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悲怆安抚刘启沛:“夫君,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贱妾知道夫君一片深情,可是奈何深情如花,春水却无意,闫若冰可能真的没多少爱。”
刘启沛噗嗤一笑 ,笑着笑着哽咽了。
“没多少爱?她没多少爱给我,的确没有,不求我 ,不挣扎,不狼狈。”
前世我求的太多太多了,已经耗尽我所有勇气,反而惹得一身骚。
我不求他了,他反而难受。
我想昏死过去,听到他们的对话实在难受。
不过幸好也没多久,我很快被闭殓,装在封闭的棺材里。
李清婉趁着无人时,让人在棺材上戳了几个洞。
“闫若冰,你好好躺着吧,我会马上送你上山,会给你路线,棺材里给你装了金银珠宝,足够你以后逍遥自在。”
她还算守信。
我躺在第三天凌晨时被送去了山里。
这一天,淫雨霏霏。
刘启沛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棺材边上哽咽。
侍卫对刘启沛道:“殿下,您回去吧,这里我们会处理的。”
“殿下,还下雨呢,殿下的身子骨也不舒服。”
“殿下……”
刘启沛沙哑道:“我知道,你们继续吧。”
我被埋葬,被泥土埋在地下,刘启沛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不一会 ,我又被几个侍卫挖了起来,我坐直身体,简单的喝了水吃了一些东西,便拿着金银珠宝走了。
侍卫们重新把棺材合并好,一并埋入地下。
我没有及时走出皇城,而是选择留在皇城,打听我那些东西是否送到刘启沛的手中。
前世,李清婉把我害的好惨,我不是很想复仇的人。
但李清婉这一世的招数也很恶毒,我不能放弃为这一世的自己复仇。
话说,信笺被送去刘启沛的手中时,他是攒簇眉头的。
手中握着信笺,犹豫了很久才打开。
砰的一下,落地的是一颗南明珠。
珠子在地上滚了一大圈,最后停在刘启沛的脚下。
他眼神骤然变得萧索,连捡珠子的手都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需要另外 一只手抓住手腕,才能成功把南明珠捡起来。
冰冷的珠子在他手中躺着,那悲哀的光泽似乎在斩断他们的一切情缘。
“闫若冰,你真的那么恨我?把这个东西都送回来了?”
他盯着南明珠,语气抽噎。
过了一会,他打开了信笺……
李清婉成婚几日,除了洞房没有和刘启沛有过于亲密的关系。
后来连续几天,她们耳鬓厮磨。
刘启沛带着放松和发泄,李清婉婉转承恩,二人也算和谐。
李清婉正在和丫鬟感慨,以后府邸少了嗡嗡的苍蝇,便听到有人暴怒而来。
“嗡嗡嗡的苍蝇?是谁在嗡嗡嗡?”
李清婉吓得差点甩掉手中的扇子,她急忙起身跪在刘启沛面前:“夫君说笑了。”
下一刻,刘启沛捏住她的下巴,把她从地上直直的拎起来。
“李清婉,你搞的鬼?”
刘婉卿眼神闪躲,颇为心虚:“什么意思啊?贱妾不明白。”
“故意带她去你府邸,任由丫鬟欺辱,故意用挟恩苦肉计,和我成婚,故意给她一颗毒药,逼着她服用下去,就可以和我长相厮守,这些不都是你故意的?”
李清婉:“……”
半晌,刘婉卿没说一个字。
若不是有风吹过,还以为周围的一切都被凝结似的。
“李清婉,你处心积虑,害的我和她离婚,可是我和你结婚那一刻开始,心里眼里时时刻刻都会想她。”
“新婚晚上,我想了她一个晚上,时时刻刻,无时不刻,时间越久,我就越怀念她,刚开始不在意,可是现在越来越在意,李清婉,你弄走了我最爱的人。”
刘启沛疯了一般对李清婉疯狂怒吼。
李清婉最开始害怕,躲在柱子后面。
可是躲了一会,她又缓缓从柱子后站出来。
“三皇子,拥有她时,你觉得丢人现眼,阿猫阿狗都可以侮辱她,使唤她,现在她没了,她死了,你又来想她了?果然,她说你就是这样的人,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后悔莫及,三皇子,你果真冷血无情。”
兴许知道自己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凡, 刘启沛不敢拿自己如何。
李清婉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卸掉情爱的伪装,她也能直接戳向刘启沛的心窝。
刘启沛被点穴似的,半晌动不了一寸。
“三皇子,你我都是烂人,为什么只能你自己烂,不让我一起烂呢?”
刘启沛越发难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待李清婉说到爽时,刘启沛忽然一剑刺过去。
“你闭嘴。”
那一剑正好刺在李清婉的胸口。
入心脏,李清婉愕然看着自己的胸口,再看看刘启沛。
她艰难道:“你疯了?”
嘴角渗血染红了她的牙齿:“刘启沛,你看看,我是丞相之女,你把我杀了,我爹不会放过你,你以后和皇位无缘,你会被太子他们合伙弄死的。”
“其实,闫若冰很好,是你不懂珍惜,她虽然是猎户女,但是从来不给你找事,她一直在进步,学习,想法子获取皇上和娘娘的喜欢,可是你嫌弃她啊。”
杀人诛心,李清婉很懂诛心。
几句话就让刘启沛站立不稳。
如李清婉说的一样,刘启沛杀了李清婉。
丞相连夜去皇帝面前喊冤。
皇帝和贵妃娘娘为了安抚丞相,夺了刘启沛的姓,把刘启沛逐出族谱。
从皇家玉蝶上挖掉了刘启沛的名字。
刘启沛被流放边疆,成了一个遭遇贬谪的贫民。
他还不如猎户,不如一个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