣逍遥法外。”
“让他坐牢简直是最便宜的死法了。”
我问:
“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们商定了一个计划。
梅芳进城,混到了裘实业的身边做起了内应。
我在学校简陋的宿舍里,拉起了网线,做起了直播。
又找学运营的同学给我打造了一个艳舞主播的直播间,平白增加了数十万的粉丝。
其实那就是个数字。
从头到尾,我们撒网的对象,从来都是裘实业,以及他背后的人。
在我一次次跳艳舞的深夜,日益增加的粉丝里多了个“童心宝贝”。
经过查找ID后,我们最终确定了他就是裘实业。
欣喜于鱼儿终于上钩。
却也为难于怎么才能拿到证据和真相。
看着他那一头稀疏的地中海,我决定卖假发。
果然,裘实业终于忍不住,用十顶假发换来了与我的私聊。
我对自己制作的视频十分有信心,他果然欲罢不能。
我在假发里藏了来自学生物同学给我找的虫卵,不能致死,但是奇痒难耐。
裘实业只需要去挂皮肤科就能找到真相的。
可他亏心事做了太多,心里有鬼。
总觉得有冤魂会害他。
加上梅芳在他的饮食里下了致幻的药,导致他夜夜不能安睡。
常常在噩梦中惊醒。
他便更加坚信“尸虫作祟”,“活尸杀人”这种荒诞的言论。
而当晚直播间里梅芳的表现,则是我一位教表演的同学的杰作。
她说,“活尸身体”变异的那一幕,简直可以是她教学生涯里最完美的表现。
而本次电影的主角,那些发光会飞的虫子,不过是遥控的机械产物。
裘实业从未对山区捐赠过一分钱,那些照片不过是来自领导的炒作和手段。
待他清醒过来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人为布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心脏病发作,犹如被厉鬼捏住了心脏般,他死在了自己编织的噩梦中。
而我,继续在直播间跳起了艳舞。
不同于以往,如今我直播的观看人数是真实的数据。
而我所收获的每一分钱,都化作了山区小学孩子们身上的冬衣,桌上的书籍。
而梅芳,作为本次破案的功臣,警方对她过激的恐吓行为只予以口头批评。
那些裘实业非法所得的财产都捐给了不同的学校。
这一次,我们没有在头条上占据太多空间。
只是把镜头让给了身后那些脸冻得通红,脚上穿凉鞋,却依然存有童真的孩子们。
我相信,人间挚爱,终究会让这里,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