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木屋内仅有一盏油灯摇曳。
李青霄坐在桌前,双手平摊,掌心朝上。老周从怀中取出一块暗青色的魂力测试石,石面刻着细密的纹路,似莲非莲,似酒非酒。
"手放上去。"老周声音低沉,"别用魂力抵抗。"
李青霄点头,指尖轻触石面。
嗡——
刹那间,测试石迸发出刺目的青光,石内纹路如活物般游动,最终凝结成一朵盛开的青莲,莲心处浮现金色数字——
"二十级。"
老周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地捏紧酒葫芦。
"不愧是神赐武魂……"他喃喃道,随即猛地抬头,目光如刀,"青霄,听好了。"
李青霄一怔,老周极少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你的青莲剑,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老周一字一顿,"但无尽酒壶——"
他一把扣住李青霄的右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除非生死关头,否则绝不能暴露!"
李青霄吃痛,却不敢抽手:"为什么?"
老周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酒神族一夜覆灭,就是因为有人觊觎神酿壶的力量,而无尽酒壶传说是我族初代酒神的神器。"
李青霄呼吸一滞。
老周缓缓松开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粗糙的陶壶,塞进李青霄怀里。
"从今天起,神酿壶就藏在这里面。"他低声道,"除非你强到无人敢抢,否则——"
"永远别让人知道,你有第二武魂。"
屋外,夜风骤起,树影婆娑。
李青霄抱紧陶壶,重重点头。
寅时·星斗森林外围
瀑布轰鸣的水雾中,六岁的李青霄倒悬在崖壁上。老周用醉仙藤将他西肢捆缚,浸透药酒的铁砂袋压得孩子脊椎咔咔作响。
"周叔..."李青霄嘴唇发白,"剑在抖..."
"闭嘴!"老周弹指射出一道酒箭,精准打在孩子右腕穴位,"青莲剑认主时没教你持剑要诀?"
李青霄左臂突然青光大作,剑纹如活物般游走。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云端有人舞剑,那轨迹与老周教的笨拙架势截然不同——
"啪!"
酒箭抽在脸颊的疼痛让他惊醒,手中木剑己断成三截。
看着孩子脸颊上的伤痕,老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严厉代替,继续李青的训练。
夜半·噩梦惊醒
李青霄浑身冷汗地坐起,左臂剑纹灼热如烙铁。月光透过窗缝,在泥地上投出十二道剑影。
"这是..."他本能地并指为剑,跟着影子划动。第一道剑影突然活过来般钻入眉心,海量信息轰然炸开:
青莲第一式·初绽
剑意新生,虚实不定,莲苞含杀
孩子摇摇晃晃站起,指尖划过处,三朵虚幻青莲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溪边巨石前,李青霄闭目回忆梦中剑影。青莲剑第一次完全显现,剑身通透如琉璃。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青莲吐蕊"
剑尖轻挑,三朵青莲虚影呈品字形没入巨石。
"轰!"
石面炸开碗口大的窟窿,裂痕中渗出琥珀色酒液。暗处的老周捏碎酒葫芦:"百日就能剑气化实..."
星斗森林·千年古树下
近九百年的醉仙藤王突然暴起,藤蔓抽得李青霄倒飞而出。李青霄下意识踏出玄妙步法——正是青莲第三式"莲步惊鸿"的雏形。
"青莲初绽!"
剑光闪过,藤蔓七寸处绽放三朵血莲。黄中带紫魂环升起的刹那,李青霄右臂剧痛——无尽酒壶虚影浮现,硬生生扯走三百年修为。
老周从阴影处走出,看到悬浮的黄色魂环上缠绕着蛛网金纹,突然狂笑:"好!好一个偷天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