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何婉宁以各种各样看似合理的借口挽留下的第四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里,给整个屋子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然而,这丝光亮并没有驱散苏逸琛心中的烦闷和无奈。
终于,他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紧急电话,得知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必须要他亲自出席。苏逸琛长舒一口气仿佛终于得到放松,迅速收拾好了自已的东西,不顾何婉宁的再次挽留,急匆匆地离开了她的房子。
当他一路疾驰赶到公司时,已经临近会议开始的时间。苏逸琛顾不上喘口气,便一头扎进了繁忙的工作之中。他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和事务,与公司高层紧张地讨论着各项方案的细节。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了,会议才宣告结束。
此时的苏逸琛感到无比的疲惫,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一屁股瘫坐在办公椅上,用手轻轻地揉捏着酸痛不已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助理沈皓推开门走了进来。只见他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咖啡,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了苏逸琛的面前。
「苏总,您辛苦了!先喝杯咖啡提提神吧。」沈皓微笑着说道。
苏逸琛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杯咖啡,然后松开了紧紧系在脖子上的领带,声音略带沙哑地回了一句:
「好的,谢谢。」
接着,他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感受着那浓郁醇厚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顿时觉得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
放下咖啡杯后,苏逸琛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问道:
「公司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去解决?」
沈皓连忙回答道:
「苏总放心,公司各个部门都在正常运转。之前的几笔重要项目也都交由各部门经理负责签约和打理了,目前进展得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需要特别解决的问题。」
说完,他还递上了一份详细的工作报告。
苏逸琛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然后点了点头,随口应道:
「嗯,那就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作为公司的领导者,不能仅仅满足于现状,还要时刻保持警惕,以便及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挑战和危机。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又过去了好些天。由于之前积压的工作实在太多,苏逸琛已经连续数日未曾归家。哪怕何婉宁多次来电催促,希望他能过去一趟,他也始终未能应允。
经过这几日没日没夜地忙碌,终于将手头的工作逐步安排妥当。当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闲下来的瞬间,那个熟悉的身影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之中——阮音瑶。想到她,苏逸琛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赶忙拿起手机,随手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迈着大步急匆匆地走出了公司。
一路疾驰,苏逸琛很快就驾车回到了那座豪华的别墅前。随着一声响亮的车鸣声,原本安静的别墅顿时被打破平静。正在屋内忙碌的保姆张姨听到声响,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向门口。而此时,站在门外的苏逸琛正准备伸手开门,忽然间,一阵清脆的锁头转动声传来。苏逸琛心中一喜,还以为是心心念念的阮音瑶来给自已开门了。然而,当大门缓缓开启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许久未见、和蔼可亲的面容——正是张姨。
“张姨!”苏逸琛面带微笑,十分礼貌地喊了一声。张姨闻声,脸上绽放出慈爱的笑容,她急忙上前打开门,并侧身将苏逸琛迎进屋内。
一走进屋子,便能感受到一股如春天般的暖意扑面而来。张姨手脚麻利地拿起一双干净的拖鞋,轻轻地放在门边。苏逸琛自然地弯下腰,迅速换上拖鞋。就在这一系列动作间,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快速地扫视了一下整个客厅。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以往那个熟悉的身影——阮音瑶,竟然不在。
曾经,每当他推开这扇门时,总会第一时间听到阮音瑶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有时候,她会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从柔软的沙发上一跃而起,飞奔过来扑入他的怀中;有时候,她则系着围裙,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美味汤羹,笑盈盈地从厨房里缓缓走出;还有的时候,只能看到她那颗可爱的小脑袋从二楼的栏杆处探出来,调皮地冲他眨眨眼。可如今,这里却是一片静悄悄,没有丝毫往日的欢声笑语和热闹氛围。
苏逸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但他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匆匆换好鞋子后,便迈着大步径直朝着楼上走去。他的步伐明显比平时要快些,甚至连神色都略显匆忙。一旁的张姨望着他急切的背影,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话语。
只见苏逸琛快步来到二楼,伸手轻轻拧开房门,随后又轻轻合上。没过多久,从房间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苏逸琛正朝楼梯这边走来。
「张姨,阮音瑶呢?」
苏逸琛一边快步走进客厅,一边神色略显凝重地向正在忙碌的张姨询问道。他那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显得不再淡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焦虑。
张姨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了一眼苏逸琛。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紧抿,看起来心情似乎颇为糟糕。张姨心里不禁暗暗嘀咕:哼!你还有脸来问我?要不是因为你把人家气成那样,她又怎么会负气离开呢?不过,尽管心中有气,但作为一个下人,张姨也不好当面发作,只能强忍着不满回答道:“走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张姨口中说出,仿佛一道惊雷在苏逸琛耳边炸响。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走了?走去哪里了?”声音中明显多了几分急切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