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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怪梦

第三十六章怪梦

回去的路上,昏沉的感觉越发严重了起来,以至于车行至半路我不得不靠边停车。

五姑见我状态不好,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也只是说可能是有些感冒,而且我当时也仅仅就认为我是感冒了而已,并没放在心上。

我下车抽了一支烟,呼吸了一下夜晚的凉薄空气感觉舒服了不少,随后一口气将五姑送回了家。

五姑见我身体有异,也没有邀我去楼上坐,只是嘱咐我回家吃药多休息,我连连点头应承,浑浑噩噩的与五姑分别,径直赶往自己的家中。现在我双脚灌铅一般的重,只盼着能快点回家蒙头大睡一觉。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钟了,手机上未接来电好几个,我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头依旧是沉重的很,看来昨晚胡乱找出来的药并没有对症。不仅如此,现在我更是感觉浑身发冷,并伴随着感觉阵阵恶心。

玄姐催促我快些去输液,这样能够好点快一点。玄姐就是我老婆,因为当初为了和她套近乎,所以习惯性这么称呼她,迄今也没有改过来,不过她也早已被迫接受了。

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我自然男子无畏的回应她:“没事儿,就是普通的小感冒而已,你不要这么着急,放心就好了。”

没想到她却告诉我:“感冒要赶紧治,否则病菌带入家中会传染给孩子。都告诉你无数次了,回家要马上洗手,至多两天就要洗一次澡,你从来都没有做到过,现在感冒了你怪谁?活该!”

啊?我顿时就宛如杜十娘一般,真好像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暗自咬了咬牙:“我靠,是谁说爱情就像一场重感冒?感冒就是感冒,和特么爱情没半毛钱的关系好吗?回家不洗手的事情我姑且还能够认下来,桑拿汗蒸的事情我也不能总和你汇报不是吗?”

身为一家之主且极具男权主义影响的我能够忍受这种“有子而忘夫”的不公平待遇吗?

不能,绝对不能!

我怒目冷对着她,“厉声”喝道:“玄姐说的对,我这就去楼下诊所输液。今天天气不错,你难道不约同学一起带着孩子出来聚一聚吗?请客算我的,多带着孩子出去转悠转悠,有利于生长发育。”

看到我“大发雷霆”,她自然是不敢再多言,只能唯唯诺诺的从我的钱包里抽走了一叠现金,并冲我莞尔一笑,乖乖的同意了我的说法,完全没有一点敢反抗的意思。

这说明她还是有些眉眼高低的,敢吭声说半个“不”字,我上去就是一个大耳贴子,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当我用最爷们的方式解决了玄姐之后,我也不得不听从她的建议快点去输液,因为我觉得我实在是太难受了。

输液的过程中,我身上的症状也没有得到一点点的改观,甚至恶心的感觉还愈演愈烈,让我不得不以非常不专业的手法拔掉针头,出去狂吐。

诊所的大夫半老徐娘,却总喜欢装老中医。

她告诉我说,我是早晨没吃饭输液刺激到胃口,导致的呕吐。我当时还觉得蛮有道理的,等我知道了身体真正的原因之后,我真想说信了你的鬼。

折腾了将近三个小时,我才把医生安排给我的所有药品都输进的身体,抱着因为随意拔针而青紫发涨的手去店里面迷迷糊糊的睡了将近整整一天,直到店铺打烊,可是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好转迹象。

我本想让店里的小兄弟把我送回家,可是想想自己这种身体状态,万一真的传染给孩子,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所以我只能掏出手机,拨通了山子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山子那边乱哄哄的,我不用猜都知道他又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

他扯着嗓子嚷嚷着:“我靠,二郎神,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山爷以为你死了呢?已经联系打捞队去海河捞尸体去了,你怎么又活过来呢?在程林庄道喝酒呢,来啊!”

我现在已经无心和他斗嘴了,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别喝了,来店里接我一下,今晚住你家了。”

山子听我语气有异,连忙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只是如实的告诉他正在发烧,浑身难受,今晚不打算回家祸害家里人,传染给孩子我于心不忍。

“二郎神,你传染给我就忍心吗?你这个同志自私自利,这可不利于我们友谊的进一步发展啊!”山子还在调侃着。

“你爱来不来吧,小太爷不想跟你废话了。”我扔下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左右,山子的电话打了进来,告诉我说,他在马路对面等我,让我赶紧出来。我检查好店铺的电源闭合情况,锁了店门晃晃悠悠的穿过马路钻进了山子的车里。

山子见我真的病病殃殃的,赶忙又摸额头又问体温的,我也懒得搭理他,让他赶紧带我回家。

到了山子家中之后,碰巧山子他老妈来他这边帮忙打扫卫生,今晚就留宿在山子这边。

见我生病,当即给我煮了一大锅姜糖水让我没命的灌,烫的我舌头都快失去知觉了。

按照往常喝这么多的姜糖水,我早就大汗淋漓了,可是这次却始终觉得浑身发冷,额头发烫,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

