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夜市。
大排档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淌着油渍般的红光。
程澈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摞成金字塔的啤酒箱。
林骁的球鞋尖碾着龙虾壳，辣椒油在一次性餐布上晕染出星云图："老板！再来十串腰子！"
"建议你查查睾酮素水平。"程澈用镊子夹起烤韭菜，"某些人需要食补的剂量己经超过临床标准。"
林骁的竹签扎进程澈的牛津鞋缝："装什么蒜！刚在游戏厅耍阴招的..…."他突然踹翻塑料凳，"有本事比谁尿得远！"
后巷的穿堂风卷着馊水味。
程澈的眼镜链在月光下晃成钟摆，指尖划过斑驳砖墙："初速度v?=√(2gh)，建议你多喝两瓶啤酒增加流体压强。"
"喝就喝！"林骁起开啤酒瓶盖，虎牙在玻璃沿磕出脆响。
程澈的解剖刀突然抵住他喉结："乙醇会抑制抗利尿激素分泌，某些人待会尿裤子别怪..…."
"尿你大爷！"林骁的啤酒沫喷在对方镜片上，程澈的白大褂下摆己缠住三米外的消防栓。
两道人影在月光下拉开阵势，不锈钢汤勺做的分界线在水泥地叮当作响。
林骁的牛仔裤拉链卡住第五次时，野猫撞翻了潲水桶。
程澈的实验记录本在风中翻页，密密麻麻的公式间夹着张泛黄照片——
五岁时的林骁正对着幼儿园围墙撒尿。
"预备——"
"等会儿！"程澈突然举起激光测距仪，"根据伯努利方程，迎风面流速.….."
林骁的尿柱己经划破夜色。
程澈的牛津鞋尖轻点地面，水流在月光下折射出彩虹弧线："入射角32度，水平初速度.….."突然被林骁撞得踉跄，抛物线在墙根炸开水花。
"干扰比赛！"林骁的拳头陷进砖缝，程澈的解剖刀挑开他裤链："建议你检查前列腺，这流量堪比滴灌系统。"
警笛声撕裂夜空。
程澈拽着人翻过海鲜市场的铁栅栏，林骁的卫衣勾住生蚝壳，露出腰间淡粉的烫伤疤痕。
程澈的指尖突然悬在疤痕上方："上周实验事故..…."
"关你屁事！"林骁拍开他的手，却见程澈从白大褂掏出烫伤膏，"建议每小时涂抹一次，毕竟…..."他突然撕开林骁的衣摆，"你的自理能力约等于草履虫。"
大排档的油烟重新裹住两人时，烤茄子正在铁板上滋滋冒油。
程澈的银筷夹走林骁碗里的花椒，眼镜链垂在酸梅汤里晃荡："辣度超过史高维尔指数五万单位，建议你首接吞咽岩浆。"
"矫情！"林骁的虎牙咬穿烤辣椒，汗珠顺着锁骨滑进程澈的玻璃杯。
程澈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将冰镇啤酒贴在他后颈："体表散热速率公式Φ=αAΔT…..."
夜市霓虹在玻璃杯壁折射出混沌光斑。
林骁的球鞋尖勾住程澈的椅腿，程澈的实验笔记被啤酒渍晕开字迹：
【当两个不稳定系统相遇，扰动将呈指数级增长——正如此刻的心率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