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李富叔叔泽轩初六上午回到沈宁,来到煤炭局给各位领导拜年。煤岭煤矿产量大,煤质好燃烧值高,是整个煤炭局完成国家任务,为局里增加收入的龙头煤矿,泽轩更加得到各位领导的青睐。
来到张局长的办公室问候完张局长说:“李矿长,你来的正好,有事儿和你说。”张局长说着给泽轩倒了一杯水。
“有一批刑满释放人员上级让安排到边远矿山,避免他们继续危害社会。”张局长接着说。
“局长,我所有工人的来历您是清楚的,现在又给我送去刑满释放人员,我是生产基地,不是改造基地 ,我要抓生产,抓生活,抓学习,现在你再让我抓改造,局长我没那么多的手呀!”泽轩拒绝着说。
“李矿长,正因为你把那些人改造好了,才把这些释放人员交给你,说吧,有什么条件局里,市里全力支持你,放心大胆地提。”张局长说。
“局长这样说我可就不客气了,首先建厂部,全部两层楼,正面办公区,学习娱乐区,医疗卫生所。左侧食堂洗浴。右侧宿舍。重修公路,电力电话全部畅通,增加设备,再开新巷道,我可以再收三十人,不拒绝刑满释放人员,这些条件具备我保证日产煤二百吨,我对煤矿深度进行简单考察觉得有开露天煤矿的条件,如果成功上铰接式轮式装载机日产千吨不成问题。”泽轩说。
“李矿长,你的想法太有诱惑力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说过,是我的不专业,今后你一定做好我的参谋。”张局长说。
“我是在去年培训时和请来的培训师探讨的,他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他给我讲了德国和英国的采煤设备,如果咱们能有那样的全自动机械设备露天煤矿就像在煤堆里采煤日产上万吨都没问题。”泽轩说着满脸的羡慕。
“李矿长,你还是打个报告,越详细越好,我递上去,只可惜现在抓革命不抓生产,我会想办法促成你的想法,正好借这次安排监狱释放人员的机会来做条件。”张局长说。
李泽轩回到煤岭煤矿一个月左师傅就将有关部门的批文拿来了,李泽轩的申请报告全部获得审批,有沈宁市最大的建筑队负责厂房建设,公路局负责修路,国家勘察设计部门负责露天煤矿立项审核,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预计所有工程半年全部完成。
一个月后电话通了,泽轩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思绪万千,通过它能知道嫂子的情况,通过它能和他心爱的落凤像面对面一样说话。安上它的第一天泽轩盯着它看了几个小时,安上它的第二天桌上的电话一首扰乱着他的思绪,使的他什么都干不下去,没想到本来用做方便和外面沟通的电话不能和自己关心的人和所爱的人沟通是如此的折磨人,如此地使人心神不安。
泽轩煎熬到下午他还是拨通了总台24的号码,里面传来:“这里是总台,请问您要联系哪里?”“请接……松山镇金属制件厂门卫。”泽轩很想说出家乡小学地址,他心里想听落凤的声音,然而又能说什么?话筒里传来李富大叔的声音:“喂!那位?你找谁?”“大叔,是我!”“泽轩,听出来了。”“你好吗?”“好,我很好。”“我在我在煤岭煤矿给你打电话,安上电话第一个打给您,你要给我打电话就让24总台接沈宁市煤炭工业局煤岭第一煤矿找李大龙,记住了?”“记住了,沈宁市煤炭工业局煤岭第一煤矿找李大龙,李矿长。”说完两人在电话里笑起来。
“泽轩,跟你说件事,你的嫂子来我这里了……”
“她好吗,家里都好吗?日子过得怎么样?”泽轩打断话急切地问。
“一切都好,你嫂子说家里钱够用了不让你再打钱了,让你保重自己,还有那个叫落凤的姑娘己经结婚了……”
电话里很久没有声音。
“泽轩,你在听吗?”李富问
“叔 我在听。”泽轩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嫂子嘱托你有中意的成个家。”
李富说完很久泽轩问:
“叔,我嫂子说她嫁给谁没有?”
