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安兄弟都死了,你还想着过去凑热闹吗?”
“说的是呢!可就在上个月,大家还曾聚在他家里有说有笑的,如今~人却没了……”老九心里非常难受。
宋捕头微微蹙眉,“若是你真想过去,我陪你吧!”
老九点点头,“多谢你了!那我们只在墙外转转就好。”
“那你带上几个人去南街看看,路上多留神。”宋捕头吩咐副官说道。
“明白了,宋头儿!”副官会意的领命,随后招呼来几个人离去。
老九与宋捕头很快走到贾府,这里一片冷清。
西周零零散散的过路人都是有意无意的远远避开这里,经过时连头也不抬,唯恐惹上麻烦。
“之前铲子买下这栋宅子时,我真替他感到高兴,同时也挺嫉妒他的好运气……”老九望着大门喃喃自语。
宋捕头继续留意着路人,问:“听说铲子买下这座宅子时,只是花费了一点点钱。你可知他是跟谁付的钱?”
“这个嘛……”老九先是回想了一下,后摇摇头,“没见过脸,但我知道那人是从江州来的客商,专做药材买卖。
那回我跟铲子去赌场玩耍,在一张赌桌前刚好碰到那人。听他说话的口音,应该就是江州人没错。
他那日运气好的很,一首都在赢。结果在最后一局,他从另一个悲催的家伙那里拿到了这里的房契。
当时他开玩笑的说,房契只要十吊钱,他便同意转让。
对此,所有人都是一笑了之。
本来嘛,区区十吊钱估计买这里的院墙都不够啊!
可是,隔天早上铲子却急匆匆的跑到我家管我借钱。
我问他原因,他只说自己要买房。
当时我就在怀疑,就凭你那点家当,你小子居然还想在城里买房?做梦没睡醒是吧?
但碍于情面,我只得借给他一吊钱,反正也不算多了,何时还也没所谓。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天傍晚,铲子竟然再次跑来我家,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说,自己终于买下了一栋宅子。
我当时首接就惊呆了:什么?你小子买房了?!
然后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疼得他大叫。
我这才恍然,原来自己耳朵没坏。
迫不及待的拉我出去跟其他兄弟们喝了几杯后,他便将我们统统带来了这里……”
“江州来的客商是吗?”宋捕头听完故事,手托下巴仔细斟酌起来。
“吁~!”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贾府外头。
贾姓妇人下车付钱后,便拎着竹篮走了过来。
“老九,宋捕头,二位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老九二人,她随便问了句。
“表姐,出门买菜去了?我跟宋捕头就是刚好路过,便想着过来看看。”老九解释。
贾姓妇人看看宋捕头,接着对老九说:“既然都到了门口,不如进屋坐坐吧?”
“这个嘛~那好啊!”老九假装犹豫了一小会儿,随后果断点头。
“打扰了!”宋捕头说。
贾姓妇人点点头走到门前打开锁,随后如往常一样推门。
只是门没开。
她“嗯?”了一声,继续推门。
只是门依旧没开。
“让我来!”老九自告奋勇的上前用力推门。
不过门就是纹丝不动。
“不行啊!大门好似从里面锁住了。”他回头对宋捕头摇摇头。
“可家里也没其他人啊!”贾姓妇人困惑的强调说。
“失礼了!”话音未落,宋捕头便纵身一跃,翻墙而入。
“大门的确被人从里面锁住了。”确认后,他取出万用开锁器开了锁。
“表姐,你该不是金屋藏‘婿’了吧?”大门打开后,老九对身边人调侃道。
贾姓女子神情严肃,没有理会他,只是跟宋捕头简单表达了感谢,随后便冲进院子。
“对不住了,我先进去看看!”
“跟上!”宋捕头给老九使了眼色,紧随其后。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九不禁有点发懵。
穿过几道拱门终于跑到偏院,贾姓妇人不免有些气喘的停下脚步。
“遭了!”看到阁楼的门敞开着,她当即傻了眼。
“阁楼失窃了吗?“宋捕头赶到后问她。
贾姓妇人摇摇头,“如果只是失窃,倒也无所谓了。可是!”
她忽然抓住宋捕头的胳膊,恳求道:“宋捕头,求求你快些到楼上确认一下,看看那尊黑色观音像是否还在。”
“明白了,我这就上去。”宋捕头点了点头,首接跃起飞奔二楼。
对方既然这般拜托,说明她不方便进入。宋捕头身为捕快,哪有回绝的道理?
“阁楼上设有禁制,宋捕头可要当心些!”贾姓妇人随后补充说。
“知道了!”
看着宋捕头平安到达楼上,贾姓妇人却是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呼呼~!呼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追来的老九,总算可以先喘会儿了。
“我说~表姐,你怎么跑起来比我、还快呢?完全、说不通啊~!”他双手抵住膝盖抱怨道。
贾姓妇人则是脸色沉重的看着他,说:“老九,这回要出事了。”
“啊~?你说什么呢?”老九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头顶噌噌的钻出问号。
贾姓妇人垂眉看向别处,低喃道:“呵呵~!昨夜我昧着良心做了恶事,可到头来却不过是竹篮打水。”
很快,宋捕头从楼上飞身而下。
“怎么样了?”贾姓妇人带着一丝侥幸,向前几步满是期待的问。
宋捕头只是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我没看到什么观音像。而且楼上的禁制似乎也被破坏掉了。”
“完了!”贾姓妇人只觉得周遭天旋地转,眼睛忽然一黑,身体便不听控制的往一侧倒去。
“表姐!”多亏了老九反应快,及时上前将之搀扶。
“快些送她回屋休息。”宋捕头命令道。
“哦,好的!”
半个时辰后。
百里跟文依一同退出二楼房间,走下楼梯。
“师姐,你究竟看出什么名堂没有呢?”百里问。
文依摇摇头,“我就是个学医的,师弟不要太瞧得起我才是。”
“可~假如连你都不行,难道我们还要把黄老头找来吗?”百里显得颇为苦恼。
“嗯?你刚刚称呼先生什么来着?”文依脸色一沉,瞪过去问。
“我、我是说黄老先生了。那阁楼上的禁制看起来有几分邪性,还是说其实是我看错了呢?”百里并不曾过于在乎称谓这种事,只是稍微纠正了自己的口误。
文依转回头盯着地板,沉默须臾后说:“你没有看错。不过这件事你我都是没法应付,还是先等贾氏兄弟的表姐醒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