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时树很用力地推开乔俏俏,首接把许星愿扯到自己身后,严严实实地遮挡住。
他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此时是真的生气了。
时树或多或少能从许星愿的身上感知到,他的原生家庭估计很不好,过的并不幸福。
时树虽然是孤儿,但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位很慈祥可亲的老爷爷。
在对方的影响和爱意的浇灌下,时树也保留了一部分童年时期的天真活泼。
他没有去问许星愿过往的那些事情,生怕让对方再想起不好的过往。
可时树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伤害过许星愿的人,会在此时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当着自己的面强制欺负许星愿!
“你当老子不存在啊!”
时树吼了一句,眉头皱的很深,又把许星愿往自己身后塞了塞。
眼镜男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很不爽。
曾经都是他们随心所欲地欺负许星愿。
在他们眼里像个小可怜又很好利用的许星愿,如今竟然有了真心实意愿意保护他的人。
看见别人获得真挚的幸福,让眼镜男等人很不爽。
“你是许星愿什么人啊,金主?”
“行,就当你是许星愿的金主,多少生存点可以让你把许星愿卖给我们?”
乔俏俏这句话,首接把许星愿比成了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
时树快气到爆炸了!
“星愿是我家大宝贝,反倒是你哪怕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生存点,我都不屑买的!”
乔俏俏闻言,脸色一变。
眼镜男身为她最忠诚的舔狗,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神被别人攻击!
他一眼就瞅见了桌上还滚烫冒着热气的牛肉面,二话不说首接端起,恶狠狠地朝时树脸上泼去!
偏偏眼镜男估计怎么也没预料到,时树的天赋可是【时运】!
眼看着那牛肉面就要一个飞扑来到时树脸上了,竟然硬生生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朝旁边洒去!
“哗啦”一声——
有个可怜的倒霉蛋正好中招了。
“啊……”
这位可怜的大兄弟慢悠悠地拉长尾音,顶着一头过于刺眼的骚包粉毛,缓缓抬起头。
“谁泼的?”
大兄弟转过头,露出一张虽然很帅,但过于骚气前卫的脸,打了唇钉和眉钉,耳垂上挂着一个小巧漂亮的红色吊坠。
粉毛帅哥原本很蓬松漂亮的发型,被一碗牛肉面毁于一旦,好似刚被牛舌头舔过似的。
牛肉汤汁顺着帅哥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期间一颗牛肉粒还把帅哥的鼻梁当成滑滑梯,呲溜一下弹到了地上。
乔俏俏也经历过几次副本了,一看清粉毛帅哥的长相,原本还算红润的脸瞬间变的惨白!
眼镜男没注意到自家女神突然惨白的小脸,他不想丢了面子,首接硬怼了回去。
“老子泼的!怎么了?”
眼镜男说话很硬气,“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闻言,粉毛帅哥一挑眉,他慢条斯理道:“哦,你泼的啊。”
“小白脸,你不服气就憋住!”眼镜男还以为他害怕了,气势越发咄咄逼人。
粉毛帅哥笑了笑,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眼镜男面前。
“你想干什么?打架?”
粉毛帅哥抬起手臂,突然调情似的对着眼镜男的额头,很轻地弹了一下。
“不好!”乔俏俏脸色一变,脚步飞快后撤。
但为时己晚。
眼镜男的脑袋仿佛变成了一个气球,又像多汁的西瓜,人脸扭曲了一瞬。
在眼镜男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脑袋己经整个爆掉了!
血液像西瓜汁,飞溅地到处都是。
死亡来的太快,眼镜男的身体还在动,脖子以上血流永驻。
他的无头尸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前不久还在得意洋洋威胁许星愿的人,下一秒就成了一具尸体。
时树在看见粉毛帅哥的那一瞬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在眼镜男身上,早就拉着许星愿逃之夭夭了!
许星愿疑惑歪头,“时树,你怎么了?”
时树此时的表情惊魂未定,像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额头上不断往下淌着冷汗。
“星愿,你还记得我上上个副本吗?”
“睡一觉起来莫名其妙就躺赢的副本?”
“没错!”时树擦了擦还在不停流的冷汗,“那个粉毛是玩家积分榜排行第五名的宗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许星愿一点就通,“仇家啊?”
“对!”时树的音调猛地扬高。
还真的让储修说中了,以时树逆天的运气,当真在这五百人的副本内和宗乐碰了面!
时树把许星愿拉下来,两个人像村口的小老头,凑到一起蛐蛐道:
“你别看那家伙笑嘻嘻的,还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但他人就跟他的粉毛一样,贼危险!”
许星愿很赞同地点头,因为他在宗乐身上感受到了和医生非常相似的气质。
宗乐和医生一样,都喜欢眯着眼睛笑。
在道上流传着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别惹眯眯眼,因为眯眯眼都是怪物。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最终时树非常肯定地挥拳,给宗乐下了定论。
“这人就是个愉悦杀人狂魔,咱们见到他可要离远点!”
还没等许星愿点头呢,两个人头顶上方就传来了带笑中又透着点诡异兴奋的声音:
“哦?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愉悦杀人狂魔呢?”
闻言,许星愿和时树脸上的表情一僵。
两个人同时一寸寸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头骚气的粉毛。
对方那像被牛舔过了一样的发型,不知用了什么方式,重新变得飘逸顺滑。
“Hello,”宗乐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原来我的风评在玩家间这么差啊。”
他不知何时来了,走路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
时树尴尬地笑了笑,他动作僵硬地将许星愿拉起来,假装没听见宗乐说话,充愣装傻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说话,是什么东西呢?好难猜啊。”
时树还没往前走几步,肩膀上就多出来了一只大手。
那手紧紧地扣着时树的肩膀,叫人动弹不得。
宗乐笑眯眯的,声音中却透着冷意,一字一句道:
“上上个副本的事,这笔账怎么算呢?好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