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啊骁哥！"围观人群爆发出欢呼。
程澈捡起滚到脚边的柠檬，指尖在果皮某处轻轻一按。
预先雕刻的凹槽突然弹开，露出藏在里面的柠檬糖："备用方案，不过..…."他瞥向林骁被划破的裤脚，"莽夫式救援也算别具美感。"
校庆舞台的音响突然炸响。
主持人兴奋的声音传遍操场："接下来是情侣默契大挑战！特邀嘉宾——程澈学长和林骁学长！"
林骁的棒棒糖咔吧碎成两半。
程澈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上周你往报名箱里塞了二十张我们的合照，现在装什么纯情？"
"老子那是.….."林骁的狡辩被欢呼声淹没。
程澈己经走向舞台，围裙下摆在身后飘成战旗。
聚光灯下，主持人举起题板："第一题！请问对方最喜欢的内裤颜色是？"
林骁抢过话筒："他天天穿实验服谁知道..…."突然卡壳——昨晚溜进程澈宿舍借洗发水时，阳台上晾着的灰色平角裤在月光下泛着冷调光泽。
程澈的笔尖在答题板停顿："某人上周打球扭伤腰，偷穿了我的…..."他故意拖长音调，"荧光绿运动护腰。"
台下爆笑如雷。
林骁涨红着脸踹翻道具箱，五颜六色的塑料球滚落舞台。
程澈突然蹲下，修长手指在球堆里挑出颗柠檬黄的小球："概率学来说，抓阄比恼羞成怒更有效率。"
最终挑战是背对背挤爆气球。
林骁的后背紧贴程澈的蝴蝶骨，隔着衬衫能感受到对方偏高的体温。
倒数声中，程澈忽然偏头："喂，你心跳吵到我思考了。"
"放屁！"林骁的耳尖在镜头特写下红得滴血，"明明是你.….."
气球炸裂的瞬间，程澈突然转身。
林骁在漫天彩带里踉跄后退，后腰撞上程澈及时垫来的手掌。
薄荷混着柠檬香掠过鼻尖，他听见对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平角裤是深灰色，答错了。"
颁奖环节的彩纸筒喷出金色亮片时，林骁突然发现程澈的白大褂袖口在渗血。
他拽过对方手腕，看到三道新鲜的抓痕："什么时候伤的？"
"你扑向充气滑梯时。"程澈抽回手，"不过比起这个.….."他变魔术般从领口摸出颗包装完好的柠檬糖，"舞台灯光下你的脸红得很有研究价值，建议写进下周的生物课报告。"
暮色染红教学楼时，两人被罚打扫操场。
林骁踩着落叶堆，看程澈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彩带。
晚风掀起他后颈碎发，露出那个随着弯腰动作若隐若现的小痣。
"喂。"林骁把扫帚甩成金箍棒，"你围裙上那滩奶渍.….."
"是故意泼的。"程澈敲了敲特斯拉线圈，"否则怎么让你发现更衣室里的童年照片？"他指尖转着那枚乐高吊坠，"顺便，五岁时你掰断的蝙蝠车，我修好了。"
林骁的扫帚柄咣当倒地。
程澈从书包里掏出个透明盒子，残缺的乐高蝙蝠车静静躺在里面，断裂处用金箔填补成闪电形状。
"金缮工艺。"程澈的镜片映着晚霞，"提醒我们有些裂痕.….."他突然被林骁撞得倒退三步，后背抵住篮球架。
"闭嘴。"林骁的额头抵着他肩膀，"再说骚话揍你。"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程澈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落在对方的发梢。
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怒吼，惊飞一群白鸽，扑棱棱的振翅声里，柠檬糖在程澈掌心悄悄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