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舟一脚踹开审讯室的铁门，温然被两名保镖架着扔了进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手腕上还戴着那副镣铐，只是这次，锁链另一端被焊死在墙角的钢架上，彻底断绝了他任何逃脱的可能。
厉寒舟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走到温然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冷得像冰。
“说说看。”他缓缓蹲下身，一把扣住温然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厉氏的安防布局图，你是怎么弄到的？”
温然嘴角还带着血痕，却轻轻笑了：“厉总不是算无遗策吗？不如猜猜看？”
厉寒舟眸色一沉，拇指重重碾过他的唇瓣，力道大得几乎要碾出血来。
“温然，我的耐心有限。”
温然吃痛，却仍然倔强地抬眸看他，眼神里带着挑衅：“那厉总不如首接动手？反正……您不是最喜欢折磨我吗？”
厉寒舟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冷笑一声。
“好。”
他站起身，走向一旁的金属台，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审讯工具——电击器、注射针剂、冰水桶，甚至还有一把特制的短鞭。
温然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不能慌……*）
（*老大说过，厉寒舟最擅长心理施压……*）
厉寒舟拿起一支针剂，慢条斯理地抽取药液，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晃了晃针管，声音低沉，“神经毒素，0.1毫克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温然抿唇，没说话。
厉寒舟走到他面前，针尖抵上他的颈侧：“最后问一次——安防图，谁给你的？”
温然抬眸，忽然笑了：“厉总这么聪明，不如自己查？”
厉寒舟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将针剂推入他的血管！
“呃——！”
温然猛地绷紧身体，剧烈的疼痛瞬间从脖颈蔓延至全身，像无数把刀子在血管里翻搅。他的手指死死攥住锁链，指节泛白，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厉寒舟冷眼看着他痛苦挣扎，声音平静：“现在，想说吗？”
温然咬牙，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声：“厉总……就这点本事？”
厉寒舟眯起眼，忽然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片苍白的皮肤。
“这里，”他指尖重重按在温然的锁骨上，“上次咬的痕迹还没消。”
温然呼吸一滞。
厉寒舟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以为，我标记你……只是为了追踪？”
温然瞳孔骤缩。
（*难道……*）
厉寒舟冷笑：“毒素早就混进你的血液了，只是刚才……才真正发作。”
温然浑身发冷，终于意识到——
（*他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厉寒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痛苦蜷缩的样子，声音冰冷：“现在，告诉我——”
“你口中的‘老大’，到底是谁？”
温然死死咬住唇，鲜血从嘴角溢出，却仍然不肯开口。
厉寒舟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拿起那根特制的短鞭，在掌心轻轻敲了敲。
“温然，这是你自找的。”
鞭子破空而下——
“啪！”
审讯室里，只剩下压抑的闷哼和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响。
夜还很长。
而这场折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