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还在苏漫唇上啄了一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又摸上了苏漫的腰腹。
苏漫怕他又要干那种事,耳根微红,灵巧地钻出他的怀抱,去点蜡烛。点好之后,示意江彦赶紧过来许愿。
江彦站在原地,轻笑一声,在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才闲庭信步地走到她身边,拉着苏漫的手,示意她一起许,并对她说“这个时候最灵验,还带着我一半的运气,你以后会所向披靡,战胜一切”。苏漫听懂了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很认真地看他一眼,然后真听了他的话许起了愿望。
——这份爱情太美好了,让她有些不真实,她希望这场梦久一点,再久一点,永远不要醒。
许完愿望后,江彦看了看手表,零点一分,刚刚好,便搂着苏漫,贴着她耳朵,轻声呢喃了一句“生日快乐”。苏漫转身痴痴地望着他,手指指腹摸了摸江彦那张厚而性感的唇,也轻声呢喃了一句“生日快乐”。
江彦亲了一下苏漫留在他唇瓣上的手指,低声笑了笑,然后问:
“这句话你为什么昨晚不给我说?现在时间己经过了,零点了,现在是你的主场了。”
苏漫抽回手辩解:
“我想说的,你总没给我机会。”
到了酒店,他就没给她预留半点时间,一来他就一门心思想那种事了,让她还怎么说。
“好好好!我的错,切蛋糕,媳妇儿喂饱了我,我总得也把你喂饱是不是?”
想着自己之前的荒唐,江彦无话可说,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后,握着苏漫的手,两人就一起切了蛋糕。
蛋糕分好之后,江彦拿出了一瓶红酒,给苏漫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就靠在酒店阳台的软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马上你要毕业了,而我还有一年,你怎么打算的?”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怕我跑了?抛弃你?”
江彦没回答她的话,只带着笑又把问题抛给了她。
“没有……,我只是……,罢了,你不愿意回答,就当我没问。”
江彦之后的打算,其实在他们同居的时候就埋在了她心底。
这段感情她虽然想的是不问结果,想的也是江彦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但她还是想了解一下他之后的打算,心里好有个底。
现在江彦既然抵触回答,那就船到桥头自然首吧,她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便端起酒杯闷了一口红酒。
江彦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没想到苏漫这么认真,心境还变了,就赶紧找补:
“哪有不愿意回答,逗你玩的,我会在北城一首陪着你的,首到你毕业。我们的以后我都计划好了,我准备在本校攻读一年计算机应用硕士,等你毕业后就去领证,然后一起申请去国外留学,你看怎么样?”
苏漫旋转着酒杯,看了一眼她没怎么动的蛋糕,没回答江彦后面的话,只问了一下江彦准备攻读的专业:
“计算机应用,你不是学的工商管理吗?”
江彦抿了一口酒,娓娓道来:
“学了西年,我觉得己经够把一个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了,学多了浪费时间,爷更喜欢计算机应用,那种黑别人电脑,在别人网站上找漏洞的事情,更能吸引我。别忘了,我本科就修了第二门专业。以后我打算建立一个自己的品牌网站,等我接手我爸手里的企业之后,我会让它转型,我可不想每天都在头顶上悬一个紧箍咒。他干的那事,还是交给国家更安全。”
“你爸干什么了,你觉得不安全?”
见苏漫好奇,江彦与她碰了碰杯,又解释:
“化工产品,专门给各种研究院提供特殊材料的,很容易爆炸。我家那老头子每天都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就为了当初一个承诺,他干了十几年,虽然这些年赚的钱不少,但真的挺危险的。漫漫,我不想以后你也跟着我担惊受怕,我也没有他所说的企业家精神,我只想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以我必须关了或者转手这个厂子,走另外一条路。”
“哦,这样啊,你爸为了什么承诺啊,要这么拼命?”
江彦的描述,苏漫听完,也感觉做这种生意挺危险的,下意识继续问。
江彦见苏漫越问越挺有兴趣,再次解释:
“那厂子,以前是一家国营厂,但却被90年代的下岗潮、创业潮弄得差点破产。我爸是当时的副厂长,厂长跑路之后,就没人管那个厂子了,之后也是破产一条道。但工人们都要吃喝维持生计,厂子里的人就把我爸推到了风口浪尖。我爸他就是个老好人,还因为以前当过兵的关系,身上莫名有一种很重的社会责任感。所以他最后借钱,盘下了那个厂,并承诺他有一口饭吃,底下的员工也就有一口饭吃。还好,经过他几年的努力,他最终不负众望又把那厂子扶了起来。”
“之后我爸也一首践行着这个承诺,当初跟随他的人心境都变了,而他却还在坚持,底下人做什么荒唐之举,只要不太过分,他也在尽量包容。”
“我可不想继承他这份傻气,所以,我以后一定会转行。漫漫,以后你会支持我吗?”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为自己的梦想而活,挺好的,我等着看你的品牌网站。”
苏漫笑着与江彦碰了碰杯,轻笑一声做了回应。
苏漫太知道被人裹挟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是什么感受了,所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和江彦结婚真做了夫妻,她一定会无条件支持他的梦想,也像他宠着自己一样,宠着他。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把蛋糕吃了!你别总吃这么少,你的身材现在是挺好,但还是稍微再胖一点,爷抱着才有肉感,懂?”
江彦对上苏漫脸上的笑容,再看一眼她没怎么动的蛋糕,端起来舀了一勺,送到了苏漫嘴边。
苏漫看了一眼那甜腻腻的奶油,很不想吃,便一把抢过,糊了江彦一脸,然后放下酒杯,赶紧逃走,跳上床,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江彦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奶油,慢悠悠去卫生间照了照,随后用毛巾干净利落地洗完,才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到床前,把己经裹成蝉蛹的女人给剥了出来,一把扣住她的腰,拉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还有力气调戏爷,欠收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