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只见白亦安怒发冲冠地站在了那两人跟前。他双眼喷火,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女孩,心中的愤怒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熊熊燃烧着。
毫无疑问,看到这两个人,就知道一定是她们干的,她们俩跟着张雅粒一直就没有干过什么好事,这次竟然还打了静雅学姐!一想到这里,白亦安心头的怒火就愈发不可收拾。而更令他气愤不已的是,这二人居然还妄图对他视若珍宝、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音瑶学姐动手!如果不是自已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光是想象一下柔弱的音瑶学姐可能遭受的折磨与伤害,就让他心如刀绞。
越是这般想着,白亦安便越是怒不可遏。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对着面前的两人厉声喝问:“说!到底是不是你们打伤了她?!”紧接着,他又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还有,你们是不是受张雅粒指使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
白亦安的声音寒冷彻骨,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让人听了不禁浑身一颤。听到他如此冷酷的话语,那两个女孩心中顿时一沉,暗叫不好。
只见那个留着短发的女生满脸焦急之色,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雅粒指使我们这么干的!”与此同时,旁边的卷发女孩也迫不及待地附和起来:“对对对,绝对和雅粒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一切都是这个可恶的垃圾……”然而,当她看到白亦安那张愈发冷峻的面容以及紧握着发出嘎吱嘎吱声响的拳头时,瞬间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赶忙改口道:“是……是这位同学啦!是她先将奶茶泼到我们身上的,而且还不肯赔偿呢,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身后的陈静雅原本正沉浸在众人的话语中心中甜蜜又酥麻还没有回过神来,而阮音瑶正不问世事的给她敷着脸颊,心疼的直想落泪,此刻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后,陈静雅立刻回过神来,大声辩驳道:“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她们俩故意伸出脚把我绊倒的,事后我已经向她们诚恳地道过歉了,但她们却依旧不依不饶,非要纠缠不休!”
本就迫于白亦安气场压力的那两个女孩听到陈静雅如此言辞后,心中顿感不忿,她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反驳道:“哼!分明就是你,将奶茶泼洒到了我的身上,把我这件价格不菲的衣服都弄脏了!再说了,也是你先出手打人的好不好?”短发女孩还特意扯了扯自已被弄脏的衣角,以显示其衣服的昂贵程度和受损情况。
面对两人的指责,陈静雅毫不退缩,她立即回应道:“明明是你们先不好好讲话,出口伤人、侮辱我,我实在忍无可忍才动的手!”说完,她双手抱胸,一脸怒容地瞪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争吵起来。一时间,只听得三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甚至一个个都涨红了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大打出手一般。
然而,就在这场激烈的争执即将进一步升级之时,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闭嘴!”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循声望去,原来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亦安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发声喝止了这场无休止的争吵。
紧接着,白亦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已的心情,然后缓缓说道:“我不想知道张雅粒为什么要让你们来欺负人,但此时此刻,请你们马上向我的朋友赔礼道歉,否则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冷电,直直地射向那两个女孩,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只见那卷发女孩一脸的愤愤不平,语气尖锐且带着强烈的不服气嚷道:“凭什么要让咱们给她们赔礼道歉啊?她们到底算是哪根葱、哪头蒜呀!难不成还能比咱们高贵到哪里去?”这卷发女孩似乎越说越来劲,眼看着就要口不择言地继续大骂一通。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短发女孩眼疾手快,赶忙伸手一把拉住了卷发女孩。只因为她已然瞥见白亦安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一般。短发女孩心中暗叫不好,她可是清楚得很,眼前这位白亦安绝非善茬,要是真把他惹毛了,就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恐怕他也是照打不误。更何况,这白亦安可是张雅粒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别说打骂不得,就连稍稍有所冒犯都不行。否则到头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还是她们自个儿。
此刻,白亦安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般再度飙升,拳头被捏得嘎吱嘎吱直响,甚至连整个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向来不愿意跟女人动手,但若是你如此不知好歹,一再挑衅我的底线,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倘若你始终学不会如何诚恳地道歉以及给予他人应有的尊重,那么今天,我倒是不介意亲自教教你这些做人的基本道理!”
那个卷发女孩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想要继续咒骂几句。然而,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之前张雅粒对待她时的强势举动,一股莫名的胆怯之意瞬间涌上心头。尽管如此,她仍然不肯轻易示弱,嘴里小声嘟囔着:“哼!让我给她们道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此时,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和僵持不下。就在众人都感到有些尴尬的时候,人群之中一阵骚动传来。只见一个身影费力地左冲右突,拼命往前方挤去。这个努力往前钻的正是张雅粒。经过好一番折腾,她总算是成功地挤到了最前面。
此刻的张雅粒早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刚才她一门心思只顾着使劲儿往里挤,不仅累得够呛,而且由于过于专注于挤进人群,以至于耳朵里虽然一直充斥着身旁人们的八卦闲聊声,却根本没听清里面到底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