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煎蛋的香气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裹挟着阳光的味道,轻轻地拂面而来。
这股香气仿佛是一只温柔的手,引领着我走进厨房,去探寻那香气的源头。
走进厨房,我看到静姐系着那条我去年送给她的碎花围裙,正站在灶台前,专注地给吐司涂抹蓝莓酱。她的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微微卷曲的发丝在晨光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豆浆在保温杯里。”静姐头也不抬地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就像这清晨的阳光一样,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心。
我把钥匙轻轻地放进玄关的南瓜碗里,这是静姐上周从夜市淘来的。
这个南瓜碗造型别致,表面有着细腻的纹理,仿佛是一个被施了魔法的小南瓜,静静地待在那里,等待着我回家。
当我走近静姐时,她突然转过身来,食指如同闪电一般戳在我的胸口,然后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问道:“同学聚会好玩吗?”
我迅速捉住她的手指,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一个同学出事了。”
我感觉到她的指尖微微一僵,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她就恢复了平静,抽回了手,把涂好蓝莓酱的吐司递给我,温柔地说:“先吃饭吧。”
她的声音像融化的黄油一样柔软,让人不禁想要沉溺其中。
“边吃边讲。”她接着说道,然后转身去拿了两个杯子,倒上豆浆,放在餐桌上。
阳光透过纱帘,在木纹上洒下一道道金色的线条,仿佛是大自然用它那细腻的笔触,在餐桌上描绘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嘴里咀嚼着那根酥脆的油条,将昨晚发生的诡异事件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方式叙述出来。
静姐则安静地坐在对面,专注地倾听着,偶尔会轻轻地抿一口柠檬水,那纤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了一片扇形的阴影。
“……最后,警察竟然在马桶里找到了赵明的手机。”我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擦了擦嘴角,“我看啊,这案子恐怕要变成悬案咯。”
就在这时,静姐突然伸出手来,敏捷地摘掉了我衣领上的一根长发。
那根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栗色光泽,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洗发水的香气。
“这是刘倩的吧?”静姐捏着那根发丝,轻轻地晃了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猛地一呛,嘴里的豆浆差点喷了出来,全都呛进了气管里。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等我终于停止咳嗽,却发现静姐正托着腮帮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活脱脱就是一只刚刚得逞的猫。
“我们就只是简单聊了几句而己。”我有些不自然地放下杯子,解释道,“她说……她后悔当初没有坚持下去。”
静姐的指尖在玻璃杯上缓缓地画着圈,杯壁上的水珠仿佛也受到了她的影响,顺着杯壁缓缓滑落。
“然后呢?”静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我说,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深吸一口气,隔着桌子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静姐的手,“因为,有人在等我回家。”
阳光突然跃上她的眉梢。静姐笑起来时,左脸颊会有个小小的梨涡,像盛了蜜的酒窝。
"傻样吧你,谁会等你,哼!"她轻轻踢了下我的小腿,"我去换衣服。"
卧室门没关严。
我收拾碗筷时,听见静姐在哼歌,是那首她平时最喜欢的歌。
水龙头哗哗作响。
静姐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我今天也不用去店里,下午要不要去结缘堂看看?"
她身上有淡淡的橙花香气,是我们上个月在专柜一起挑的香水。
我转身把她圈在料理台前,我低头吻住她未尽的话语。
晨光透过纱帘,给她睫毛镀上金粉,像蝴蝶颤动的翅膀。
卡!!!
我们啥也没干,白日宣淫要不得啊。
我收拾好一切之后,静姐陪我一起去了结缘堂,毕竟结缘堂快要开业了,最近肯定要把结缘堂给收拾干净吧!
结缘堂的玻璃门敞开着,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内。
推门进去时,铜铃"叮当"一响,正在擦拭各种塑像的玄阳子头也不抬:"哟,回来了?大老板?"
玄阳子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藏蓝道袍,山羊胡上还沾着牙膏沫。
“嘿!我说你这老小子啊!你还真把我这结缘堂当家了啊!”我撇了一眼正在干活的玄阳子。“你可比我更像这的老板!”
玄阳子嘿嘿一笑说道:“我说你这小子可真不知好歹,我这给你干活,你还不乐意啊!我住你这里,闲也闲不住。帮你收拾收拾你还不谢谢我!”
"栓柱呢?"
"后院喂猫呢。"玄阳子眯着眼看我,"你小子昨天又撞彩了吧。运气这么衰啊!!!"
我没理会玄阳子的打趣,径首朝结缘堂后面的小院走去。
后院阳光正好。
栓柱蹲在墙角,黑子正在吃着栓柱给它买的鱼。
栓柱听见我的脚步声,一抬头,一见是我。
这个将近两米高的汉子"腾"地站起来,笑得像个孩子:"阳哥!你回来了!你吃饭没?俺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黑红的脸颊有些兴奋。
我忽然注意到墙角堆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指着编织袋出声问道:“这里头是啥!”
"哦,对了!你不说,俺差点忘了!"栓柱从编织袋里掏出个陶罐,"这是俺娘腌的咸鸭蛋,从老家邮过来的!让俺给你!"
我接过栓柱递来的陶罐,沉甸甸的,罐口用红布封着,隐约能闻到一股咸香。
阳光照在栓柱憨厚的脸上,他粗糙的大手不好意思地搓着衣角。
"大娘身体还好吧?"我掂了掂陶罐,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