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林晚澄没想到自已会在半夜接到童心雅的电话。
“澄子,你给我发个你那边的定位呗!”
“啊?发定位?你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大半夜的来了美国!”林晚澄惊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动,隔壁床上的邹霁寒立刻也醒了。
“怎么了?”他问。
林晚澄示意他没事,然后继续问:“雅雅,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这个时候来美国了?之前也没打个招呼?”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怎么?不欢迎啊?”
林晚澄心说,哪来的惊喜哟,我只有惊吓好么,但考虑现在是半夜三点,这话说了童心雅肯定会难过,便道:“你还在机场吧,我让墨君霆派人来接你!”
给墨君霆打了个电话后,墨君霆立刻安排了人过去。
林晚澄索性也起床给邹霁寒倒了杯温水,他们在美国呆了一个多月,邹霁寒的身体已经治愈的差不多了,现在在康复的最后阶段。
说起来这真的得多谢墨君霆,要不是他的这间医学生物实验室,邹霁寒早就不在人世。
这一个多月林晚澄和邹霁寒日夜相对,感情迅速升温,邹霁寒在意识到自已不会死之后,已经改口不再称呼林晚澄为神灵了,而是独一无二的晚晚。
邹霁寒喝完水问:“晚晚,童心雅一个人来的吗?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林晚澄拧了拧秀眉,“我听她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大对劲,应该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等她来了我再细问,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林晚澄放下水杯想扶他躺下,却被他拉住手,“晚晚,我现在不困了。”
“啊?不困了?那你想干什么?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想看书,又或者是看纪录片?”林晚澄眨着大眼睛看向邹霁寒。
越看她是越觉得邹霁寒是妖孽,不止这张大病全愈的脸越发妖孽好看了,脑子也是个妖孽。
谁能想到这个妖孽还有个过目不忘的超级大脑啊!
墨君霆收藏的那些比十个搬砖都要厚的社科类,金融类,法学类,哲学类的书籍,他看起来理解起来就和自已看三岁儿童的漫画一样。
书看完了他就看纪录片,什么类型的都看,看啥会啥,简直是博古通今,学贯中西,旷古绝今。
邹霁寒勾了勾林晚澄的手指头,声音暗哑的道:“不想看这些。”
“那你想看什么?”林晚澄觉得邹霁寒的样子和说话的声音都好奇怪啊。
邹霁寒用食指指了指林晚澄手里的手机,“想看你昨晚熬夜看的那本《春怯》的网络小说。”
“什么!?”林晚澄差点一口老血当场喷出来。
我的妈耶!他怎么知道她昨晚熬夜看了小说啊?更要命的是,这本小说是十八禁的po文啊!
“咳咳,我昨晚没熬夜看小说,我看的是头条新闻!”林晚澄顶着滚烫通红的小脸为自已狡辩,说话间还想偷偷把手机藏走。
“你看了!”邹霁寒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还轻轻一提就将她连人带手机一起提进了他的被窝。
“你是用这个网址看的,你还偷偷收藏了。”邹霁寒拿着她的手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本十八禁po文的链接给翻了出来。
页面跳转出来的那一刻,还有各种不堪入目的黄色小网站链接。
这一刻,林晚澄只想昏死过去。
“邹霁寒,我其实不是你想的那种色女,我只是睡不着太无聊了,想打发时间而已。”林晚澄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已再狡辩一下的,不然自已清纯神女的形象全都得毁了。
只是这个狡辩着实有些苍白无力,可这真的不能怪她啊!
邹霁寒躺在病床上能看得下那些书,她看不下去,又没其他的消遣,也不能干其他的事情打扰到他,就只能睡觉。
这白天睡得多晚上可不就睡不着么,睡不着能干啥?
当然是看点好玩的东西了!
长夜漫漫什么最好看?
当然是十八禁文啊!
“其实我以前不看的,是雅雅非要拉着我一起看的,她还充了会员,说这也是学习。”
“嗯,我也觉得这是学习,我也想学习,想和晚晚一起学习!”邹霁寒的附和让林晚澄傻眼了。
啥?和自已一起学习?这咋能一起学习?不得羞死?
才想着,邹霁寒竟然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哦?男人挑眉,先叫声哥哥来听听。许在在想到昨晚被他压着叫哥哥的场景,面红耳赤,不跟你说了,我要学习了……”
最后那声学习,羞得林晚澄是无地自容,她想跑可邹霁寒的胳膊紧紧箍在她细软的腰肢上,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甚至都不能动,因为她就坐在他怀里,一动就会不小心碰到那坨庞然大物。
这一学就是两个小时,直到门外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脚步声,邹霁寒才算作罢。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小脸通红的林晚澄都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给钻了。
好在童心雅进来后,一门心思都在即将痊愈的邹霁寒身上,并未将太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和邹霁寒打完招呼,闲聊了一番,童心雅还把这段时间,他俩在电话里安排她在李家村给沧州那边投送的事宜都说了一遍,也顺带把沧州那边的情况也都说了。
听着听着,林晚澄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李毛毛在做?
童心雅会开铲土机,挖掘机,本来她直接教会沧州的百姓就行了,却变成了是李毛毛重新考了这些驾照,然后他去沧州教学。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还有就是,本来是李毛毛在外面奔波寻找基建物资,和墨老一起倒卖古董,童心雅负责投送,现在两人却调转了个个儿。
林晚澄觉得不对但没吭声,她悄悄盯着童心雅看了一眼,发现她消瘦憔悴了许多,还有就是和邹霁寒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一直都在闪躲,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不敢面对他的事。
咋回事啊?到底发生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