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不是想安慰你吗？”
“所以，到底是什么噩梦这么可怕？”
希斯印象里维吉尔似乎好像应该可能没有什么喜欢梦中杀人的习惯，就算有时候半夜会突然跳起来警觉也是被什么动静给吵醒了，而今天....
希斯盯着维吉尔手里乳白色的光球，有些出神，那温和的，纯净的，散发着温暖和光芒的魔力，让她的小脑袋往后一栽，差点靠在维吉尔的怀里睡过去。
她摇了摇头，稍微清醒了一些。
外面非常非常安静，巡逻的战神教会士兵训练有素，基本上没有什么脚步，虽然维吉尔实力强劲，但是除非刻意去听，根本听不到。
“哈基维，居然是自己把自己吓醒的吗...你这家伙...”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维吉尔已经把脸颊贴在她的耳朵上了，这时候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未免有些太煞风景了。
“唉...”
维吉尔轻轻叹了口气，正好擦着希斯的脸颊飘过，那种熟悉而奇怪的羞耻和痒痒的感觉遍布了她的全身，她能感受到自己整个人迅速升温。
“我的确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我梦到下一次遇到罗德里安的时候，我失败了。”
“他用强于我几十倍的力量，将我封印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之中，这个梦太清晰，太真实了。”
“好像我真的在什么都不存在的虚空之中...”维吉尔的手背轻轻拂过希斯的发梢，举起她的头发在鼻前嗅了嗅。
“熟悉的香味啊。”
“但我好像真的被封印在虚空中了不知道多少年。”
“就身体上的感觉来算，至少有半年之久。”
“但是我并不害怕罗德里安，相反，每次遇到他，我都感觉到战意高昂。”
“但是，他总是像一只老鼠一样潜伏在黑暗的角落里，一旦被他抓住机会，就会扑上来拼命撕咬我的血肉。”
“我试过将他攥在手心里捏死，但是他却如同泥鳅一样滑溜，一次一次地逃离。”
“我可以赢无数次，但是一旦输一次，我所拥有的一切....”
维吉尔低下头，将鼻尖贴在希斯的颈窝上，贪婪地嗅着。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顷刻崩塌。”
“我并不想后半生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尤其是在我断绝所有魔法的愿望实现之前...”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我害怕死亡，比起死亡，我更担心的是....”
维吉尔忍不住把希斯搂得更紧了一些。
“所以我的确在认真考虑战神的建议了。”
“希斯，你觉得我应该放弃这份力量，将愿望托付给他人吗？”
如果能成为普通人的话，那就可以和希斯一起逃离这个世界了。
至于这个世界剩下的其他烂摊子，完全可以交给战神来处理，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维吉尔已经想好了，他把自己的力量全部交给战神，总归是有些用的，到时候和希斯回到“她原来的世界”，这儿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絮絮叨叨地将自己的想法讲给了希斯听，维吉尔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而希斯沉默着沉默着，直到轻微的鼾声打破了寂静。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睡着了。
“.......”
“真好啊。”
维吉尔抱起希斯，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是离开帐篷，不知道去哪散心去了。
临出门时，他又看了一眼希斯，觉得某些东西还是自己来守护比较好。
希斯听维吉尔的脚步远去，这才颤抖着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手搓了一条内裤。
“还好...还好...差一点就露馅...”
希斯眼角含泪，脸颊绯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刚才维吉尔温热的鼻息一直扑打在她的肩膀和脖颈上，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维吉尔又在她耳边一直低语，电流一样的触感一浪接一浪地摧残她的理智，现在已经到了不换一条苦茶子不行的地步了。
至于维吉尔跟她说了点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想通过装睡赶紧逃离维吉尔的“魔爪”。
幸好这一招非常有效，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恐怕要被棍棒教育了。
第八十一章 外太空老头和年轻老太太
翌日，当希斯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维吉尔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的床边了，而且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种眼神，希斯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她在地球那会儿呢。
那回一个女同事用他电脑，不小心点开了他的浏览记录，那时候看他的就是这个表情。
让人心里发毛的，无比尴尬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错事的表情。
“怎...怎么了嘛？”
希斯“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早起的时候有人坐在床边本来就是一件让人非常不爽的事情，就像过年的时候，刚从炕上起来，发现七大姑八大姨已经坐在你床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的那种不爽。
就算维吉尔是她最信任的人，比起维吉尔坐在床边，她还是更希望早起的时候看到维吉尔搂着她。
“这是什么？”
维吉尔忍着笑，从床单上拿起一条某人的蓝白三角内库，甚至还恶趣味地捏着一角甩了甩，希斯的脸“唰”一下地立刻红了。
她除了害羞，还红温了。
“还我！”
希斯直接扑到维吉尔身上，把那让人羞耻的东西直接一把夺了过来，往系统空间里一扔，彻底将其存在给粉碎了。
她昨天晚上换完之后懒得再起来了，就想着等早上醒了再收拾，反正维吉尔都已经出去了。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上面有些什么痕迹呢？”
维吉尔顺势把希斯抱进怀里，指尖还做出一种仿佛捏着什么东西的动作，脸上的恶趣味满上就要溢出来了。
“变态，下次我也拿着你的...”
希斯非常不服气，可惜维吉尔在她还没说完话的时候就拽着她的手腕，直接按在了他的腰上。
希斯立刻识趣地闭嘴了，她知道按照维吉尔的性格，恐怕真的能干出来把她的手给塞进去的事情。
“还嘴硬吗？”
“不了。”
“昨天是...”
“别说了，我承认还不行吗？”
希斯虚着眼，小声地说：“昨晚你说话的时候...”
“我说话的时候怎么了？”
维吉尔眯着眼，慢慢地往希斯的脸蛋上靠近，几乎要贴着希斯的嘴唇了。
“......”
“维吉尔大人！”
帐篷外慌张的声音打断了希斯的坦白，她毫不犹豫地从维吉尔的怀里窜了出来，直接坐在维吉尔的对面，窃喜地拍着胸口：“好险好险...”
维吉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帐篷外面就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他的脸上满是灰尘，身上的铠甲也破了好几处，不过脸上那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