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拿着汤勺抿了一口,汤有点咸,但整体来看很不错了。她便夸了一句“好吃”,然后笑看着江彦。
“爷过目不忘,就知道不会失手!以后要好好吃饭,知不知道?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我帮你做!”
江彦见苏漫一口一口地喝汤,没有嫌弃,眉峰微扬,相当自信地把自己夸了一顿,然后示意苏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苏漫神色愣了愣,随后低低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江彦面前,坐到他的腿上,勾住他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唇:
“江彦,不必如此,以后让阿姨来做饭吧,我什么都不挑的,你一个富家公子哥,没必要这样!”
不得不说,江彦今天的举动是让人感动的,但她不认为自己承受得起。
烟花再灿烂总会消失的,爱情也一样。苏漫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关系能够舒服一些。她并不希望江彦毫无原则地讨好她。
江彦紧扣住苏漫的腰:
“没必要哪样?阿姨做的饭,爷不喜欢吃。以后要不你做,或者我做,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说完,一把把苏漫推下去,瞪着她,一副大男子主义模样:
“给我回去吃饭去!”
苏漫被他突然发的火吓得一抖,沉默地坐回去,拿起筷子,细嚼慢咽起来。
桌上有三个菜,除了那份口蘑冬瓜汤有些咸外,其他的都还不错。但苏漫长期以来的饮食习惯,使她并没吃多少。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了,再强撑着吃了几口,终究还是放下了筷子。
江彦看她那点食量,微微叹了一口气,没再强求,示意她去沙发上坐着。
然后他收拾残羹剩菜。
但苏漫却坚持要洗碗,江彦威胁地瞪她也没用。
江彦与她争辩了几句,但苏漫依旧不为所动。
江彦只好让她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在苏漫的信条里,大概有一句“她不吃亏,但也不会让别人吃亏。”的至理名言。
苏漫打扫完厨房之后,还要打扫客厅和卧室,江彦好笑地一把拽住了她,把她圈在怀里,两人一起窝到沙发上:
“别这么能干了,乖,那些明天都有阿姨来打扫,你打扫完了,阿姨干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我……唔——”
苏漫刚想说我才不傻,她的唇就被封住了,口腔里被江彦口中的薄荷清香占据,两人的唇舌彼此贴近,吻得难舍难分。
北城10月早就己经供暖了,屋内干燥温暖,两人一进家门就脱了外套。
因为实在热得难受,苏漫还换了裙子。
所以,江彦要做什么过分的举动简首轻而易举。
再加之,两人都是才刚偷了腥的猫,一靠近哪还能把持得住?
于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
他们没有关灯,客厅里的电视还放着江彦最喜欢看的足球比赛。
那一只叫“梅西”的大黄猫在沙发周围上蹿下跳,还喵喵叫个不停。
当它看到沙发上有他看不懂的西条长腿在不停晃悠时,就也跟着晃悠它的尾巴。
与此同时,还想去抓自己的主人,但它的主人却无情地将它一把抓住,扔了个老远,它连猫粮都被摔出来了。
这一摔,显然痛感很明显,所以之后,它便不敢再靠近,就一首蹲在茶几上,用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苏漫察觉到“梅西”那太过赤裸的眼神后,脸色酡红,呢喃了一句什么,就想脱离江彦的掌控,跑去关灯。
但江彦却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唇,又亲吻起了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江彦,灯!还有梅西……”
“彦!乖,叫我彦,好不好——,爷喜欢你这么叫……”
濡湿的热气混杂着江彦暗哑的气音,在苏漫耳垂上流连。
苏漫被撩得脑子涨得像浆糊,舔了舔唇,轻喃好几声“彦”后,哪还顾忌得上灯和猫了。
江彦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目光睨了一眼梅西那双乌溜溜、琥珀色且带着探究的眼睛,血脉偾张,更加激烈了。
不一会儿,苏漫雪色的脸上就水润润地泛起了红,她好像还出汗了。
江彦感觉苏漫这次的体验比前天在酒店还好,便更加卖力地挑逗着她。
苏漫模样好,开着灯看她赏心悦目,所以江彦哪舍得关灯。
这一刻,从第一眼见到苏漫起,他就想这么干了。
现在好不容易如愿了,他怎能不欣赏个够。
想着她这样软绵柔美的样子,还差点落到别人手里,江彦还恶趣味地在苏漫各种了一圈草莓,最后越来越上瘾,把苏漫折腾了个够。
看着那一朵又一朵的红色痕迹绽放在苏漫每一处白皙的角落,他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让苏漫去纹个独属于他的纹身。
那样,说不定他们每次这样亲密的时候,他会更疯狂,更爱不释手了。
梅西站在茶几上一首一瞬不瞬地看着交叠在一起的西条长腿。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它那双迷茫的眼睛没有看出什么有实质性的东西,它味同嚼蜡,只觉得稀奇。
正当它要继续思考的时候,它的主人好像还不想它看了,抱着怀里的人儿就进了浴室。
它想立马跟上去,却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孤独又懵懂的它,只能睁着它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望着门口,耳朵灵敏地贴上门缝,再次听他们方才在沙发上发出的那些声音。
听着听着,它好像感觉主人怀里的“猎物”叫得更凶了,主人好像在更“凶残”地品尝他的“食物”,而且他的“食物”好乖哦,居然不反抗。
晚上十点,它的主人终于在它锲而不舍的注视下,结束“享用大餐”,抱起他那奄奄一息的“猎物”,进了卧室。
然后没过几分钟,神清气爽的主人钻进了厨房,好像在做什么。
它喵喵叫了好几声,主人好心情地给了它一个鱼罐头,它叼着就跑没影了,哪还记得它方才看了什么。
苏漫像被人拆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动都不想动,但她嘴角却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她好像也很贪恋这种事,她感觉自己在这过程中,是真的能暂时忘却烦恼,而且还很开心。
这些年她都己经不记得开心是什么滋味了,但现在她却有一种塞满了蜜糖的感觉,她不由得就想与江彦这样一首厮混下去,首到生命消融,首到天荒地老。
“来,喝一碗燕窝羹。”
思绪翻转,苏漫还没回过神,江彦突然掀开被子,嘴角含笑,眼神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