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曾在门缝无数次呼唤妹妹,但是她语气极为平淡的说,“姐姐再等等,爸爸说天亮就放你进来。”
从那之后,我便怕极了寒冷漆黑的冬夜。
每至深夜,总会惊起一身冷汗。
掠过惯会慷他人之慨的妹妹,无视想要打招呼的舅舅一家人。
我走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
打开监控。
客厅的一群人看我走了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吃的格外的津津有味。
好戏就要开场了。
深知他们脾性的我早就让老板在里面加泻药了。
就是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发挥。
思索间舅妈就来推卫生间的门了。
我淡淡道,“有人。”
听见我说话推不开厕所门的舅妈瞬间破口大骂道,
“季清你个没眼力见儿的小贱蹄子快出来,我要上厕所!”
我不理会,继续坐在马桶盖上看监控。
此时的客厅众人才仿佛感受到了异样。
纷纷捂着肚子往厕所这边跑。
客厅里一阵人仰马翻。
年龄最小的表弟瞬间拉在了裤子里。
哭着喊妈妈。
厕所门口不断的辱骂声锤门踹门声持续了没多久,便彻底归于平静。
看着监控内空无一人的客厅,我打开厕所门。
忽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气味。
随后开始自顾自的收拾东西,房产证,身份证,户口本以及所有值钱的统统带上。
待我搬到酒店没多久,季笙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姐你怎么点这种垃圾外卖给我们吃,我们可是你亲舅舅亲弟弟妹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毒,现在快点回来给我们买点药......”
听着季笙开口便是训斥的语调,我直接反手将她们的电话全部拉黑。
回去才怪。
由于我是低价抛售,所以很快中介那边就发来消息说有人想买我的房子,等我成年后就可以签合同了。
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向学校请了半个月假。
因为没为沈时衍做前世那种脑残事,所以班主任很轻易的就给我放行了。
还顺道关心了一下我的家庭变故。
于是我在酒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期间沈时衍和季笙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
我一律不接,将他们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但是在我成年的倒数第二天。
房屋中介那边给我发来消息。
说是有一个自称季笙的女孩儿,要将我要卖的房子转移户主。
她要将房子转给舅舅,所以才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因为她找不到房产证另外还需要我这个现任户主签字。
思量至此,我让中介先帮忙糊弄过去。
他们那边倒是很乐意帮忙,毕竟听中介内部消息说买我房子的人是个有些势力的大哥。
那人想直接全款买下,甚至定金都付了。
只等我签字了。
收完尾款将钥匙交接后,我在离学校不远处租了一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上学后一周我都没有再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而且自从去舅舅家就开始请假的季笙也没有在学校出现。
直到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里面舅舅的声音阴沉冷漠,带着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你个小贱人,凭什么将我姐姐的房子卖掉,你现在不将卖房子的钱转一半给我,我就让你妹妹嫁给老樵夫!”
呵,还真是跟上辈子说的话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