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燦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当真。”白东旭点头,说完便转向了他关心的地方,“那个云公子,你真的可以帮我举荐吗?可以让我见一见考官吗?我一定会......”云燦闪躲了一下,打着哈哈敷衍了两句:“这科考在即,考官是不能见考生的,你想被抓吗?到时候我会帮你提名的。”
“多谢云公子,多谢。”
这里的气息仿佛都被穷酸劲儿给污染了,云燦赶快闪开,费尽力气,总算问道确切消息了。
“我得赶快回去告诉父亲。”
出了客栈,身后的小廝追问着:“少爷,您真的要帮那个白东旭提名吗?这考官大人可是......”“笨蛋,当然不会。”云燦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好的,“今年科考虽改成各省城考试,但是考官可都是从京城调过来的,一旦发现有贿赂的事情发生,考生直接取消资格。
他爹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哪里接触的了考官,这次科考,他能顺利中举就不错,哪里有功夫举荐白东旭啊。
果然,小地方出来的人,随便给点甜头就能搞定。
这边的气氛更紧张,而白龙山上却出了事。
今天下午王月还是和往常一样给白羽羡煮着药,这几天天气很好,白羽羡的伤已经痊愈了,这些天他将弓箭修好了,在镇上买了铁箭回来,王月就这样陪着他在山顶晃悠了几天,捕获了一些小动物。
浓苦的药水在罐中翻滚,几个月下来这药的味道她都闻习惯了。
将药倒入碗中凉了一会儿,王月将药端了过去:“阿城,来吃药啦。”
铁箭可重复利用,白羽羡将箭头上的血迹和皮毛清理干净,放下箭走了过来。
王月走上过去:“已经不烫了。”
白羽羡仰起头一口饮尽,结果喝到一半突然猛咳了起来,药汤似乎灌到了气管中,白羽羡弯着腰痛苦的咳嗽着,眼球泛红,呼吸急促。
“阿城!”王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帮他顺背,“慢点喝呀,不着急的。”
白羽羡涨红了脸,眼神迷离,褐棕色的药汤从嘴角一路蔓延到领口,显得秀色可餐。
“媳妇儿......”白羽羡抓住了她的胳膊,难受的说,“我有点不舒服,我感觉......咳咳。”
突如其来的状态让王月思绪一紧,一想到大夫说的抗药性,王月就非常担心白羽羡的身体状况。
药碗掉在地上,白羽羡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眼球通红,这模样和他当初发病的样子一模一样。
“阿城,你哪里不舒服?我要怎么做?”王月手忙脚乱的将他扶到床上,她感觉白羽羡快喘不过气来了。
只有他自己了解自己的身体,白羽羡咬咬牙,一把推开她,不受阻拦的朝着门外走去,他的胸口就如火烧一般难受,身体也不受控制,很可能做出过激的反应。
扶着门框,白羽羡强忍着心中的燥火看向王月,王月心里一咯噔,这双眼睛里透露着想要将她吃干抹净的欲望,就像冬天里的火堆,快要燃烧起来了。
王月惊恐,等会儿若是被他抓到了,她能想象出白羽羡趴在她身上,撕咬自己脖子的画面。
气氛在空气中焦灼。
突然,白羽羡低头大吼了一声冲出门外,一路朝着森林狂奔。
他没有走进出森林的那条小路。
记忆又回到了从前,当初白羽羡发病,她就是这样追着他去到树林里,如今又是这般。
“阿城!”王月冲着前方喊了一声,白羽羡已经钻了进去,没了身影。
这山顶不比山脚,如今天气回暖,万物复苏,不少野兽已经出没,白羽羡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去,很可能误入猛虎的地盘,那可就危险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