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愿当时获得这张卡时，顾年就在旁边，肯定看到了。
所以许星愿没隐瞒，首接点头。
医生脸色又一变，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他低下头，反复用指尖摩擦把玩着空白卡片。
许星愿没打扰医生，安静地坐在旁边等待。
大概过了五分钟。医生才猛然惊醒，挣脱了回忆的旋涡。
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能让医生露出这种表情，这张空白的id卡肯定是贵重的道具。但许星愿不在乎道具的价值，他只关心医生的情绪。
“医生，如果这张卡片给你带来不好的回忆，那就销毁掉吧。”
医生闻言，很轻地拥抱了一下许星愿。
当年的事情己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久到医生再次看到这张熟悉的卡片，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勾动，将平静的池水搅到浑浊。
“这是玩家的id身份卡。”
一句话，就让许星愿呆住了。
这竟然是玩家的身份信息卡！
许星愿没成为过玩家，自然不知道玩家竟然还有身份卡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医生不给许星愿身上添加引渡人纹身的原因。一旦有了纹身，他这辈子都不能进入玩家区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这张卡片，还是从顾年手里。”
第二句话，让许星愿从侧面偷窥到了很多东西。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也不要问一些不该问的东西。
可脑海中那惊骇世俗的想法，与医生记忆深处震动的池水同频了。
所以许星愿还是在静默了几秒后，缓缓问出了心中大胆的猜测。
“顾年前辈曾经……是玩家吗？”
医生并没有卖关子，首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嗯，顾年曾经是玩家。”
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玩家。
顾年的粉丝，有玩家，也有npc，排起来能绕无限流世界转两圈儿。
虽然这只是夸张手法。但崇拜顾年的人，真的很多很多。
许星愿曾经怀疑过顾年是玩家，但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己。没想到猜测竟然变成了正确答案。
“那前辈为何会……”
为何会成为现在的顾年。
为何可以变成猫猫的模样。
又为何从人类变成了吸血鬼。
“这个我不能说，”医生很遗憾地摇了摇头，“你可以问顾年。”
许星愿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得到了一部分答案后，就换了个新的问题。
“医生，为什么比我运气好的人，都没有被挑选成为npc？死亡车票又是什么？”
闻言，医生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玩笑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吗？星愿未来就会知道了。说不定某一天就在哪个副本里找到了所有问题的答案。现在过早知道，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一些秘密，还需要许星愿自己去探索。医生和顾年都知道很多，但碍于什么原因，并不能首接吐露。
医生重新把id卡递回来，许星愿收好放到背包里，又掏出那个机械小猫手办。
“医生，这个能干什么用？”
医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见过。
他接过机械小猫手办，仔细看了两眼，开口道：“这相当于一件灵魂容器。”
“这可是个好东西。顾年不变成猫就无法跟你进入副本，但带着一只猫进入副本未免有点奇怪。”
“等下个副本，就让顾年进入到这个手办里，进出副本就方便了。也不引人瞩目。”
医生摸了摸下巴，“而且你不觉得，顾年猫猫形态变胖了不少吗？”
“！”许星愿眼睛一下子亮了，贼认真地点头，像是找到了能和自己产生灵魂共鸣的人。
“再胖下去，玛格丽特给你做的龙皮布包，很快就装不下他的猫屁股了。这个手办刚刚好。”
许星愿立马重视起了小手办，就刚上贡一样，双手小心捧着。
“星愿，你想不想去玩家区看看？”
闻言，许星愿打开小布包的手一顿。他去玩家区吗？
“想去。”他说的是真话。
因为顾年曾经是玩家，所以许星愿想去顾年以前去过的地方，想亲眼看看顾年看过的风景和走过的路。
这样，他好像朝着身为人而不是身为“神”的顾年，又比今天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许星愿对顾年的过去有着巨大的好奇心，他想再多窥探一点顾年以前还是玩家时的模样。
“不过星愿，你想以玩家的身份进入主城区，就要先激活这张id卡。”
“医生，我应该怎么做？”
医生推了推眼镜，“不以摆渡人的身份，而是以玩家的身份，经历一场副本。”
不以摆渡人的身份进入，就代表许星愿的金手指和优待失去了几乎一半。
他要和普通玩家一样，被副本内的鬼怪追杀，就连通关方式也要和玩家相同。
“没关系，这次我会给你找一个简单的副本。保证你轻轻松松就能通关。”
医生完全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是在立flag。
许星愿掏出了最后一样东西，是那瓶七彩机油。
这次，咱们博学多识，活了n久的老妖怪耶梦加得先生，看不出这东西的来历了。
“嗯？让我再看看，我还就不信了！”
医生拿起瓶子，甚至把眼睛完全睁开，用蛇瞳仔细打量，依旧没看出来。
“这世间竟然还真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许星愿默默提醒：“上次我从第一个副本内带出来的希望之种也是。”
医生：“……”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要不要试试看用机油喂给那颗种子？”
种子……能喝机油吗？
许星愿表示怀疑。可看医生笃定的神情，许星愿只好试试。
他们来到庭院中，埋着种子的地方专门被医生拿栅栏围了起来，在正中央的位置插了个小旗子用来标记位置。
“星愿，把机油倒下去。”
许星愿依言照做。一整瓶七彩机油倒下去后，两个人蹲在栅栏旁边，脑袋挨着脑袋，等了足足五分钟。
“额……”医生把空瓶子拿过来，“连个生产日期都没有，不会是过期了吧？”
话音刚落，异变猛地发生！
整个怪物公寓的地面，剧烈地颤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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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