喝了水后没有多久,我又开始泛起了阵阵恶心,冲进卫生间一股脑把刚才喝的水都吐光了。

山子老妈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让我再去医院检查一番。

我摆摆手已经在输液了,估计就是发病初期,病毒比较猖狂,吃一颗退烧药再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这一夜我睡的相当不安稳,除了可感受到的浑身酸痛之外,更要命的是我始终在做一个特别无聊而又特别恐怖的梦。

梦里,有一个大概30岁出头,身材修长,穿着一袭波西米亚长裙的女人在我家小区的小花园和我面对面,乍看起来气氛还挺暧昧的。

我靠,小太爷已经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会做这种梦?是不是证明我还年轻,精力相当旺盛呢?

不过看到这个小姐姐的脸之后,瞬时间春梦里的场景全部荡然无存了。

这个长裙女人脸上道道刀疤,仿佛一条条多足生物一般,随着她表情的变化,脸上的虫子仿佛还在蠕动一般,令人看的头皮发麻,满脸的血污几乎已经分辨不出原有的五官轮廓。

她举起一只枯瘦的手指,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嘴里不知道在叨念些什么。

这个场景相当的真实,真实到了我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我的双腿在抽动挣扎,明知是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的境地。

一开始我确实被吓得够呛,不过自从经历过高速黑袍事件之后,我心理耐受力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小姐姐你也不能因为你长得吓人就来我的梦里吓唬我不是吗?谁的地盘谁做主,你来我这里撒野至少得交点场地费什么的吧?

我想开口问问她是谁,到底想干啥?

不过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我好像并不能开口讲话,身体也完全不能动弹,只能这么尴尬的和她面对面的对望着。

她就这么一直指着我,嘴巴一直在低声叨念些什么。我伸长了脖子,竖着耳朵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须臾间我确定她是一个相当无聊的人或者是鬼,因为她一直在指着我重复一句话:“谁让你多管闲事?!谁让你多管闲事?!”

我当即就懵了,我多管闲事?

小太爷自己的事儿都管不明白,我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儿,你可别逗了。

我很想告诉她:“小姐姐,你一定是找错人了。我从小到大连帮扶老太太过马路,帮老大爷推车这种作文桥段的小事儿都没做过,我一直到小学四年级老师看我实在太可怜,才让我加入光荣的少先队,你觉得我会多管闲事儿吗?这也不大符合我的风格啊!”

反我也不知道是我烧糊涂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无聊的小姐姐就这样骚扰了我一整个晚上,直到天亮她才消失,我也猛然睁开了双眼,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顾不得浑身酸痛的身体,急急的爬起来,点上了一支烟,一边狠狠的吸着,一边琢磨着这个毫无导演天赋却又令人心生恐惧的怪梦。

琢磨了很久,依旧是没什么头绪,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清晨六点钟。

我破天荒在上午十点钟之间苏醒过来,这种值得纪念的事情必须要和好兄弟分享一下。

所以我穿好衣服钻进了山子的卧室,没命的摇晃起山子。山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摇晃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一脸呆像的望着我问:“怎么了?”

虽然身体有恙,但是娱乐精神还是要有的,我笑眯眯的望着他说:“没事儿,我就是突然很想你,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山子听我说完,直接就怒了:“我去你妹的吧?”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二郎神,你特么没病吧?烧糊涂了?”

我让他稍微清醒一下,然后把昨晚骚扰的那个怪梦讲了一遍。

山子听完之后,挠了挠脑袋:“二郎神,这放在原来我肯定觉得这就是个梦,但是现在咱不是见的多了吗,有些事儿还是要提高警惕,引起注意的。”

他说到这里,咽了口口水:“我说话你也别不爱听,你说你是不是撞鬼了啊?”

啥?我听到山子这句话之后,再看看外面并没有大亮的天,只觉得后背一股凉风直钻天灵盖。“别瞎扯了,不可能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也含糊,完全没有一点底气。

高山往我身边凑了凑,点上一支烟,压低声音,一本正经的说:“二郎神,咱俩是兄弟不是?”

我说:“你这特么不是废话吗?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山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重重的吐出一口烟:“二郎神,既然咱俩是兄弟,你也就别瞒着我,从小到大你干的不是人的事儿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你是不是辜负谁家的女孩?让人家如此的伤心欲绝,找你报复了呢?我高山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你二郎神是这种人啊?”

我直接一拳头打在他身上:“去你妹的吧!你胡扯什么呢?”

他倒是皮糙肉厚没半点反应,屁股扭动着,继续往我身边凑着说:“二郎神,说正经的,要是真怀疑跟鬼鬼神神的事情有关系,咱找五姑看看吧!”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迄今为止你说的唯一我能认可的人话,就只有这一句了。反正找五姑帮忙看看也不会耽误我正常的医学治疗,但盼着这仅仅是一场感冒发烧,千万别和不干净的东西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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