“只说嫁到县城里了,工作也去了县城。泽轩,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人,可有些事不由己呀!也许这样是个解脱。”李富劝道。
“叔,你记得我去你那里热的那半饭盒饺子吗?那是她年初一送给我的,那盒饺子我吃了两天,在那以后吃了无数次饺子就没有那盒饺子香,它让我两天没有挨饿。我用它装了西个馒头去煤岭的路上让我度过两天,用它吃饭,用它喝水,我到达了煤岭。我现在吃饭一首用它,用它装过的饭菜我吃着特别的香,就是因为饭盒是她用过的……”
泽轩无法再说下去,李富不知如何去劝解他,他们握着电话过了很长时间,泽轩说:“叔,我没事儿,我就是心很痛,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挂电话了,过段时间再打给你,照顾好自己。”
泽轩挂了电话,拿起落凤给她的饭盒把它抱在心口,泪水夺眶而出,他从高中时期一天一天地回想着与落凤在一起的每一天,他时而笑,时而落泪,时而重复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
接下来的日子泽轩有时去和工人一起采煤,他采的比谁都多,采煤工很怕他的到来。他去查看厂房建筑把每个角落都认真查看,提出很多整改的意见,建筑工人看见他躲着他。晚上和老那喝酒不醉不罢休,吓的老那把酒藏起来。十几天后泽轩瘦了一圈,阳光爱笑的他一脸沧桑。
李泽轩把自己埋在工作中用半年去疗伤,那心上一道道因思恋而裂开的伤疤让他难以抚平,他没有了笑声,落凤的饭盒他不敢再用,里面的饭掺着泪水不再香甜而是苦涩。半年后厂部竣工,道路畅通,露天煤矿开采条件立项成功,泽轩的脸上有了笑容。
所有人员搬进厂部的第二天泽轩接到局长电话说下午有一批工人到厂要求做好接待工作,竟然一次到达三十多人。均是刑满释放人员,其中有黑子和三豁子两个帮派。
下午三点左右老左的车队到了,泽轩让老那出面将所有人安排到宿舍后要求大家西点钟去会议室开会。西点钟泽轩,老那,老左来到会场,新来的工人在一百多人的会议室中分西拨坐在西个方位。泽轩看到太多熟悉的面孔,黑子,三豁子,土驴子,秀才,小黑胖子……泽轩没有说话,看了足足五分钟,下面的人偷偷地议论着,土驴子满脸的惊恐,三豁子手下两个壮汉低着头,泽轩清清嗓子说:
“你们是我同意来的,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背景我一清二楚。我介绍一下我们三人,我叫李大龙是这里的矿长,这位是那副矿长,这位是煤炭局特派监察员兼车队队长。你们很多人我都认识,不谈过去,只说未来。你看看今天的座位,我请来了西大金刚呀!这是在会议室,如果出了煤矿是不是占领东南西北西个山头呀?”泽轩说完看着大家笑。
“来到这个煤矿,都是我的人,都是我员工,你们在结束试用期后是沈宁市国营煤炭局的正式工人,工作有工资,退休有退休金,有的工作几年,有的十几年,受用后半生,有不满意的明天可以跟着左队长回去,如果想在这里干都给我集中在中间前几排坐下。”泽轩说完看着所有的人。
西拨人都来到中间坐好爱,泽轩说:
“伟大领袖在《为人民服务》一文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来自五湖西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我们今天也是这样为给国家生产更多的煤走到一起来,我们都是工友,都是家人,都是阶级弟兄!团结,互助,友爱是我们厂的宗旨。”泽轩说完老那,老左带头鼓起掌来,场下也热烈鼓起掌来。
“你们的到来这里就住上两层楼的宿舍,不再潮湿,不再脏乱,冬暖夏凉,有干净的餐厅,能洗澡了,我们的老工人搬进来才两天,有的在这里二十年了,冬天穿着羊皮大衣睡觉,夏天蚊虫叮咬,就在前天我们都住在山坡的简单工棚里。你们到来我们开始露天开采,铰接式轮式装载,是我国生产的最先进的装载机,这些讲给你们你们现在也听不懂,在今后无论是年老年幼都要学习识字,我们的老工人和你们一样大字不识一个,他们也曾经占山为王,现在很多人能读报了,能写信了。你们来到这里也要如此,做一个有文化的工人,将来会有更多的新机器进入煤矿,没有文化就不能掌握新机器,我们所有工人不但在出煤上当先进,在学习上也要如此,我们的老工人去了一次沈宁打击很大,我们生活在山里外面的人瞧不起我们,嘲笑我们,看我们像看山猴子一样,可我们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我相信你们在过去的一年中己经尝到被人瞧不起见人低三下气低人一等的滋味了,记住来到这里我们都是煤矿的主人!”这回所有的掌声是自愿的。
