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冷冷地看了贾张氏和贾东旭一眼。
这俩人竟然有脸说后悔娶她进门?
她还后悔嫁进贾家呢。
当初她一心以为,嫁到城里找个条件好的人家,就能过上安稳日子。
可嫁过来这么多年,好日子没过上,倒是天天做牛做马的苦日子。
为了让棒梗和小当吃上一口白面馒头,她在轧钢厂里不得不忍受别的男人占便宜。
是她想让人占便宜吗?
不,不是!
可为了几个孩子能吃好点,她别无选择。
“打吧,把我打死,我也就解脱了。”
秦淮茹说完,站在原地,脸上神情淡漠,不再反抗。
其实,她是在赌。
贾张氏明天就要被赶出大院,但贾东旭和棒梗还在。
如果真把她打死了,就算贾张氏一个人扛下所有罪行去坐牢,那贾东旭和三个孩子,怎么办?
以前贾家困难,院里邻居们还会帮衬一点。
现在贾家人缘差,除了傻柱偶尔还能榨点油水,连易中海都很少接济了。
秦淮茹这话一出,贾张氏和贾东旭果然不敢再动手了。
在外人面前,秦淮茹一首努力维持着好妻子、好儿媳和好母亲的完美形象。
但贾张氏和贾东旭做的一系列事情,早己把贾家的名声败坏得差不多了,也连累到她的名声。
在贾张氏母子眼里,她只是头负责干活生育的牛马。
而在秦淮茹眼里,贾张氏母子纯纯两个猪队友。
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贾张氏关上家门,母子两人一起打骂她,这让她积压多年的怨气彻底爆发。
她不想再隐忍下去,决定卸下伪装,和贾张氏母子彻底摊牌。
她要是真的摆烂了,贾张氏和贾东旭再想拿捏她,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贾张氏狠狠地盯着秦淮茹,眼神里满是怨毒。
明天她就要被邻居们赶出西合院了,就凭贾东旭,能管得住秦淮茹吗?
贾东旭脸上满是愤怒,但他现在不敢轻易动她了。
无奈地把手中的鸡毛掸子扔在炕上。
秦淮茹冷笑一声,看也不看那掸子一眼,转身上炕躺进被窝睡觉,什么家务都不管了。
她这次彻底不装了!
前院,阎埠贵家。
屋内气氛沉闷,虽然是晚饭时间,但三大妈也没心思做饭。
阎埠贵夫妻俩神情沉重,坐在屋里。
阎解成兄妹西人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都望着父亲,等着他拿主意。
“爸,咱家以后可怎么办?”阎解成长叹一口气,开口问道。
阎解成现在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出去打零工,一个月也就挣个几块钱。
以前阎埠贵还是老师的时候,加上阎解成的收入,家里不但够花,甚至还能存个三五块钱。
但现在阎埠贵工资大幅下降,少了将近一半。
就算阎解成每月能挣十块钱,也不够一家六口的日常开销。
而且,阎解成现在到了该相亲的年纪,请媒人、给聘礼、办酒席这些钱都得提前准备。
另外,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兄妹还在读书,要交学费。
等将来他们到了阎解成这个年纪,也需要不少钱。
“先省着点过吧。”
阎埠贵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老大,明天你去左家庄一趟,把家里的白面、二合面、棒子面都换成白薯。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虽然他手里还存有一些钱,但那是留着应急用的,不能轻易动。
听阎埠贵这么说,阎解成兄妹几人脸色更是难看。
棒子面还能吃饱,要是全换成白薯,吃多了不但胃里反酸胀气,还不顶饿。
吃下去用不了多久,肚子就又饿了。
这时,阎大妈忽然说道:“要不……咱们找小顾帮帮忙?”
听到这话,阎解成几人抬头看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眼神一亮。
如今整个大院里,和顾建业关系最好的就是他们阎家。
之前阎埠贵为了拉近关系,下了不少功夫。
现在家里出了困难,以顾建业的为人,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阎埠贵点头道。
他原本就打算托顾建业帮忙给阎解成找份正经工作,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虽说顾建业不一定能帮上忙,但不去试试,哪知道有没有转机?
阎埠贵站起身,对三大妈说道:“那我去趟顾建业家,你先把晚饭做了。”
说完,背着手,走出了家门。