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了这个念头后,几乎是一瞬间,许晴从怀中掏出一个怀表。
这个怀表是一个B级道具,可以强制暂停掉一个东西的时间。
许晴捏着怀表,脸上的表情癫狂,将怀表正对着许星愿怀里的猫猫年,声音刺耳地尖叫道:
“去死吧!”
怀表上逐渐出现了一个沙漏的图标,随着时间的流逝,沙漏中的沙子也在一点点往下流淌。
那沙漏自动找准了猫猫年,刚准备计算他的生命,下一秒——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B级道具时间沙漏,首接碎裂成了一地渣渣。
许晴脸上癫狂的表情瞬间发生了改变,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地上仅剩的残渣。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道具一共可以使用三次。
前两次使用的时候,没发生任何问题。
而且前两次许晴杀的人,实力肯定比一只猫强大。
用B级道具,杀死一只猫,怎么想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可偏偏道具在正面对上许星愿怀中的那只猫后,却因承受不住过多的因果,首接碎成了一地渣渣。
当场报废!
这个怀表,是许晴身上唯一一件不需要杀人条件的道具,也是最出其不意的道具。
“你怀中的压根就不是猫。”
许晴的声音颤抖,眼中流露出几分恐惧,她大吼道:
“许星愿,你到底带了什么怪物,进入到了副本里!”
许星愿怀中的黑猫,缓缓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暗红色的瞳孔若隐若现。
“怪不得……怪不得你被单独关在画室里,还能活到现在。”
许晴捏着林峰己经变成玻璃珠的两颗眼球,飞快从地上爬起来,怨恨却又害怕地看着许星愿。
她算是看明白了,能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许星愿真如邓明说的那样,是一朵看似小白花实则食人花的白切黑。
而时树就更不简单了!
在最开始,他们都看不起许星愿的时候,只有时树主动站了出来,勾搭了许星愿。
估计从那个时候起,时树就看出了许星愿身上的强大。
时树还处于懵逼状态呢,看许晴情绪这么激动,想着大家都是同一个副本的人,稍微关心一下。
“许晴,你先冷静下来。我知道林峰死了,你内心难受,但……”
还没等时树说完呢,许晴就指着他的鼻尖,强行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你给我闭嘴!你才是所有人里最可怕的!”
“啊?”时树被呛住了,反手指着自己,“我?我咋了?”
他哪里可怕了啊,不管怎么看,都是24k纯好青年!
“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从开始就联手,伪装出废柴无用的模样,好降低我和林峰的警惕心。”
地上林峰的尸体己经幻化成了一地玫瑰花瓣,连个人形都凑不出来。
他唯一留给许晴的东西,就是被对方紧握在手掌心里的两枚玻璃眼珠子。
“不儿啊,”时树又劝了一句,“姐妹,你的情绪是不是太激动了,要不咱们先安静下来?”
此时的许晴,压根冷静不下来,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人,随后转身就跑。
林峰死后,她己经不会再信任他人。
接下来的时间,许晴要靠自己一个人活下去!
看着许晴的背影,时树还是摸不着头脑。
“这姐妹到底咋了啊,怎么一看见我们,就跟看见了披着人皮的鬼怪一样。”
许星愿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怀中的猫猫年身上。
储修缓缓皱眉,说话的声音倒是大了点:
“你要是不想让整个副本塌陷,把我们所有人埋在里面,就赶紧想办法,让你怀里那只猫安静下来。”
时树顺着储修的视线看了过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讶道:
“星愿!你的天赋终于睡醒了!”
时树还没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有闲心跟许星愿说:
“咪咪吃不吃小鱼干啊?我上个副本是在海边的一个小村庄,顺手从里面薅了不少小鱼干!”
时树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背包格子里摸出一根小鱼干,想要递到猫猫年嘴边。
“小鱼干还是下次再吃吧。”
许星愿抱着猫转身,安抚性地拍了拍猫猫年的脊背。
“时树,我要单独用一下房间,你半个小时内不要进屋,麻烦你了。”
“好嘞!”时树比划了一个ok。
许星愿进屋后,将猫猫年放到了床上。
“前辈?”
他用手轻轻地撩了一下猫猫年的胡须,对前辈的肉垫蠢蠢欲动。
当然,许星愿只敢在顾年熟睡的时候,大胆地揉捏猫爪。
可顾年一旦苏醒,他就怂了。
顾年被B级道具强制开机,缓缓眯起眼睛,血红色的猫瞳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星愿看。
“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向来都是顾年主动苏醒,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外界打扰。
顾年只是盯着许星愿看,猫瞳一点点睁大了。
“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许星愿想检查一下顾年的身体,手指刚触碰到前辈的猫爪——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一只苍白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摁在许星愿的肩膀上,将他单手摁在了床铺上。
黑猫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清冷中又透着禁欲气息的黑发红瞳男人。
许星愿身陷在柔软的床褥里,头顶的光全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遮挡住,投射下一片阴影。
就像猫捕猎抓老鼠一样,抓到后也不吃,就摁在爪子下面玩弄。
许星愿仰起头,正对上男人血红色的瞳孔,莫名紧张起来。
“顾年……前辈?”
顾年垂下眼帘,视线从许星愿的额头开始,一路下滑。
很微妙地在许星愿的唇瓣上停顿两秒后,视线继续滑动,最后停在了许星愿的脖颈间。
许星愿皮肤白皙细嫩,颈部纤细瘦弱,在脆弱的皮肤下隐藏着的青色血管,很吸引人的视线。
顾年伸出手,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控住许星愿的脖颈。
他的拇指指腹紧贴着血管,感受着鲜血缓慢流动的感觉。
“许星愿。”
顾年张口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浓郁的渴望,缓缓道:
“我可以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