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抬手便要掀开盖子并满怀期待的说道:“宝贝在哪里?快让我瞧瞧!”
“等一下,先不要打开!”一旁的铠魂眨眨眼,发出一种生涩的嗓音喝止道。
百里当即一愣,转头看过去不确定的问:刚才可是你在说话,大块头?”
对方再次眨眨眼,“是我。”
“原来你会说话……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刚刚你还一门心思想要弄死我呢!”百里踮着脚尖问。
“这个嘛……”铠魂犹豫了片刻才说,“我己经劝过你了。至于你要不要听,与我无关。”
“你这……”百里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回答,一时也没了主意。
东方仕从他手里拿走铜箱,说:“那就我来!出了事我兜着!”
百里将手放在铜箱上,“不急!先等他把话讲完再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要我说什么?”铠魂装傻充愣的问。
百里绕到他背后笑了笑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等下就拆了你,拿去卖破烂。哦对了,他是一位机关师。虽说你看着层次比较高级,但一样能拆。”
“……”铠魂是机关傀儡不假,但也是有一定灵性的。
百里这席话确实是扎心了。
“你若是当真拆掉我,主人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百里微微一愣,问:“你主人又是哪位啊?”
随后他又看向东方仕,“东方兄知道吗?”
后者摇了摇头。要知道,三十朝时期机关师多的去了,他岂能猜的到?
“你手里拿着主人的官印,却说什么不认识他,真当我是小孩子好忽悠吗?”铠魂质疑道。
百里则是一摊手,轻叹道:“可这官印其实是我在客栈里无意捡到的,另外我又不识字,天晓得是谁的!”
东方仕偷偷给他竖起大拇指,心说:这理由找的漂亮!
“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铠魂明白对方摆明了是要讹自己,便果断选择走人。
锵!锵!锵!
于是他缓缓转身,准备离去。
百里忙上前伸手将他拦住,说:能动了?可也别急着走嘛!不如这样,你告诉我小宝箱的事,而我把这官印送你,权当留个念想。”
铠魂有些心动,便回头说道:“那你先把官印给我,以示诚意。”
“行啊!拿去!”百里欣然点头,将官印丢出去。
铠魂接过官印仔细闻了闻,随即面露微笑,“虽说官印是赝品,但的确是主人的东西。那么按照约定,我就跟你说说铜箱的事……”
听完了这段故事后,东方仕主动将铜箱放下说:“看样子我们还是来的早了些,百里兄。”
“那我们这就回吧!“百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选择离去。
锵!锵!锵!
铠魂看着两位青年走出阁楼,便拿上小铜箱往演武场走去。
“那官印可是出自忘忧斋,你说他怎么会知道官印是假的?”出去后,百里回头望了眼阁楼,忍不住问了一句。
“别以为人家是傀儡就好糊弄。你那官印上镌刻着旧朝文字,自然就是赝品了。”东方仕回答。
“都说了我不识字嘛!”百里耸肩。
“不识字也能做官?青衣巷门槛真这么低吗?”
“你若这么想,何不亲自去尝试一下?”
东方仕摇了摇头,“我无心仕途,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对了,你看到我那本古籍没有?刚才醒来后我发现它不见了。”
“你那医书真不见了吗?”百里往周围看了看,“我好像没看到楼兰使人呢!她跑哪里去了?”
“你是说古籍被她拿去了?可她拿一本旧书做甚?”
“不知啊!许是她的主子授意。”百里摇了摇头。
接着他取出一本紫色封面的书递出去,“这本《天工造物》你拿去。我知道你来这地宫主要就是为了找它。”
东方仕双手将书接过,并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问:“百里兄是在哪里找到这本奇书的?”
“自然是在那个大块头身上。”
“你送了我如此贵重的礼物,我该如何报答?”
“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侍女白儿这时走了过来,福身说道:“两位少爷出来了!需要奴婢备船送你们回去吗?”
“那就有劳白儿姐姐。另外,不知你能否联系上无名大叔,我有事找他。”百里跟她拱手。
白儿摇头,“在这地宫里以及土城周边怕是都不行。”
“没关系!回去后我自己找他好了。”
“其实你也是过来找东西的吧?”东方仕问。
百里点了点头,“只是没找到而己。所以这地宫,以后我还要下来一次才是。”
等百里二人出了碑林,零鬼己经在马车上睡了一觉。不过这会儿,他肚子又饿了。
“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百里瞥了他一眼,坐上马车奚落说:“担心无所谓,只要没有饿死你就行。”
“大人,我是说真的!”某人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百里懒得搭理他,“行了,我们去浣溪沙!”
见东方仕没有上车的意思,零鬼便问:“东方少爷不跟我们一起吗?”
“估计他要去找葛先生,不管他!”
“好嘞!我们这就前往浣溪沙。”零鬼遂挥舞皮鞭开动马车。
“不过我们真要去那里吗?”随后他又弱弱的一问。
百里双手抱头,“去!有人请客,我们为何不去?”
零鬼笑了笑,“那我就沾沾大人的光,再蹭一顿好的!”
“你就这点出息了!”陈雎忽然露出头不屑的一笑。
“陈雎?你来的正好!”零鬼一看到对方就没有好气,掏出一幅挂轴就往外面丢,并振振有词道,“看我这就收了你。”
陈雎见到挂轴,下意识的向一旁闪躲。
百里则是轻轻抬手将挂轴抓住悠悠道:“春宫图你就留着给自己慢慢看吧!若是把陈雎带坏了,麻烦的可是我。”
陈雎一愣,问:你居然……拿这种东西砸我?”
零鬼嘿嘿一笑,解释说:“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太过寂寞嘛!”
“哼!你可真够可以的!”得知真相后陈雎也没动怒,只是通过意念将挂轴送还回去。
“不要拉倒!驾~!”零鬼收起挂轴继续挥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