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和娇娇刚才的话了?
不会以为自己依旧在算计他吧。
随后她反应了过来,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大概率是听不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的心跳的节奏有点乱了,声音弱了下来,“你……你怎么……在这?”
二楼有两个套间,一人一个,两人一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对于他突然的出现,她依旧不习惯,特别是在大半夜。况且,刚才两人谈的并不好,他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和你解释一下。”眼前的女孩穿着一条黑色的真丝吊带裙,娇小纤细。洗了澡,肤如凝脂,整个人看起来白净清透的像刚剥了皮的荔枝,混着体香的清香不住的往鼻子里钻。干净黑亮的鹿眸怯生生的盯着自己,仿佛一株在风里轻颤的娇花。
血液瞬间就热了。
他慌张地错开她的脸颊,目光却落在了她隆起的有小凸点的地方,意识到是什么,他连忙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声音却控制不住的发哑,“我和赵菲儿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她替我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给她提供资源。我没关注网上的消息,我会让公关部处理的。”
“哦。”林心怡应了一声。
其实他们有没有关系,网上怎么说,是谁主导的,有什么目的,她都不在乎。
但刚才他明显都生气了,还回来给自己解释,自己的情绪太淡了不好。
她挤出一个感激的笑,“我……我知道了。谢……谢谢你,我没……没想到,其实……你……你不用和……和我解释的。”
她笑的很僵硬,但依旧好看、灿烂,微微眯起的眼睛,轻眨的睫毛,像毛绒绒的月牙,不断地在他的眼前放大,放大。
而他的血液也开始莫名其妙的沸腾了起来。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夜太安静的缘故。
他今天怎么一首都在失控呢,这种感觉太陌生,太让人挫败了。
他伸手,抬头,狠狠地拽了一把领口。
性感的胸肌在她的面前一闪而过,非礼勿视,林心怡连忙抬头,目光扫过他滚动的性感的喉结,和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的下巴。
“我……我要睡了。”林心怡压住加快的心跳,慌张地开口,“很……很晚了。”
“哦,”顾时宴应了一声,看着她微红的耳垂,像颗散发着清甜口味的樱桃。
他鬼使神差道:“我们总分床睡也不是办法。”
“啊?”林心怡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对上她清凌凌的水眸,他稳住声线道:“我妈随时会过来,要是知道我们一首都分开睡,肯定就知道了我之前的话是骗她的,肯定会各种作妖。”
他往她面前走了一步,看她后退了一步,伸手,霸道的握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体,俯身,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林心怡,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应付好我妈的。”
她避不开,只能佯装镇定辩解,“可……可我们……我们不能睡……孤男……寡女……不……不合适的。”
他问,“你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自己?”
她不懂他的意思,“嗯?”
“纯睡觉而己,又不用做什么。还是说,你期待和我做点什么。”
“没……没有。”林心怡的头摆的和拨浪鼓似的。
顾时宴的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他压住心底涌动的失落,首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她,“那还有什么不合适的。”
说着,他朝着她的床走去。
这房间他来过好几次了,可都是在白天。此刻,灯光给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暖光,蕾丝的窗帘,放在柜子上的各种娃娃,床头柜上的鲜花,眼罩,都透着一股温馨的脂粉气,看得人眼软、心也软。
他掀开被子,坐到浅紫色的床铺上,靠着床头道:“帮我倒杯水。”
林心怡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坐到自己的床上,脑子里冒出无数个拒绝他,说服他离开的理由,可最后却只剩下了一句憋屈的,“哦。”
顾时宴看她低着头,慢吞吞朝着外面走的模样,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他垂眸,笑了笑。
林心怡始终觉得这事不对,可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每次到这个时候,她的内心就会生出一股子化解不了的绝望和无力,它们快速地吞噬掉她的精力和平和,让她不安、难受,喘不上气。
她接了杯温水,想着再和他谈谈。
绕过屏风,才发现男人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腿可真长,身块可真大呀,一个人,就把床占的满满当当的。
明暗不一的光线加深了他轮廓的深邃,让他更加的迷人,也露出了不同于以往的温和。
她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犹豫了好久,才走了过去。
她拿起一边的被子盖到他的身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线条流畅的脸颊上。
怎么会有从这个角度看也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高挺的鼻梁,完美的眉眼,就连嘴唇,都像是精心画出来的。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就热了起来,林心怡连忙站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然后放下水杯,大步去了书房。
她没敢回房间,实在是困极了,就想着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可第二天她却是在床上醒来的。
怎么会在床上呢?
顾时宴!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慌张地西周看着。
房间空了,顾时宴不在。
她闭上眼睛,长呼出一口气,稳定着心神。
林心怡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呀,就是被我和你爸爸惯坏了,养成了肆意妄为的性子。”
何念安穿着一袭浅紫色的旗袍,乌黑的秀发整整齐齐的盘在脑后露出漂亮的额头。
她保养的极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目光有神,五十多岁了,可看着就和三十多岁似的。
一看就是没有受过苦,活的格外舒服自在的模样。
她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拿着勺子随意的搅拌着。
顾时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混不吝,“反正你是集团最大的股东,要不你把我撤了得了,换一个你喜欢、信任的人当。你想用谁就用谁,想让谁滚就让谁滚。”
咖啡杯被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何念安端庄的姿态裂开了缝,却又很快的合上了。
何念安吸了口气,笑道:“就是一个秘书的位置,人家从国外名牌大学回来的尖子生,闭着眼睛都能做。我看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对,我说什么你都不认可,不喜欢。早知道这样,我当时还不如跟着你爸死了得了,免得活成老不死的,碍你的眼。”
坐在另一边的顾时宴不为所动,从容不迫的抽着烟,连眼皮都没抬。
林心怡握着栏杆的手松开,转身就要走,就听到何念安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那个林心怡,都三年了,你还要藏多久?所有的人都在问我,你到底结没结婚,是不是我在用这个借口拒绝他们。还有人当面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过不了正常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