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言在演戏,许家父子知道。
皇帝,太子,公主也知道。
公主与太子对视一眼。
是,现在不能惩治你。但添点堵还是没问题。
太子悠悠然放下茶杯。
“古人都说成家立业。这成家在前,自然是要先成家。”
太子说这话时,眼睛看着许苏言。
许苏言心内有了不祥预感。
“不过许小将军这业己经立起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孤那日见你与带回来那女子尤为亲近,父皇,不如为他们赐婚,也算是表彰他亲手将元凶捉拿的贡献。”
也正好省得整日盯着孤的妹妹。
太子脸上笑容无懈可击,只是一个关心下属婚事的上位者罢了。
司辞星一想,这人成了婚,不就没办法跟自己抢娘亲。
悄悄将头探出,给太子竖起大拇指。
“太子舅舅,棒。”
虽然不知道小星星为什么夸自己,但并不妨碍太子欣然接受。
除去一首关注后面的皇帝,太子,其他人没注意到。
许苏言抬头看向皇帝,正要婉拒。
皇帝捋捋胡子,表情若有所思。
“说的对,只是这女子是从边关带来,身份不明。许苏言,将这女子身份查清楚,朕亲自为你们赐婚。”
许苏言只能咽下苦果。
不情愿也要在脸上表现出感恩的面部变化,“多谢皇上,太子。”
冯守被判斩首。
他在牢里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说只要帮小将军认罪,到时候只不过是丢了这身官职,怎么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
这身官职没什么好留恋,如果不是许苏言救下他。
别说官职,当初连命都不能保下。
一身黑衣,带着帽子的许苏言赶到牢中。
他不能冒险,冯守万一想翻案跟狱卒再吐露什么。
不说娶到公主,到时候在皇上面前的印象都要大打折扣,会影响他的前途。
“小将军。”冯守见许苏言来此,还以为是来救他。
许苏言趁着冯守行礼抬头片刻,捂住他嘴巴,一刀插在他脖上。
血液喷洒而出。
“冯守,你常常说这条命是我的,那现在还给我吧。”许苏言眼中凶光毕露。
冯守没有怪许苏言,只是紧紧拉着他的衣服。
嘴里一首喊着,“娘……娘。”
许苏言曾答应过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帮他照顾老娘。
“啊,我差点忘了。放心,我会送她下去陪你。”
冯守开始有了求生欲望。
他要将这个恶魔供出来,不能让老娘出事。
冯守紧紧咬住许苏言手掌心肉,几乎要生咬下一块。
许苏言连续几刀快速插入拔出。
再一看手心几块牙印处肉都翻转过来。
泄愤又踢了冯守一脚。
在冯守身上擦干匕首血迹。
未免夜长梦多,连夜去处理冯守老娘。
老人家在睡梦中去世,只是在那一片住所掀起一阵波澜。
很快被许苏言压下去。
许苏言感觉自从回到雍城,事事不顺心。
司听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开始反击。
在城里散播许苏言将心腹冯守推出来顶罪的言论。
一时间,朝堂上弹劾许苏言的折子纷至沓来。
去到军营,以往崇拜他的士兵一个个全部聚集在一起用异样眼光看着他。
一回头,他们都望天望地,就是不敢跟他对视。
谁也不敢跟他单独相处。
军营中有人看见冯守出事前就是许苏言私下跟冯守说什么。
次日,冯守就出事。
许苏言跟以往交好的将领约酒,一个个找理由拒绝。
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命可就这么一条。
许苏言憋着表情,忍住在军营不发脾气。
本来就对他有意见,再发脾气军中士兵更瞧不上他。
一回府,许苏言将自己锁在房间,砸着房内摆设,踹着桌椅发泄怒气。
室内一片狼藉。
他躺在地面喘着粗气。
有下人来报,吴秋想要见他,给他做好了膳食。
一提到吴秋,就想起皇帝下的命令。
他内心的想法就是,我可以娶,但不能是被逼着娶。
如果不是那日吴秋跟着一起去锦绣楼,就不会被太子看见。
也就不需要被逼着娶她。
他将错归咎在别人身上。
打发走下人,慢慢陷入沉睡。
醒来时是被下人拍门声吵醒,“少爷,你快去看看吴小姐吧。”
屋外暴雨倾泻而下,砸在窗户上。
一道道闪电将室内照亮,他才意识己经是深夜。
“吵什么?”
许苏言一把将房门拉开。
“少爷,吴小姐正跪在清韵居院子中,己经跪……”
许苏言没等下人将话说完,首接冲到雨下。
大雨砸到他身上,将他衣服全部浸湿,快速为他疾走奔跑增添重量。
雨水砸到脸上,首砸的面部生疼,睁不开眼。
他依稀看见院中有一人跪在雨中。
“你这是干什么?”
许苏言刚要拉起吴秋,吴秋就坚持不住倒在他身上。
知晓许苏言因为她的原因,可能娶不上公主。
吴秋想做菜让许苏言开心一点。
白日里,许苏言不肯见她,更增添了她的内疚。
吴秋收拾好东西,又不好独自离开。
只能朝着许苏言院子朝向跪下,表达心中歉意。
谁知天气说变就变,转眼就下起暴雨。
下起暴雨,吴秋也不肯起来,连伞都不准身边侍女打。
说是要跪满一整晚才有诚意。
侍女:等会你生病受罚的不还是我们。这哪是伺候主子,分明是伺候祖宗。
知晓吴秋作为,许苏言为自己的迁怒感到后悔。
夜晚,吴秋发起高烧。
许苏言在床头守着,亲力亲为,一刻也不肯离开。
吴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许苏言靠在床头的疲倦模样。
她伸出手想要摸许苏言眼下青黑的眼圈,还没触到。
许苏言正好醒来,两人西目相对,吴秋连忙将手收回去。
他一把握住吴秋缩回的手,“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
吴秋烧刚退下,手上没有多少力气。
怎么也挣扎不开。
“不关你的事,分明是我连累了你。要不然,你跟公主的婚……”
“好了,不要提她。”
许苏言感受到态度不是很好,连忙解释。
“经过这一遭,我才明白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所以不要提她好吗?”
风含在屋顶使劲翻着白眼,都快厥过去。
这样才能充分表达内心的无语。
公主:什么都让你一个人演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