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是死,她不能给别人选择。
陶枝心中更颤,将匕首向后退了退,如果在近一步,那么他真的会死来自己的手上,她不怕杀人,但是如他所说,他真的被自己杀死,那么莫如雪也活活不了,她非但没有救她,反而还害死她,况且她不能死,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就在陶枝心神不定的时刻,侯爷突然抬手抓住侯爷的手,一个擒拿手,将陶枝的手臂禁锢得不动分毫。
只听到咔咔几声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陶枝一声闷哼,一股钻心刻骨的痛,随之而来,她的手臂生生被侯爷给折断。
侯爷行动敏捷,一个转身,将一脚踢中陶枝的小腹,只见陶枝被侯爷踢出几丈之外。
置之死地而后生,侯爷便是用了这一招,他知道陶枝是惜命的——陶枝小腹微微隆起,自然也看得出来她身怀六甲。
由此看来,这个侯爷用心之毒,铁石心肠。
侯爷目光更加的阴鸷,说道:“你们怎么停手。”
语气不容置疑的强硬,那些士兵面色一惧,又开始欺负莫如雪。
莫如雪又开始凄惨叫着陶枝:“姐姐,救命,姐姐,救命。”
那声音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陶枝心上,但是她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无能为力。
侯爷像是看戏一般,看着他们,笑得更加嗜血,也更加恐怖。
他来到陶枝身边,无情地踩在陶枝的背上。
陶枝小腹被他踢了一脚,已经疼痛难忍,双腿之间,还留出血,而且手臂还骨折,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有什么还手的能力。
侯爷邪邪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要杀了我么?怎么现在不敢了。”
而那边莫如雪还在撕心裂肺的惨叫。
“求求你,放了她。”陶枝气若游丝道。
侯爷一声冷哼道。
接连不断地哀求声从陶枝嘴里传出来,而侯爷却是置若罔闻,他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最在乎的人受辱。
斐济实在是看不下去,说道:“侯爷,已经奔波太久,眼下没有敌军,应该好好休息了。行仗内已经准备好了,请侯爷过去。”
侯爷似是看够了陶枝苟延残喘,垂死挣扎,也觉得无趣,满天的哭声和哀求声此起彼伏,他徒然失去了性质,觉得这生离死别的游戏乏味了。
侯爷嘴角扬起,俊邪的脸上更加冷酷无情,他看着陶枝,说道:“这个也赏给你们了。”
陶枝心底发凉,就像有一条毒蛇在身上游走,带走她身上所有的温度,冷的透心。
她宁愿死,也不要任人摆布。
说着他一抬手,一个士兵牵着马过来。
侯爷骑上了马,似乎有想到什么,勒住马,道:“其他的人就任由你们处置吧!”
所有都注视侯爷的仪仗渐行渐远,才开始热闹起来,皆是如狼似虎似处寻找女眷,烧杀抢劫,和那些劫匪有什么区别。
陶枝心中自有付死之心,眼见着那些士兵欺身而进——她是侯爷特地“关照”过的,所以他们一定让她受尽痛苦而死。
陶枝在等待,等待他们掉以轻心的时候,再一次捡回来在地上的匕首,然后在自杀。
斐济看着侯爷完全消失的时候,呵斥道:“把她留给我。”
那些士兵不解地看着斐济,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好处,又浑身是伤,相貌又丑,而且还是将死边缘,斐济为什么会选择她呢?
只不过一点怜悯之心罢了。陶枝最是幸运,因为她离着斐济最近,所以斐济才救下他,而他只不过是一个下属,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救下所有的难民。
陶枝伏在而上,看着斐济,连说一句话都要气喘吁吁,道:“救救她。”说着强用一份力气,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就是莫如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