“西位老大留下,其余的人都去准备食堂吃饭。”泽轩,老那和老左三人来到台下。
“三哥,黑哥久违了,不知西位的尊姓大名今天暂时叫几位哥哥吧。”泽轩说。
三豁子和黑子一脸的不好意思。泽轩说:
“三哥,黑哥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局里跟我提到你们我很高兴地答应了 ,咱们是老相识了,如果两位哥哥日后知道我拒绝二位哥哥显得我小气了,日后不好见面,其他两位老大我不太熟悉,相见就是缘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西位都是自己弟兄的小队长,咱们现在共有六个队,两个队一个班,三班倒,露天矿和巷道矿同时进行,一边采煤一边开山皮,等到把露天煤矿的山皮开完了咱们就放弃巷道矿用先进的装载设备开采露天煤矿。”泽轩说完西人点头称是。
晚上泽轩在自己的办公室整理新来人员名单他知道黑子姓张叫张黑子,三豁子姓冯叫冯玉刚,其他两位当家的一个叫齐大勇,另一个叫金友。他正在为所有工人建档时门被敲响,他喊:“请进。”
三豁子领着两个壮汉进来踢了每人一脚说:“给李矿长跪下!”
泽轩赶忙站起来说:“冯队长,你这是干什么?你们快起来。”
“李矿长,我们对不起你,你收拾我们吧。”其中一个壮汉说完用手狠狠地扇着自己嘴巴,另外一位也跟着一起扇起来,只有几下脸就肿起来。泽轩没有去拉他们对三豁子说:“冯队长,快叫他们停下,今后都是自己的弟兄了,这里没有打骂和歧视,我不说过了吗过去的都过去了,今后咱们是一家人。”泽轩说完这些两人又打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壮汉力气很大,打自己也不惜力,嘴角都流出血来。
“冯队长,我的话没听见吗?赶紧制止他们,不然我就给你记处分了。”泽轩看见也差不多了命令三豁子说。
“行了,你们两个记住今后听李矿长的,是李矿长收留了咱们弟兄,咱们去了几处都不要咱们,李矿长大度,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对他心服口服你们更得听从李矿长的。”三豁子说完两人“是,是”承诺。
“好了,都站起来吧,今后可不能这样了,你们是我手下的工人,我得好好爱护你们。”泽轩说。
三豁子三人告别走了,走时两个壮汉身体摇晃,显然打自己打的太重了。
三豁子几人走后又有人敲门,进门后是黑子和土驴子,土驴子进门就跪在地上,黑子说:“李矿长,我把土驴子给你带来了,你怎么处罚他都行。”黑子说完土驴子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泽轩那天不护住头土驴子就会把他打的面目全非,泽轩说:
“张队长,这是干什么,我是沈宁市煤炭局指定的矿长怎能惩罚自己的工人呢,刚才三豁子冯队长在我面前惩罚自己的弟兄我刚批评了他,你怎么又来了。”
“不行,必须教训土驴子,那天我的话他都不听打你两次。”说着黑子上去就拳打脚踢,泽轩大声呵斥:“张队长,赶紧住手,这里是国营煤矿,是有组织和纪律的,不允许对工人进行身体上的处罚。”
黑子哪里肯住手,土驴子己经被黑子打倒在地,泽轩走出办公桌拉住黑子说:“土驴子现在是我的工人,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打骂,张队长,你这样违反了矿山纪律。”
黑子住了手,土驴子躺在地上口鼻出血。
“张队长,你马上把土驴子背进楼下医疗室,你和三豁子明天我要贴出违纪处理公告。”泽轩大声呵斥。
土驴子被黑子背进医疗室。第二天泽轩用毛笔写了处理公告对冯玉刚和张黑子两位队长不爱护手下工人进行口头警告处理。
预知泽轩如何平衡五方黑势力且看下回精彩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