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贺新翰跟着节目组回了星城。
而江许被留在了京都,昨天晚上《新贵妃醉酒》带来的后续影响比较大。
正好童泰河找他,索性就再留一天。
“这位是褚明煦老师,这个是他的弟子,应该也是最后一个弟子,满风华。”
江许刚进门,童泰河就给江许介绍道。
褚明煦一见江许马上起身作揖,几乎是九十度的向江许弯腰鞠躬。
身边的弟子满风华同样也是第一时间鞠躬。
一个晚上,京剧获得关注度就要比前面十年他们所做的努力要有效多了。
所以江许担得起这一鞠躬。
江许赶紧上前扶起褚明煦:“褚老太客气了。”
“应该的!”褚明煦握着江许的手。
他不知道江许除了京剧唱功以外其他京剧表演的实力如何。
但是江许能够用一首歌让生存环境艰难的京剧找到一丝出路。
那他可以给江许鞠无数次躬。
江许也没想到现在的京剧,或者说是传统戏曲的处境会这么难。
聊了会天,吃过午饭。
褚明煦在饭桌上跟江许提出了一个想法:“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我们这些人也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
“所以我想,让满风华跟着你。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很无理。”
“所以风华跟着你这段时间,他可以什么收益都不要。”
这是褚明煦能够想到的,最有机会的办法了。
江许也不会一首唱这种类似的歌曲,所以要有人去唱,去学习。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满风华送到江许身边。
江许没想到褚明煦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满风华跟着他无非就是想要让他唱一些关于国风戏腔的歌曲
江许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他也没有那么多精力一首首歌去唱:“你想让满风华跟着我身边多久?”
“五年十年都可以,只要能跟在江老师身边,风华分文不取。”
“而且我保证,离开江老师之后,绝对不会打着江老师的名号从事任何相关有利益的活动。”
褚明煦没有回答,而是满风华回答的这个问题。
“那你也就基本告别这个舞台了,哪怕是不让你演出唱京剧都可以?”江许看着满脸决绝的满风华问道。
“可以!”满风华毫不犹豫。
“为什么?”
“因为我爱它,我想要它活下去。”
“那你唱两句来我听听。”江许心里其实己经算是认可了满风华。
满风华马上调整状态开口,就是昨晚江许所写的《新贵妃醉酒》。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
没有伴奏的唱法是最考验唱功的,而满风华一开口就有些惊艳到了江许。
他自己是有系统靠着换的技能才能把控的如此之好。
可面前的满风华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模样,京剧唱功可以说丝毫不逊色于他。
满风华唱完,江许鼓了鼓掌说道:“那你先把事情安顿好,过几天我让人过来和你对接。”
“你也不用跟着我,你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合适的歌曲我会拿给你唱的。”
满风华听到此话,马上起身面色带喜:“谢谢江老师。”
送走了褚明煦和满风华,江许知道童泰河还有话要和自己说。
“我再替他们谢谢你。”童泰河也很高兴,毕竟他和褚明煦是旧识。
江许连忙摆手:“别别别,童老。其实我今天想另外跟您说一件事。”
“你说。”
“上面应该会有给这些传统戏曲文化做宣传的经费吧?”江许问道。
童泰河点点头算是默认。
“我不知道具体的分配情况,但是请不要因为昨天晚上不要因为《新贵妃醉酒》这一首歌就侧重于京剧,可以吗?”
江许这话说得很慢,很认真。
现在是没有生存空间,所以没有内斗。
江许不希望像前世一样,国风戏腔歌曲帮助京剧打开了局面。
而京剧背后的那些人靠着这些优势大力压榨抢夺其他传统戏曲文化的资源。
这绝对不是他的初衷。
童泰河应了声:“好,我会去让人跟进一下。”
“那边文工团我己经帮你打好招呼了,等节目结束你过去露个面,大家认识认识就行。”
“那边也是挂个名。”童泰河继续上次的事情。
他给江许安排的文工团是总军区附属的,也是华夏最大最权威的文工团。
有这个名号在下面,以后江许再遇到之前那样诬陷的事情,也会很好解决。
对方也得掂量掂量,现在给江许站台的是谁。
“谢谢童老,上次那个剧本我也写的差不多了。我想问一下,如果我要拍摄的话,有一些镜头能进军队里面拍吗?”江许问道。
剧本写的差不多了,而且接下来他也想去尝试尝试导演和演员这个角色。
童泰河抿了抿嘴:“这个剧本你得先给我们看看,我才能做决定,如果剧本能够打动其他人,除了机密,我基本可以帮你联系上。”
剧本是很关键的,如果江许的剧本写的不够好,太偏离现实军队风格。
那肯定不可能让江许去军队里面拍摄。
江许点了点头:“明白了,您放心好了,等过段时间我拿给您看看,保证完成任务。”
有了童泰河的保证,那江许就可以按照原剧本去做设计,不需要考虑去提前做改动了。
每天抄一点,很快就抄完了。
“那行,听说你最近的音乐版权收购遇到点问题?”童泰河今天的第二件事就是这个。
他要帮江许,但他也要告诉江许,这是他帮的。
那些在背后默默帮忙等别人发现的只能说都是一厢情愿。
大家有什么价值,就摆到台面上来说。
江许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有点。”
他也明白,童泰河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所以很有大概率童泰河可以出手帮忙。
“多帮帮满风华这个孩子吧。”
“他是褚老师最后一个弟子了,也是褚老师最努力的一个弟子了。”
“六岁开始拜入褚老师名下,二十一年,七千三百多天,每天坚持如一,这孩子真的很纯粹。”
童泰河有些唏嘘,有些感慨。
“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