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倚在角楼的朱漆栏杆上,指尖绕着一缕垂落的发丝,眼底翻涌着寒芒。晚风掀起她的裙裾,远处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倒像是静贵妃眼中淬了毒的笑意。她轻声呢喃:“静贵妃,你以为躲在后宫就能高枕无忧?我倒要让你尝尝,被人置于绝境的滋味。”
第二日,京城的茶楼酒肆里突然流传起一则秘闻。说书人惊堂木一拍,绘声绘色地讲起景仁宫中的隐秘:“各位看官可知,当今皇后娘娘手段何等狠辣!但凡有妃嫔敢与她争宠,那便是自寻死路!更有甚者,若是哪个妃子有了身孕,不出半月,必是胎死腹中……”台下听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听说皇后娘娘的姨母,就是雍正爷的皇后乌拉那拉宜修,这狠辣劲儿,原来是一脉相承啊!”
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宫。储秀宫内,静贵妃正对着铜镜梳妆,听到宫女的禀报,手中的鎏金梳子“啪”地掉在地上。她脸色骤变,咬牙切齿道:“这定是萧云那小贱人搞的鬼!她想借皇后的手除掉我!”身旁的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劝道:“娘娘息怒,这消息如今传得满城风雨,皇后娘娘怕是也有所耳闻了……”
景仁宫内,乌拉那拉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听到太监禀报此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倒是有趣,有人想借本宫的刀杀人。”她放下茶盏,指尖轻轻着护甲,“去,把静贵妃给本宫叫来。”
不多时,静贵妃匆匆赶到景仁宫,刚一踏入殿内,便被皇后冰冷的目光冻得浑身一颤。“妹妹可知,如今外面都在传些什么?”皇后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静贵妃强装镇定,福了福身:“姐姐,妹妹不知……定是有人恶意中伤,想离间姐姐与妹妹的关系!”
皇后突然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刀:“恶意中伤?这后宫之中,敢这般编排本宫的,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胆子?你仗着皇上的宠爱,屡屡挑衅本宫的威严,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动你?”静贵妃脸色惨白,拼命摇头:“姐姐明鉴,妹妹绝无此意!”
与此同时,萧云正在王府中悠然地逗弄着新养的鹦鹉。表哥萧砚尘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担忧:“云儿,你这一招虽然妙,但若是皇后察觉是你在背后推动,恐怕……”萧云抬手止住他的话,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表哥放心,皇后何等聪明,她定能猜到是有人故意为之。但只要这把火烧起来了,她就不会轻易放过静贵妃。更何况,我们还有后手。”
原来,萧云早己命人暗中联络了静贵妃宫中的几个小太监和宫女。这些人平日里受尽静贵妃的打骂,早就心生不满。如今得了萧云的好处,更是心甘情愿地充当眼线。他们不仅将静贵妃平日里抱怨皇后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下,还偷偷收集了她与宫外勾结的证据。
几日后,一封匿名信被送到了皇后手中。信中详细列举了静贵妃对皇后的不敬之词,以及她试图拉拢朝中大臣、干预前朝之事。皇后看完信,眼中杀意尽显:“好个静贵妃,竟敢如此放肆!”她立刻命人封锁储秀宫,将静贵妃幽禁起来。
静贵妃被幽禁的消息传出后,萧云知道,这只是开始。她望着紫禁城的方向,轻声说道:“静贵妃,当年你欠我父母的血债,如今,是时候一笔一笔讨回来了……”而此时的后宫,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皇后与静贵妃的争斗,不过是萧云复仇路上的第一步,她要让整个紫禁城都为当年的罪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