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跟你师门里的任何人讲述过对吗......比如......悲伤发作时，病毒滋生，你如果还醒着，一切世界都会扭变不是吗，或许这才是你的心魔......。”
听到这里，苏子素脸色彻底变了。
这个东西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想都不敢想，就连系统都不知道，或许系统知道。
病毒每个星期会发作一次，她看到的一切，都会扭变。
听到这里，苏子素有些难受道。
“你陨落后，师尊每天都会愧疚的，所以，为什么我不能复活你？明明我已经从龙族那边，找到第一步的方法了，你这么说，师尊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月凌云面色不变，淡笑道。
“哦？被一个堕天使定位死门世界，最后用你那扭变的精神力，将我的灵魂拽回，姐姐大人，你真的想让我生不如死吗？你还真自私呢。”
“不......不是这样的。”苏子素头痛欲裂。
这绝对不是二师妹的性格，绝对不是，但下一刻，这种否定的思维渐渐淡化。
她眼眶微红道。
“我修行的是仙道，为何不能救你？”
“呵呵，因为你是堕天使啊，原罪病毒会寄生一切......死眠者渴求醒生，可这也是欲的一部分不是吗，如此一来，死者也有被寄生的机会，你救了我，就是分散你的能力，作为天使本源的我......会被姐姐大人劣等到一种顶级的血脉污染呢......。
所以，姐姐大人不要费尽心思救我了，堕天使，本就应该承载悔恨不是吗？堕天使不应该看到天使能看到的东西......。”
听到这里，苏子素只感觉意识海中，无数黑色触须生长，蔓延，遍布脑干神经，在上边滋养按摩，最后吞噬她的理性，摧残她的善良。
渐渐的，她有些麻木了，喃喃道。
“真的不该救吗，堕天使就不配拥有看世界的权利吗？”
“对的呢，你就是天界的垃圾桶，天界破碎后，只是天使破碎了，可是垃圾桶是漏洞，本身就不是天界的一部分，而是遗弃呢......。”
苏子素听到这里，悲哀的闭上了双眼。
再度睁眼的瞬间。
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样了，原本的月凌云身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血月临空，天幕尽是猩红迷雾覆盖，云层红雾中，似乎隐约有雷霆般巨大的肉瘤触须抽打晃动。
她有些错愕，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噗嗤一声。
一种踩着血浆混合物的感觉传来，苏子素微微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消失，周身全是那种肉须组成的触须衣服，背后的黑色翅膀血雾溅射，这些肉须弄的她有些难受，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痛苦。
而地面上的七彩云朵消失，无数眼球生长，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就连远处的半透明十万米金色大树，瞬间也变成了那种血肉组成的结构，仿佛一根根血管上，长着无数大脑在肆意招摇，辐射天地！
她呓语道。
“这才是我的真实世界吗？”
......。
与此同时。
现实世界，苏子素周身的黑雾已经浓郁到一种匪夷所思的恐怖地步，而她周身表面，此刻被许若清凝固了一层血色薄膜，全是她身上的妖神血，但这黑雾就是压制不住。
“再等等，小家伙，快了！”
西山墓地停车场。
这边的雨小了很多，变成了鹅毛细雨，软软绵绵的。
而慕榕雪就这么双手抱胸，平静的站在殡仪馆挡雨建筑下，眸子死死盯着停着车入口方向，而心里也在默默读秒。
“距离发作已经多久了，11个小时了吧，挺行啊，这是铁了心准备死外边了？”
慕榕雪其实真的跟一个老妈妈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关怀苏子素的状况。
轰隆一声。
西山墓地的山脚下，传来了轮胎炸裂声，随后一道破空声响起，一道幽蓝色碧波般的青蓝色身影手中抱着一个血色包裹的娇小可怜身影在虚空中一闪而逝。
慕榕雪依旧没有动弹身形，就这么平淡的看着下方阶梯。
砰！
一道至强之威从天而降，踏碎了慕榕雪眼前下方的阶梯，只见许若清膝盖跪在破碎的阶梯上，怀里抱着苏子素，面色焦急无比道。
“师尊，苏子素病毒发作了。”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暴露不暴露的。
都怪自己，如果只是单纯带苏子素过夜还好，可麻烦在于，昨天苏子素就受伤了，今天看上去就像平日里喵喵叫唤的小奶猫萎掉了一样。
盯着许若清手中那被浓郁鲜血包裹的苏子素，慕榕雪叹息道。
“算你聪明，还知道用自己的血去浇灌她，可惜，妖道走的是神道，并非仙道，所以，你会发现，自己的血液当然不起作用了，为师作为这天下最后一个真仙血脉拥有者，才对她有效果......。”
慕榕雪之所以面色不变，那是因为，许若清放的血，浓郁到近乎实质化了。
完全把苏子素的面容都给挡住了。
此刻。
停车场也有不少修仙者。
看到许若清的动作之后，还以为是谁死了，用血液包裹回来的，不由得有些叹息。
哎，又要死人了。
看那仙子急的，阶梯都跪成粉末碎块了。
此地，不管是平日再怎么榨民和冷血的人，也会感慨，所以，墓地也算是为数不多，多方势力能和睦的一个片区了。
许若清缓缓闭上了双眼，继续颤声道。
“求师尊开恩。”
跪师尊，不丢人。
听到这里，慕榕雪呵斥道。
“不用你求我也会救！所以，事情的起因呢，子素多久跟着你的，中途做了什么，这一次怎么发作这么快，从昨晚你打人之后，我勾连在子素身上的大道就不对了。”
话落，慕榕雪才不给周围人吃瓜的机会，瞬间生气的抬手在虚空中凝聚一块高纬度空间灵能平面。
轰隆。
那平面猛然下坠，将三人直接给套了进去。
随后，平面消失。
.......
慕榕雪创造的空间很大！
这也是一片小世界，很平摊，完全是一片无边的湖海了，没有任何微风吹过，整个世界安静的吓人，所以，这水面如同镜面一般美好，明明是白天，但天上确是繁星璀璨，如果踩在湖中，甚至会分不清哪边是苍穹。
而湖中有一个悬浮数十层小阁楼，阁楼中有很多观景平台，不止阁楼，四周还有许多扎根在湖内的桃花树，偏偏桃花无风自落，洋洋洒洒的飘落在了湖面上，随波逐流。
阁楼顶楼，三人身形浮现。
慕榕雪指着阁楼顶层中央的毛绒软塌，蹙眉道。
“把子素放上去，然后跟我说说你们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交代，不许隐瞒，还有，你那个相亲对象呢，哪天带过来给为师看看，因果不契合也没用，你照样要死，为师把你当成干妹妹，但你也别做的太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