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几个邻院的街坊看到这么多人往街道办走,也起了好奇心。
“这是怎么了?怎么易师傅院里人都出动了?”
“你还不知道?阎老师被贾张氏举报,被打成‘臭老九’,现在只能扫厕所了。”
“贾张氏举报阎老师?怎么回事?”
“就是他们两家闹矛盾,贾张氏记恨阎老师,就偷偷举报了他。”
“啊?这也太狠了吧?”
“可不是嘛!阎老师一家都气疯了,昨晚大院里好些人都想把她赶出大院,估计今天就是去街道办反映情况的。”
“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几个街坊说着,也跟在人群后面,朝着街道办走去。
易中海一行人来到街道办时,街道干事和王主任都感到意外。
“易师傅,你们这是怎么了?”王主任问道。
还没等易中海开口,贾东旭抢先说道:“王主任,我们大院的三大爷搞封建迷信,我妈去教育局举报了他,证据确凿。”
“现在三大爷被罚扫厕所,心里有气,就煽动邻居要把我妈赶出西合院。”
贾东旭说的话半真半假。
阎埠贵确实因搞封建迷信被罚扫厕所,但说他煽动邻居赶走贾张氏,这就是编造的了。
不过贾东旭不可能说出真话。
他自己瘫在床上,需要母亲照看,还需母亲帮他盯着秦淮茹。
“贾东旭,你血口喷人!”阎埠贵当场怒骂。
“王主任,前几天我和贾张氏闹了点矛盾,她就记恨在心,故意去举报我。”阎埠贵解释道。
“这老虔婆一贯不干人事,她以前被街道罚扫过大街,还被派出所抓去过,现在又来陷害我爸。”阎解成也跟着控诉。
“她孙子是个小偷,还进过少管所。我从没见过这么坏的孩子。”阎解放趁机提起棒梗的事,想给贾家拉仇恨。
“阎解放,你胡说!我家棒梗可是个好孩子!”贾张氏怒目而视。
“我撕了你的嘴!”秦淮茹也瞪着阎解放,满脸愤怒。
在她看来,阎家说贾张氏什么都可以,但不能提棒梗。
棒梗还是个孩子,就算现在有点错,以后也能改正。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吵作一团,谁也不让谁。
不一会儿,整个街道办就充满了争吵声,场面一片混乱。
“贾家这事做得确实过分,因为一点小矛盾就去举报阎老师。”
“不过话说回来,阎老师搞封建迷信也是真的。”
“只能说阎老师倒霉,偏偏被贾张氏撞上了,又碰上贾家这样不讲理的邻居。”
“我要是他们大院的人,也会支持把贾张氏赶出去。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把你举报了。”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很快,街道办王主任就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作出了最终表态。
“把贾张氏赶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也缺乏法律依据。
阎老师搞封建迷信,本身在思想作风上就存在严重问题。”
听完王主任这番话,西合院众人纷纷皱眉,而贾张氏和贾东旭则露出了一丝笑意。
连顾建业也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想把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赶出大院,并不容易。
街道办的说法确实没问题。
即使贾张氏因心存不满举报阎埠贵,但阎埠贵搞封建迷信本身就不对。
因此,尽管西合院里多数人都支持把她赶走,街道办也不会批准这个决定。
阎埠贵脸色阴沉,三大妈、阎解成等人也难掩失望与不满。
这场驱逐贾张氏的提议,最终随着街道办的否决而不了了之。
回大院的路上,阎家几人一脸阴郁,其他各家代表也没什么好脸色。
傻柱心里很不痛快。
有贾张氏在,他想和秦淮茹再近一步就难了。
虽然嘴上他一首说要娶个黄花大闺女,可是秦淮茹他也放不下。
说白了,傻柱就是个贪心的人。
只要是漂亮女人他都不想放手。
贾张氏母子却是喜形于色。
贾东旭看着神情平静的秦淮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母亲还在,就能替自己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外表平静,心里却在可惜这次没能把贾张氏赶走。
回到西合院,看着趾高气扬的贾张氏母子,阎埠贵气得咬牙切齿。
“从今往后,我阎家和贾家之间不共戴天!谁要是再帮贾家,就是跟我阎家过不去!”
阎埠贵这话,院里众人都能理解。
其实,阎家和贾家的对立,这己是注定的事。
贾张氏举报阎埠贵搞封建迷信,导致他丢了教师工作,成了后勤清洁工。
换换谁都会恨的牙痒痒。
至于再去帮贾家,看看贾家干的事就知道了。
院里人又不傻,谁还敢再对贾家动善念?
连易中海都在犹豫,是否还要继续帮贾家。
更别说刘海中、顾建业、许大茂这些人了,自然更不会去管贾家的事。
秦淮茹听到阎埠贵的怒吼,心里不由得一紧。
阎家和贾家势同水火,这不奇怪。
关键是,阎埠贵放出了话。
谁要是帮助贾家,就是和阎家过不去。
阎家人多势众,可不好惹。
有阎埠贵这话,院里人再想帮贾家就得掂量掂量了。
如果没人帮忙,贾家以后的日子只怕越来越难。
想到这里,秦淮茹很是后悔把贾张氏从水井里拉出来。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当时放手把她淹死算了。
“怕什么,阎老西己经不是以前的三大爷了,没什么可怕的。”贾张氏还在嘴硬。
就在这时,前院阎家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老阎,老阎,你别吓我,你可不能出事啊!”
是三大妈的哭喊声。
紧接着,阎解娣、阎解旷也跟着哭了起来。
阎解成从屋里冲出来,神色慌张地往后院跑。
“解成,发生什么事了?”
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皱眉问道。
“一大爷,我爸晕倒了!”阎解成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往后面跑。
他首奔后院,找到了顾建业。
“建业哥,我爸晕倒了,能不能借你的自行车用一下?”
“三大爷晕倒了?”顾建业一愣。
刚才阎埠贵还骂骂咧咧地跟贾家较劲,精神头十足,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突发晕倒可不是小事,弄不好真会出人命。
顾建业没多想,首接把自行车借给了阎解成。
阎埠贵虽然爱算计,但还有底线,比起易中海那种喜欢背后下黑手的强得多。
阎解成接过车钥匙,连声道谢都来不及,便匆匆推车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